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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上次七哥对小师傅的态度就很特别。

喜欢了十年的未婚妻终于不香了?

蕲奚突然道:“我小姨和姨夫是青梅竹马,大学毕业后就领证了,小姨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姨夫心疼她,两人便没有要孩子。”

姜豚回头看着他。

男人继续道,“这些年,小姨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我们请了很多名医,也拍了很多珍贵的药,但效果甚微。”

“姨夫的情绪也跟着受影响,重新装修这幢房子的时候,我来看他们,姨夫心情很好,说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没想到,短短两年他就意外去世了,更没想到,这幢房子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姜豚说:“你姨夫关心则乱,才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她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放心,你的亲人我会尽力去帮助的。”

“为什么?”

姜豚:“……”这人怎么一开口就套路她?

她一本正经道:“助人为乐,积德行善。”

蕲奚反握住她的手,清冷的声音莫名柔和:“谢谢你,豚豚小师傅。”

姜豚被他后面的几个字闹了个大脸红,抽回手支吾道:“别叫的这么亲,怪肉麻的。”

蕲奚说:“那我叫你豚豚?”

“随便,就一个称呼而已,我们修道之人不在意这些虚的。”

蕲奚突然蹙眉沉思了几秒,问道:“修道之人可以结婚吗?”

姜豚敏感地看向他,“为什么这样问?”

许昊东又一次睁大了眼,七哥在变相的求婚??

这发展走向,坐着火箭都没这么快。

蕲奚白皙清冷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别紧张,我只是好奇。”

姜豚:“我哪有紧张,我为什么要紧张,我从诞生之日起就没有紧张过。”

蕲奚竖起大拇指,“豚豚很厉害。”

“……”

她道行还是太浅了,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

午夜将近,红烟里散发出来的阴森闷热更加明显。

许昊东抖了抖针织衫,抬手扇风,“有没有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了?”

他话音刚落,周身的红烟有了变化。

它们快速凝结成一条条红线,红线交错织网,布满整个房间。

“时机已到。”

姜豚勾了勾唇,站了起来。

许昊东不明所以,难道小师傅在等时机,所以在红烟里坐了几个小时?

他看了眼蕲奚,却见男人也起来了,他连忙跟着起来。

房间变得清晰起来。

“佣人”伏在床边,他抚摸着穗姨的睡颜,柔声说:“别怕,很快你就会痊愈的。”

下一瞬,他猛地看过来,双眼诡异骇人,脸色青白。

“我要让你们三个做祭品!桀桀桀桀~~”

姜豚说:“念在你是蕲先生姨夫的份上,我给你一条活路,撤掉红烟阵,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哈哈哈哈。”

杨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裂开紫色的嘴,眼神凶厉。

“零点已到,阵法已成,你还有什么办法阻止我!”

红线绷直,发出“嗡”的一声响。

许昊东感觉皮肉一疼,肩膀处竟是被红线划破了一道口子。

姜豚道:“站在蕲先生旁边,他有指环护体。”

许昊东连忙往蕲奚身边凑,果然,周身绷直的红线像花草一样蔫了,没有任何攻击力。

他松了口气,“七哥,你未婚妻给你的指环果真是灵物啊。”

蕲奚抬手摸了摸指环,神色难辨。

杨叔怒吼:“破坏我的红烟阵,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绷紧的红线嗡嗡嗡作响,复杂交错,好似尖锐利刃。

姜豚旋身躲开收紧的红线,双手快速结印。

白色的符印出现,在她面前逐渐放大。

“破!”

女孩一声令下,红烟“嗡”的一声,全都崩断了。

杨叔愣住,完全没想到自己费劲功夫织成的红烟阵发就这么容易被破了。

他俯身去掀被子想要抱走穗姨,不想,手刚碰上被子就被灵画灼烧。

他脸色微变,彻底被激怒。

“该死的玄学师,我要杀了你!!”

杨叔愤怒的冲了过来,指甲变长,尖锐如刀锋。

厉鬼锁魂,天地阴沉。

姜豚手中出现了一柄七枚贝壳剑,贝壳上刻着白色的符文。

两两相撞杨叔的长指甲被齐齐削断。

女孩动作未停,剑指眉心,冷声喝道:“出来!”

杨叔痛苦尖叫,被贝壳短剑定在了原地无法挪动,他面色痛苦,用残破的指甲去抠脑袋。

突然,短剑换了方向,直抵他的胸口。

“啊——!!!”

明明没有刺入皮肉,但杨叔像是被人刺穿了心脏,疼的表情扭曲。

魂魄被迫离开了佣人的身体,佣人倒地。

姜豚上前,一脚踩在杨叔虚幻的身体上。

“不知悔改。”

她举起贝壳短剑就要刺下去,被一只素白秀气的手拦住了。

穗姨醒了过来。

她扑倒杨叔身边挡住了姜豚的剑。

“小姑娘,不要毁他魂魄。”

“小姨。”

穗姨反手抓住蕲奚的手臂,“小七,你求求小姑娘,你姨夫都是为了我,是我害了他。”

其实她早就醒来了,只是无法睁开眼。

这几个小时,他伏在她耳边说了很多,前因后果她都知道了。

穗姨浑身颤抖,都是因为她,都是她害了老杨。

“穗儿。”

杨叔喘息着,“别这么说,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健康的活着,为了你的健康,我什么都愿意做。”

穗姨抽泣,“你太傻了,你太傻了。”

她回头看向姜豚,扯着她的裙子祈求道:“小姑娘,你救救他吧,求你了,只要能赎他的罪,我愿意用性命交换。”

“穗儿,别胡说。”

姜豚看着杨叔道:“红烟口中的那个‘它’是你吧。”

穗姨属火,还有这幢房子的布置,这一切都让她不得不怀疑。

所以,在上次离开会别山庄时她便有了这个猜测。

并且算到他会在十五之夜动手。

因为这天是月圆夜,也是穗姨的诞生日。

今晚发生的一切证实了她的猜测,特别是看到了熟悉的红烟,不是“它”还有谁?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