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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生皱眉,“谁让她出来的!少夫人这么忙,哪有功夫见她!”

初宜迟疑了下,“她说,她不想给姑爷当妾,求少夫人给她一条路。”

言下之意,沈怀谦有想马上纳她为妾的意思。

沈庭生脸都绿了。

就知道那废物会在这种时候搞事。

他道:“你让她滚回去,沈家自有安排。”

姚珍珠默了默,却是道:“让她进来吧。”

话落,又对沈庭生说:“二叔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沈庭生还要说什么,姚珍珠笑了笑:“女人之间的事,还是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沈庭生下意识道:“是,少夫人。”

那股子恭敬和顺从,自然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不一会儿,菱歌儿便来了。

姚珍珠打量着她。

是个看着很有灵气的姑娘。

难得的是,身上看不到一丝风尘气。

菱歌儿也大着胆子看她,见礼道:“早前在群芳阁,就曾远远见过少夫人,林妈妈又常将姑娘挂在嘴边……贱婢今日得见,姑娘果然容貌似仙,气质非凡,可令天下女子都自惭形秽。”

初宜喝道:“大胆!在少夫人面前,提什么群芳阁,你安的什么心!”

生怕别人不知她是群芳阁出来的,还能把姑爷迷得失心疯吗?

姚珍珠看她一眼,“初宜你近来火气有些大,待会儿自己煮点清火茶喝。”

初宜乖顺道:“是,少夫人。”

再看菱歌儿的眼神,还是充满警告。

就更别说冷如冰霜的拾芜了。

菱歌儿吓的一跪,再不敢兜圈子,瑟瑟发抖道:“贱婢不敢奢望能与少夫人共侍一夫,请少夫人明鉴。”

姚珍珠闻言,微微诧异。

“你不愿意?”

菱歌儿俯首下去,“是,贱婢不愿意。”

姚珍珠伸手扶她,“起来说话,还有,不必自称为贱……你知道的,我亦是商贾出身。”

听不惯这些。

菱歌儿抬起头来,泪眼朦胧。

“正因如此,奴婢并不想成为令少夫人厌恶之人。”

“女子生来不易……少夫人能走到今天,想来更是不易。”

“奴婢的身世,想必少夫人也是知道的……从头到尾,奴婢只是想寻一处安身之地,好好活着……”

“而眼前,沈公子任性妄为,沈家定不会容我……还望少夫人给奴婢一条活路。”

姚珍珠猜到沈怀谦会闹一闹。

也做好准备,他要纳妾,她便同意。

可她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菱歌儿的意思很简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宁可站在女子这边,也不愿意成为依附男人的金丝雀,一起欺负女人。

当然,她想多了。

没人能欺负得了姚珍珠。

又也许,是这姑娘太清醒了。

知道沈怀谦靠不住,这才另辟蹊径。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令姚珍珠高看。

让她脑子里莫名地冒出一句话来——骨气是穷人的珍珠,支撑着他们虔诚的最初。

即便出身低微,也没哪个女子,生来就愿意往火坑里跳。

让人生沦为一场无望。

姚珍珠注视着菱歌儿的眼睛。

那里面写满赤忱,她是真的信她。

姚珍珠很干脆:“两条路,其一,我赠你一笔银子,你离开沈家,去你想去的地方。其二,留在沈家当丫鬟……”

她话还没说完,菱歌儿就道:“奴婢选二,奴婢想留在少夫人身边伺候。”

世道不太平,她一个弱女子走出去,只会成为豺狼虎豹的下酒菜。

还不如在沈家这个避风港内,与最强者为伍。

“你可想清楚了?”

姚珍珠似能读懂她的心声,语气平静道:“沈家也未必是个安稳的避风港。”

菱歌儿低下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声音却很坚定:“少夫人,奴婢想清楚了,奴婢本就孤苦一人,如浮萍般没有根。跟着少夫人,至少有个倚仗,有个方向……是奴婢心甘情愿的归宿。”

顿了顿,她又轻轻道:“比起做男人的消遣,奴婢更愿意为少夫人效劳,哪怕只是端茶递水、洒扫庭院,也比被人当作玩物强得多。”

姚珍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柔和了几分:“这世道,女子都难,但能像你这般清醒的,不多。”

菱歌儿苦笑:“奴婢见过太多姐妹,为了生计委身于人,最后却落得个凄惨下场,奴婢不愿走那样的路。”

“人心易变,尤其是男人的心,奴婢又何必去赌一个必输的结局。”

姚珍珠微微颔首,“既是如此,那便留下吧,我虽未必能给你荣华富贵,但会尽量护你周全”

菱歌儿眼眶一热,连忙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少夫人大恩,奴婢无以为报,唯有尽心竭力,绝不辜负少夫人的信任。”

姚珍珠一个眼神,初宜将她拽起来。

“要跟着少夫人,首先一点,不能哭哭啼啼,不能矫情,不能耍小心眼。”

菱歌儿忙擦了下眼睛,“是,奴婢记住了。”

……

兰馨苑。

老夫人侧了侧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元氏一双眼,冰冷似刀般瞪着眼前人。

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他要敢,她就刀了他。

偏偏沈怀谦就是不怕死。

他脖子梗了梗,提高音量道:“我要纳妾文书,我要光明正大地纳菱歌儿为妾!”

“砰!”

元氏和老夫人的茶杯,一起摔在了他面前。

老夫人随之两眼一黑,满腔怒火,喷不出来。

元氏到底年轻些,一边起身一边脱鞋。

“今天我要打不死你,我就去找你爹!”

什么大家闺秀,名门贵妇。

什么端庄矜持,优雅形象。

她今天统统不要了!

沈怀谦也不躲,只冷冷道:“若是姚珍珠的意思呢?”

绣鞋高举半空,元氏愣住:“你说什么?”

沈怀谦嘲讽冷笑:“旁人不知,母亲也不知吗?我与她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

“如今她得偿所愿,就迫不及待地想推开我,纳妾不正顺了她的意?”

元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被怒气掩盖。

“那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疯呀!”

“她刚怀孕,怀的是你的骨肉,是沈家后代,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