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战场
看着重新干瘪的苹果，墨纣感知着体内仅剩的四成信仰之力，将指尖点在了苹果上面。
黑亮的信仰之力流转，将干瘪的果实包裹。
只见随着力量的流逝，果实又重新饱满起来，如同未被剥离一般！
砰！
下一刻，墨纣用力将苹果砸向地面。
只听地面传来一声闷响，苹果却只是略微弹起，没有任何破裂的迹象！
“哈哈哈！好！”
哪怕是以墨纣的心态，也忍不住笑了两声。
信仰之力和他当初揣测神父的能力没有太大差别。
哪怕不通过信徒祈愿，自己本身的运用也符合那个规律：
「先执行，后消耗」。
像【免疫下落伤害】这种概念性的剥离，别说现在的信仰之力，哪怕是当初的神光消耗的信仰估计也难以复原其特性。
但诸如水、蛋白质甚至基因这些客观存在的常理内的普通物质，弥补起来却并不困难。
这一次，剩下的四成信仰被他耗费了三成八的样子，这才复原了这枚苹果。
倒不是说一颗苹果比当初一个小孩的信仰就能让他具现的纸杯蛋糕金贵多少，而是其消耗的大头在于【恢复】而不是【具现】。
而墨纣的剥离向来不稳定，有时或许只会剥离某一两种东西，有时则干脆一次剥离掉十几种特性，几乎完全无法控制。
但现在，信仰除了基本的战斗，在研究层面也能让他看到常理内的特性，并对其进行复原。
如此一来，只要控制好消耗，就保留了自身剥离出的概念特性。
同理，如果他现在想，骨头本体的血肉他都能恢复，只不过眼下也没有那个必要。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骨头也只会变成一个【失去血肉也依旧能够存活】的人罢了，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只不过剥离之手仍然存在缺陷：
即无法观测异常特性，以及无法可控剥离。
这让他依旧不敢随意给自己上效果。
譬如当他给自己本体来一下，如果剥离掉的是【标准大气压下呼吸空气不会死】，这种观测不到的效果很容易置自己于死地。
但不妨碍他去着手制造各种异常物品和手下。
只要不在自己身上动刀子，手下又绝对忠心，哪怕出了什么意外也都在可控之内。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
往远了说，【太虚境】、【五神世界】这些东西他一直在让手下人做准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动手；
往眼前看，扩张势力、处理亚瑟，甚至当初【屠夫】脑海里的精神禁制也需要自己想办法破除，以及那些异常物品也要实验和分配。
譬如奇诺斯，对方那种千里索敌的能力，当初搜查记忆后墨纣发现对方的异常物品之所以没被自己发现，是因为其异常就是自己内耳的半规管。
而这种能力他也不决定使用，毕竟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就会出事的副作用有点邪门。
如果真需要锁定某个目标，自己完全可以通过持有它的手下进行移动，没必要承担这种风险。
至于刺客体内的【高震铜片】，墨纣则是选择直接持有。
其副作用其实相当严重，即持有者在常态下无法被动地维持大部分内部活动，特性发动下却又会高频率振动让身体形变甚至崩溃。
这些运动包括但不限于心跳、体循环、内分泌等一系列生理活动。
但在刺客对吸血鬼能力炉火纯青的练习和操控下，可以人为进行这些活动。
墨纣也同样如此，液化状态让他几乎对这个副作用免疫。
换做常人那几乎没办法掌握这件异常，哪怕自己手下几人，也只有骨头能够使用。
或许贝妮的适应力也能在某一天进化出极强的身体操控能力，但那时候黄花菜也该凉了。
只不过想到贝妮，墨纣也起身离开了密室找到了纸女投影。
自己还没跟进对方的进度，而且他还有新的任务安排给两人。
纸女的本体和贝妮尚且没有被吊坠控制，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否隔着一个世界操作。
而且那么大一个世界，又没有花里胡哨的异常捣乱，自己或许能提前扩张一批信徒。
虽然吊坠的能力不是光凭信仰就能生效，而是要亲自施展能力才有效果，但也不妨碍他提前做好准备。
……
“各位将士们！随我出城杀敌！”
“人头换饷，灵晶万两！”
“杀！”
苦离王朝边陲小镇外，已是兵临城下。
随着城主等人的呼号，一道道人影也越出护城法阵冲向外面的辽阔平原。
城墙上，纸女看了一眼贝妮，只见其摇身一变化作黑虎，而纸女也熟练地骑在了对方背上。
一旁的一名百夫长有些惊讶：
“羽大师，您这是准备上战场？恕我直言，您有一身本事，何必去前线厮杀呀。”
所谓羽大师，全名羽雪，是纸女为自己取的一个假名。
羽算是五神世界常用的姓氏之一，这样也不显得突兀。
虽然她来这里时日不多，但这些小军官和她也已经十分熟络。
毕竟边关战事频繁，灵符丹药这些东西永远供不应求，妥妥的硬通货。
哪怕很多人依旧买不到，灵符在其他人手中发挥作用也能缓解战场压力，还能平衡物价，总归是好事。
要是一个灵师折在战场上，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损失。
然而纸女却只是摇了摇头：
“多谢关心，只是这两天手头有些紧，想攒些功勋和灵晶罢了，不会有什么大碍。”
“好吧，那在下只能祝大师凯旋了。”
纸女点了点头，心中略有警惕，拍了下贝妮的脖子便跃下城墙，很快淹没在成千上万的大军之中。
“贝妮，看看那家伙是不是还盯着我们，找个机会和我分开。”
“明白！不过你一定要成功啊，我可不想白挨一顿打喵！”
话罢，贝妮身上骤然放出一尊黑虎灵相将几名敌人扑杀，趁乱间躲入人群，甩开了城墙士兵的目光。
唰！
下一刻，虎尾卷起纸女腰肢，瞬间将其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