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新的力量
当墨纣将现有的手下通通控制后，也难免清算掉了一小批硬骨头。
毕竟总有一些人把思想和自我看得太重。
可只有当身体拥有自由时，思想才有意义。
否则在这地牢般的基地内，既踏不出门，也传不出话，哪怕不愿成为傀儡，也只能成为无用的蛆虫。
“处理掉这些尸体，顺便将缴获的异常物品情报进行初步测试，过段时间就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米国那边的据点建设就暂时交给胡百里，传教的事情做得隐秘些，届时我会去收割那批信徒。”
“是。”
墨纣吩咐完纸女和胡百里，便回到了自己的密室内。
他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但现在他更需要熟悉这股新的力量。
自己将【上一】的形象定义为全知全能，虽然清楚这枚吊坠很可能做不到那种真实，但也依旧需要自己去寻找信仰之力的上限。
作为成长型的特性，现有的力量想和当初的神父媲美当然不可能。
但对方当初“杀鸡取卵”式的献祭范围内的所有信仰降下的神光，也足以让墨纣窥见某种极限。
吊坠的力量是能够压制一些异常的力量的。
当时自己在压制下不受影响的特性并不多，至少无敌之水、梦魇、剥离之手、固态能量刃都不受影响。
而在此之下，念力、冰晶等力量都受到了限制。
以此为参考，墨纣隐约有了一些想法。
他最初获得念力绳时曾认为，除自己剥离之手的衍生物外，不符合常理的物品才是真正的异常；
而念力绳在樱花国对付阿修罗和陵光神君时，自己又认为念力绳这种“除了剪刀状攻击外绝对无法破坏”的特性是真正的异常。
如今看来，后者才是对的。
剥离之手构建的无敌之水和兵刃，大黄的嗅觉，梦魇超脱现实的空间……
这些都好像在某个阈值之上，至少神光无法干涉。
再结合调查组对异常物品的危险等级判定，以及其认定的【崩坏级】异常：精神力。
墨纣突然对异常物品重新有了新的看法。
调查组认为，精神力好似世界凭空被强行塞入的一条法则，一个常数；
以至于它几乎无处不在，但如果没有其他异常物品，人类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窥见其存在，甚至对目前的人类社会没有任何影响。
墨纣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魔怔后的自大。
毕竟也有另一种可能：
精神力本就存在，只是异常让他们提前看见而不能解析，所以也被当成了异常。
而除掉这个崩坏级异常外，墨纣准备将自己眼中的异常做一个新的划分。
其划分很简单，仅分为【干涉类】、【扭曲类】以及【超脱类】。
所谓【干涉类】，即在常理之内的加减法：
譬如墨纣的控火、冰晶、贝妮的黑虎化、纸女的控纸、赐福水枪的金属化等；
这些东西无论威力和副作用如何，也只是将蓝星已有的东西进行简单的增减或改动，譬如温度、基因、重力；
理论上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无论是发展技术、砸钱砸人，这些特性也总归能被抵挡甚至复刻，只是成本多少的问题。
而【扭曲类】，即对常理的违背和扭曲，但依旧被常理影响：
譬如他的修罗力，骨头的骨血，白鹰的草系魔法枪、契约纹身，大黄的狗头虚影等等；
这类异常更进一步，其本身毫无道理地将一些特性以某种形式展现，个体无视了常理的规则，但依旧能参与到规则内的反应；
这些东西哪怕人类拼尽全力，甚至发展千年万年，或许也只能模仿其一部分效果。
凭空出现的藤蔓实体，自由延展和恢复的骨质，侵蚀各类能量的修罗力，乍一看似乎也是常理，但其表现形式已经无法解释。
最后则是【超脱类】。
其完全脱离了规则，甚至不能被干涉。
譬如剥离之手、念力绳的不可摧毁、【模拟器】的剧情修正、屠夫屠刀的必定“断肢”等。
这些东西的特性只能被动面对，如果不依靠同类异常物品那就几乎无解。
而结合神光的压制，墨纣猜测，信仰之力的上限至少能达到【扭曲】这个级别。
这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能否绕开某些客观存在的常理，以此来弥补【剥离之手】的某些缺陷呢？
墨纣拿出一颗苹果，眼中突然亮起黑色流光。
霎时间，他只觉得体内上千人汇集出的信仰几乎消耗了三成，眼中也出现了成百上千条字迹！
「质量：216g」、「水分：83.67%」、「水分质量：180.7272g」、「维生素构成：维生素c、b1、b2、b6、E…」、「矿物质：钾、钠、钙、镁、铁、锌…」……
「生长周期：186天」、「花期：13天」、「坐果期：57天」……
「基因：mdmYb1、 mdAcS1、mdAco1…」……
密密麻麻的信息让他有些眼花缭乱，同时又有些激动！
他看见了！
构成苹果的诸多信息，哪怕这不是全部，但依旧让他看见了构成！
墨纣按下心中的喜悦，转而对苹果进行了剥离。
唰！
仅一瞬间，他眼前数百条信息直接消失。
再次看向那些数据，其质量仅剩13.76g，水分已然从词条中消失。
而同样消失的还有钙和锌两种矿物质以及一些碳水化合物和苹果本就不多的蛋白质。
只不过他依旧习惯性地测试起手中剩余的干瘪苹果，很快发现了其特殊之处。
“能够观测、能够破坏、能够形变、能够燃烧……不能摔碎？”
他将苹果切割成几个小块分别测试，却在将一块苹果自然摔落时发现对方没有碎裂。
这让他转而施加了加速度将对方扔向地面，样本却依旧没有碎裂。
紧接着他又将其砸向墙面，这一次样本才化作了碎渣。
“看来只是免疫了下落伤害？
果然，信仰只是让我看见已知的常理内的信息，两个前提缺一不可……”
对于信仰之力的表现，墨纣不算失望。
信仰没有直接给予自己窥探未知的能力，但却省去了许多了解已知的过程。
而他现在要做另一个尝试。
他重新掏出了一颗苹果，并再度消耗了三成信仰观测对方的信息。
紧接着，当他的右手触碰到苹果，【刻录之瞳】也替他复刻了上一次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