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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浇在油纸伞上,隆隆作响,豆大的雨滴几乎要将油纸伞击穿。

婢女收了伞,看了看被雨水浸湿的袍角,拧巴拧巴后一步步地往地宫深处走去。

“娘娘,今日大雨,朝臣们都走不了被困在御极殿了,陛下赏了宴席,这会子正和朝臣们推杯换盏呢。”婢女垂眸道,“陛下让奴才来跟娘娘说声,今日晚些过来。”

宋旎欢点点头。

其实在这地宫里的日子挺好,一切都和上面一样,除了不知道天气不辨日夜。

她是心甘情愿待在这里的,只为让谢檀放心,他的恐惧和不安尽管从未言于表,她也能明白。

这世上她所在意的人不多,谢檀占的比重最大,既如此,只能能安抚他,她愿意遵循他的意愿而活着。

地宫中不辨时辰,也就代表着她想睡就睡,宋旎欢沐浴暖身过后,就爬上了床,陷入温暖的被窝里。

不知过了多久,腿心传来细密的痒,像是一条冰冷而缠人的蛇,蜿蜒至她……

“旎欢。”

那人呢喃着,唇从她的月退往上,留下缠绵悱恻的痕。

她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那侵略感叫她心跳怦怦的。

她微微笑着,却不睁眼在装睡,只伸出手攀住他的脖颈,用柔软的嘴唇去找他的鼻尖。

他却避开了她的触碰。

他垂下头去。

暧昧又旖旎的声响弥漫开来。

宋旎欢眼睫轻颤,一手羞涩地捂住脸,一手推他的头,“别、别这样,脏……”

他却不说话,用牙齿挑开那少得可怜的锦缎,用脸贴了上去。

英挺的鼻梁一寸寸划过,接着是他略带技巧的薄唇。

宋旎欢扬起的脖颈泛起一抹绯红,像是失智了般颤抖,仿佛漫天烟花即将绽开前的心悸。

她迷蒙间睁开了眼,在逐渐清晰的视线中,看到了奇怪的景象。

帐子外的烛光被纱帐隔成暧昧的流光,随着烛火颤动,光微微摇曳在谢檀脸上,他的眼眶不正常的泛着红,神情古怪幽冷。

“继续叫。”他说。

宋旎欢被迫承受着他今日的猛烈,不明所以地打量着他。

他一手撑在枕边,一手扳过她的下巴,盯着她迷茫的双眼,亲了上去。

在视线被阻挡的前一刻,她心中倏地一紧。

谢檀的手掌没有那道疤痕!

可他的脸,优越的眉骨,深邃而专注的眼眸,冷而英俊,明明就是谢檀……

眼前的一切变的荒谬起来。

他看向她,幽黑的眸子混同浑浊的欲望蛊惑着她,“和我舒服,还是和他?”

宋旎欢只觉得“轰”地一声嗡鸣,大脑一片空白,惊悚、迷乱的情绪漫上心头。

“啪”!

她用尽力气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前一刻还凄迷含情的眼眸爆发出冰冷锋利的火光。

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一动不动。

宋旎欢濒临暴怒,被愚弄和迷乱交加,以至于打了他好几个耳光而不自知。

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终于被打得失了形状。

谢云霁一把将那面皮撕下,面皮下那张俊美的脸却隐隐痉挛着,按耐着雷霆般的妒怒。

“你有毛病!谢云霁!你这疯子!”宋旎欢喊得声嘶力竭,喉头发甜,只觉得有什么要涌出来。

谢云霁却什么都听不见,在她吐血的一瞬,将她按入怀中,她的血就这么喷洒在他胸膛上,最贴近心口的位置。

但血腥味却不止是她的。

他下意识摸自己的脸,铁锈味弥漫。

指尖有血丝。

她叫骂的声音逐渐清晰。

他这才发现自己被她打的几近失聪。

但他心中却有一种隐秘的快意,她只是打他,并没有杀他。

他知道她的身手,她曾经在御极殿上面对金人时保护过他,所以她若是想伤他,想要他的命,是轻而易举的。

因为他从不对她设防。

还有在船上那次也是,匕首明明在她身侧,她却没有取他性命。

宋旎欢看着面前的男人,猩红的眼尾像是凄厉的血,脸颊上也是绯红一片,那血几乎要透过冷白的皮肉渗出来,可他竟在笑。

似魔鬼。

她骤然心惊,脸白的像纸,推开失神的他起身要奔去净室洗掉他的痕迹。

谢云霁却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拔步床壁上。

清冷疏淡的香,还是她在谢府合的那种,这冷香混合着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侵袭。

他高大的身影将烛火挡住,黑暗将她笼罩。

“还想去洗?”

“你洗不干净的。”

“那次骗我……”他厉声质问,“你要弥补我,为我也生个孩子。”

她被他钳制住,挣扎不得,冷冷睨着他道:“骗你又如何,你就没骗过我么?”

谢云霁闻言不语,面无表情地俯身舔去她唇角的血,那甜腥味蜿蜒而下,却无法满足他的口腹之欲。

只有……她能填满。

为何再次侵犯了她,却还是无法满足。

还是空虚、无望的空虚。

原来只有她的爱能让他真正的餍足。

谢云霁眼角眉梢都是癫狂而不甘的死气,他靠近她颈侧,闭眼,“接受我,爱我。我给你当情人,背着谢檀,背着所有人。你需要我,我便过来,即便顶着他的面皮,只要你愿意……”

道貌岸然的君子,光风霁月的笑挂在脸上,看起来似情人低语,却说出这样颠悖狂乱的话。

找不到她的日日夜夜,太难熬了,早将他骨子里的自尊自傲击碎。

他爱她爱的那样痛苦,可这痛苦也抵不过她不回应,比起她躲着他到他找不到的地方,谢云霁宁愿给她做情人。

不不,做狗都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骗他也好,逗弄他也罢,只要她愿意他出现在她面前、同意他亲近她,那便是对他的恩赐!

“你是个畜生。”宋旎欢啐他。

他无所谓地勾起唇角,“你生谁的孩子不是生?总之都姓谢……”

“你松开我。”她冷冷道,“谢檀就快回来了。”

谢云霁像没听见般,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这样曼妙绝伦的躯体,生育过后弧度更窈窕丰腴,不怪谢檀夜夜沉沦不可自拔。

“你和他就那么愉悦么?昨夜我在一墙之隔,几乎彻夜难眠啊……”谢云霁漆黑的眼湿漉漉的,却因浸了妒火而显得锋利,“昨夜你与他做了几次?”

“说话!”

不等她骂他,他自问自答:“四次。你可知我听着,几乎要泣血而亡?你不如可怜可怜我,欲壑难平的时候,便唤我来……我记得旎欢以前很是喜欢……”

“谢云霁!!”

“喊我干什么?叫我谢云霁?好生生分啊……呵,你忘了以前你在床上叫我什么?子澈哥哥,夫君……你说你喜欢我那样。”谢云霁温声道,笑容让人脊背发凉,继而他伸出舌头,轻轻在她耳根上打圈儿。

就像他方才鼻梁贴在她月退侧讨好她那样。

宋旎欢头皮发麻,抬腿踹在他身上。

他躲也不躲,但她这么一踹,他脸上不知是谁的血就流淌了下来,他全然不顾,幽幽道:“怎么,难道旎欢还觉得委屈?你不是难舍我和谢檀么,那就我委屈委屈,做你的情人还不行?还是旎欢要为谢檀守贞?”

“呵,至今日,他都不曾明媒正娶你,你有什么好为他守?你是我的妻子,我八抬大轿抬进谢府的,你不为我守……”

宋旎欢厉声打断他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就要为你守节?我与你早就恩断义绝了!凭什么要为你守。”

谢云霁全然没听到她其他的话。“第一个男人”,这五个字足以令他心头发热。

是啊,无论她跟了谁,他都是她的第一个。

这是谁也抹灭不了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