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公孙嘉言要即将离开京城回老家的萧明彩,气得摔了两个茶盏。
“好你个公孙嘉言,想逃跑吗?呵呵。”
萧明彩本就因为被训斥了,心有不甘,这回哪有让公孙嘉言躲了的道理,带了三个人,想再给公孙嘉言一个教训,便来到了公孙家的巷子。
只不过公孙嘉言没有等到,倒是在公孙家后门的巷子,看到一个满脸憔悴,瘦骨嶙峋的女子,这女子模样有些眼熟。
只见那一脸憔悴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子路过后门时,被开门的人看见了,那下人一脸傲气,不屑的撇嘴:“快来看,快来看,杨虎,你给我十两,我就说金家那个小姐会不甘心,不知羞耻上门吧!”
另一个下人探出脑袋,有些晦气的扫视了金妍一眼,面上有些愤怒,随后又讥讽:“果然就是离不开男人的。”
随后他不情不愿的将手里的银子拿了出来。
门童声音不大,却也不小,金妍听得清清楚楚。
陡然清醒过来时,又想起公孙夫人那句话,贝齿一咬,愤恨转身。
简直气死她了,路过巷子都能走到公孙家旁边,当真是晦气。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原本想要找晦气的萧明彩,鬼使神差的跟在了金妍的身后,见前面的金妍跌跌撞撞,一路不停道歉,在一路的辱骂和嘲笑声中出了城门,萧明彩不由得有些来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
金妍路上撞到了行人,脚下的裙子也在刚停雨的马路上沾染了不少泥泞,可她仿佛无知无觉,出了城门一路向西,竟然来到了护城河畔。
“王八蛋!”
萧明彩眼神一变,暗叫一声不好,手疾眼快的提着裙子就追了上去,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前面的杏色裙摆的姑娘,就在她眼前直落落的一头栽进了河里。
金妍落水前那个气啊,她不过就是想来河边发泄一下情绪,竟然掉进了河里。
周遭都没有一个人,难道就要被淹死在这里了?
真是欲哭无泪,金妍用尽所有力气挣扎,没想到这几天身体亏空的厉害,竟然没什么力气。
随后似是放弃了一般,慢慢随波逐流,想等到合适的地方再游去岸边。
萧明彩那个气啊,她的竞争对手,就这?
为了个公孙嘉言要死要活的?
还跳河?
就这样还不求救?
好好的小姑娘怎么会想不开呢?来不及多想,将手里马鞭给了身旁的家丁,一头栽下,冲着那身影游了过去,好在萧明彩水性不错,到底还是将人救了上来。
金妍已经昏迷,萧明彩被家丁拉了上来后,气不打一出来,到底还是准备先救人,于是一行几人又跌跌撞撞的去客栈开了一间房,找了大夫前来处理,说来也是凑巧,幸而附近有大夫,游方医士的救助下,金妍吐出一口水,这才醒了过来,之后金妍便被送回了金家,述职的时间也申请延期了三日。
金家知晓萧明彩不愿见金妍,便备上厚礼去了定国公府表达谢意,还跟萧明彩说她将要离开京城,去外地述职了。
萧明彩有些生气,这死丫头,她亲自跳进河里救她就不值得她亲自来见一面?
送这些白花花的钱,是想跟她划清界限?
还要炫耀她有功名,要去外地述职。
可把她气坏了。
后来萧明彩在下人口中得知金妍和公孙嘉言两人各中缘由和牵扯,忍不住想呼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金妍是公孙狗的心上人,她该是一起收拾的,这还没怎么报复了,就费心吧唧给人又救了回来。
萧明彩又生气了,可想着人要是在她面前出现意外,她的良心又过不去。
不行,下次说什么也要再打一次公孙嘉言。
毕竟她萧明彩这般文武双全的优秀女子,怎么能在这个伪君子面前栽跟头呢?还不是一次两次!
两天后,金妍跳水自杀的事儿,萧明彩在亲自动手殴打公孙嘉言时不小心说了出来,公孙嘉言闻言,脸色一白,差一点一口老血吐了出去,又担心金妍,忍不住还是向萧明彩道歉,希望萧明彩手下留情,让他去看一看金妍,萧明彩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她要走了!”
便打算离开,公孙嘉言还想在问什么,但见萧明彩这副悲天悯人的慈悲模样,他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他的脑子里不知想了多少种金妍离开的原因,最后公孙嘉言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唉.......你等......”萧明彩还想要说什么,但公孙嘉言却不再理会。
到了金家门口,公孙嘉言去叫门,门童打开门看见公孙嘉言。
“把我们小姐害得这么惨还不够,你还敢上门来?”
“我,我,你们小姐,她......”
“我们小姐走了,你请回吧!”
“嘭!”金家的大门关上。
公孙嘉言跌坐在地上。
“不,不,金妍,为什么......”
关心则乱,公孙嘉言发了疯,步履蹒跚地跑回了家,在屋子里疯笑着。
“母亲,母亲,母亲,我错了,你说的对,我不该这么对金妍......”
“哥哥,你怎么了?哥哥?”公孙婉儿看着疯魔了的哥哥这般模样,跟在公孙嘉言身后,想问问自家情况。
“婉儿,你去告诉族长,就说我公孙嘉言死都不愿过继。”
“哥哥,你别吓我,呜呜呜.......”
“去,快去啊!”公孙嘉言提高声音。
“哥哥,你别生气,我去,我去,呜呜......”
公孙嘉言进了屋,写了一封信。
随后梳洗一番,便独自去了卿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