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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秋咬着牙、忍着痛,将脱臼的手臂复位。

叫弗兰克·唐的老人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需要帮助吗?”

谭秋有气无力:“有糖吗?或者巧克力,甜的都行。”

弗兰克摇摇头:“抱歉,作为热爱养生的老年人,是严格控制糖分摄入的。”

谭秋:“……”

弗兰克拿起房间里的电话:“我叫服务生送一些来。”

谭秋:“不用了,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十分钟以前,弗兰克的喉咙还被谭秋掐在手中,他激动得胡言乱语,指着桐桐胸前的平安扣,又指着床头柜的抽屉。

桐桐拉开那个抽屉,发现另一枚龙纹平安扣——花纹和自己的能够拼在一起,翡翠的种水花纹也一模一样。

弗兰克解释:“本就是一块厚玉被横切成两半,花纹自然一样。”

桐桐弯腰捂住肚子:“这位家人,厕所在哪里啊?”

——————

厕所响起冲水声,桐桐揉着肚子从厕所出来:“肚子不痛了。”

谭秋:“你的屎在肠道里拐弯堵住了,所以引起了腹痛。”

桐桐松了一口气:“吓发财了,还以为要发财掉了。”

谭秋问:“那眼球拉出来了?”

桐桐尴尬地绞着手指:“那东西一进嘴巴里就化成水了……”

谭秋:“……”

桐桐急道:“我说的是真的!”

“知道了。”谭秋平静又略带无奈地回道。

这世上连虫虫人都有了,有个入口即化的古董眼球算什么。

桐桐:“接下来怎么办?姐姐还在他们手里。”

“姐姐?你还有姐姐?”弗兰克双眼都睁大了。

谭秋:“我扛着你,你一路咬过去,把你姐救出来,然后我们跳海骑鲨鱼回去。”

桐桐试了试自己的牙口:“我咬那个谁,叫什么来着那个谁?”

弗兰克:“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在他们手里,这条船难道涉嫌人口贩卖吗?”

桐桐:“你有办法控制鲨鱼的对吗?”

弗兰克:“鲨鱼?你们要骑鲨鱼?真酷啊,带我一个!”

谭秋:“……好累啊。”

比在实验室做了三个月人体计算机还累,比杀出虫虫人包围圈还累,比教季玉一整年高数还累……

桐桐抓住她的衣角:“你先别累,把我姐姐救出来你再累!”

弗兰克:“不!我们应该立即报警!而不是让你们去以身犯险!”

谭秋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把小嘴巴和老嘴巴都闭起来。”

桐桐和弗兰卡听话地闭紧嘴巴——仔细看起来,两个人的嘴巴长得十分相似。

谭秋看向桐桐:“你姐姐曾经问过我会不会长蛀牙……”

在桐桐开口前,谭秋及时打断她:“当然会。别人的蛀牙填充材料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的牙里有卫星定位器。我逃出那个休眠仓,会有人定位到我们的位置。这艘邮轮这么大的载客量,至少隔天会靠岸补给一次,也就是明天。”

最先进的、秘密研发的微型定位器,目前没有仪器能扫描监测出来。

谭秋继续说下去:“明早这艘会在旧家坡靠岸……”

桐桐疑惑:“你为什么会知道?”

“不要插嘴。”谭秋无情地拒绝回答她的问题,“靠岸补给的同时,会有游客下邮轮,也会有游客上邮轮,这个机会足够他们混进来。”

桐桐:“他们是谁?”

“救我们的人。”

“谁?狼哥和枭枭姐吗?”

谭秋的耐心告罄,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将她肉嘟嘟的脸蛋都捏变了形:“国家,咱妈。”

桐桐嘴巴嘟嘟地问:“你怎么确定咱妈一定会救我们?”

“不一定会救你们,但是一定会救我,顺带救一下你们。”谭秋凶恶道,“这张小嘴再吐一个疑问句出来,我就把你小嘴撕烂。”

桐桐一哆嗦,紧紧闭上了小嘴巴。

谭秋又捏了捏她十分q弹的小脸才放开手,转向弗兰克道:“现在你说说,你俩源远的家学是从哪里算起的。”

弗兰克拿着那枚龙纹平安扣,直抒胸臆地感叹一声:“啊——那是一段久远又跌宕曲折的故事,这事要从一百年前……”

谭秋抬脚踹倒了身边的椅子,面无表情道:“五句话之内讲清楚,否则我卸了你的下巴。”

弗兰克迅速道:“我的父亲有一个同胞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姑姑,在战乱年代我们家获得了四张出国的船票,临登船前我的船票被我不慎丢失,小姑姑把船票让给了我,好让我们一家三口不受分离之苦……”

察觉到自己已经说了六句的弗兰克连忙闭上了嘴巴。

命运真是奇妙,他与小姑姑因船票分离,又与她的后代在船上相遇。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了,等到了和平的八十年代,弗兰克回乡寻亲,却因为故人都已不在而一无所获——太奶奶当初算得上是远嫁。

桐桐掰着手指数起来:“爸爸的奶奶叫太奶奶,太奶奶的哥哥叫太公?太公的儿子叫……舅公还是叔公……”

弗兰克的眼睛里也充满了疑问:“不知道呀。”

桐桐伸出左手的食指与中指:“这是舅公,这是叔公……”

她的右手食指在两根手指之间来回逡巡:“点点羊羊,点点羊羊,点到、谁就、当肥羊!舅公!”

弗兰克高兴得跟什么似的,高声应下:“欸!”

谭秋托着腮问:“你不去泳池派对,不会被发现引人怀疑吗?”

桐桐:“派对?什么派对?”

弗兰克解释:“甲板上在举行泳池派对。”

桐桐看着谭秋的双眼闪亮:“可是姐姐你怎么知道在举行泳池派对?”

谭秋用仅剩的耐心解释:“我们一路过来都没见到人,很显然船上正在举行男女老少皆宜的大型活动,从地下层跑上来的时候,越靠近甲板越是喧闹,还有……”

谭秋指了指弗兰克:“他的打扮,还有装在防水袋里的手机等等迹象。”

桐桐的眼神更崇拜了:“好厉害……”

谭秋掐了一把她的脸蛋:“谢谢,你不聒噪的时候也很可爱。”

谭秋话音未落,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弗兰克的专属邮轮管家询问他为什么没有到派对现场,是否需要帮助,晚餐是否需要送到房间。

谭秋背在身后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古董钢笔,她静悄悄地单手拔掉笔帽——弗兰克敢说漏一个字,这支钢笔就会插进他的喉管里。

弗兰克用流利的英文说道:“哦,我忘了吃降压药,有点头痛,想在房间休息。晚饭?就送到我房间吧。”

管家再三确认他不需要帮助后,又说了几句场面客套话,这才挂断了电话。

谭秋夹在无名指和小手指之间的钢笔笔帽,又重新盖了回去,细微的清响被窗外的海浪与海鸥的鸣叫声掩盖。

另一边,季疏缈在经历无数普通又不幸的人生后,终于从混沌中清醒,疲惫地睁开眼看见的是南照充满慈悲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