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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又过四五日,汴京已有了冬意。

丝丝缕缕的寒风席卷过回廊御苑、红墙金瓦,整座皇宫格外的静溢庄重。

慈明宫里地龙烧得正旺,副相董谦明恭敬跪在来仪殿内,似乎有要事禀明。

此人面相生得温和谦恭,常常未言先笑,实则内心阴险恶毒,工于心计。

秦善被永平会挟持后,他曾信誓旦旦地与秦子羡拍胸脯保证:“秦相素来看重下官,莫说要我鼎力相寻,就是赴汤蹈火,下官亦是万死不辞。”

然,私下里,却是比谁都笑得欢腾。

毕竟这可是扳倒秦善,取而代之的绝佳机会。

朝堂就是如此,你方唱罢我登场。

郑太后坐在矮桌前,桌上置着香炉,火上设盘形云母,以之衬香,香不及火,余烟袅袅,令人心神怡悦。

董谦明道:“太后,臣有一事相禀。”

“董卿请讲。”

董谦明道:“今岁苏湖秋收比之往年大大的增加,余粮均已运往边境各受灾的府州。加之,蛮族归顺,国泰民安,皆归功于太后贤达有德与陛下治理有方。臣这儿有一封百官的请愿书要呈给太后过目。”

郑太后疑惑地抬眸:“请甚愿?”

董谦明铿然道:“百官代表千千万万的子民,请求太后与陛下亲巡远方黎民,登兹泰山,祭祀天地。”

郑太后神色几不可察地一顿。

李江亦怔了怔。

郑太后不确定地:“董卿是言...封禅?”

董谦明无比肯定地:“回禀太后,百官正是此意。”

李江察言观色,即刻上前将董谦明手中的请愿书接过来,呈给郑太后过目。

郑太后翻开请愿书,纵览其上一个紧挨着一个的名字,微露震撼之色。

董谦明再接再厉道:“天下大兴,四海无虞,万里河清,五谷丰登,臣伏祈太后,登兹泰山,行封禅之礼,福禄子孙,庇佑苍生。”

郑太后听着听着,神色逐渐变得激动起来。

她才不在乎甚福禄子孙,庇佑苍生,但能前往泰山封禅,她便是史上第一位封禅的太后,就能名留青史,功盖千秋。

浑身的血液似沸水,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热气,一直窜到指尖。

郑太后竭力抑制住激动,声音微颤:“自先帝驾崩,直至今岁还政于皇帝,哀家自愧无德。然上天眷顾,百官信任,哀家当以诚报之。”

顿了顿,

“董卿,哀家与陛下离开京师后,便由你监理国事。着令礼部十日之内备齐一应之物。”

董谦明大喜,稽首道:“微臣谨遵太后懿旨。”

*

是夜,斜月晶莹,幽辉满地,蓁蓁与赵君珩所乘坐的大船还未进入江南。

沐浴之后,绞干长发,蓁蓁懒懒地躺在美人榻上翻了会儿话本,便见雪芽和青芽进来铺床。

“王爷呢?”

雪芽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在湢浴里。”

闻言,蓁蓁美目一转,合起话本,慢腾腾地自美人榻上坐了起来,

“咳...你们都下去吧,今晚不必值夜了。”

雪芽与青芽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王妃的言外之意,相视一笑后,低眉顺目地道:“是。”

待两人出了舱房,蓁蓁深深呼吸一下,悄然起身,走向了湢浴。

六尺见宽的浴桶,如松如篁的男子沐在其中,肩膀宽阔,双手搭在桶沿,微仰闭目。

晶莹的水珠顺着优越的下颌线,流淌过骨感的喉结,在氤氲水汽中更添端美,呈现出蓁蓁从未见过的昳冶与贲张。

她不由得再次深深呼吸,莲步靠近之际,眉眼间的青涩渐渐染上一抹别样的韵味。

可她动静再小,赵君珩的耳朵还是动了下,闻得是再熟悉不过的茉香,唇角隐约地勾了勾。

蓁蓁食指轻轻戳他肩,娇声问道:“王爷需要揩背么?”

昏暗的烛火里,赵君珩好似低声笑了。

“有劳。”

湢浴和暖,蓁蓁将碍事的衫子退下,只着玉粉兜衣与艾绿长裤,拿起澡帕,又戳了戳他的肩,“趴下去。”

趴下去...

赵君珩忽然睁眸,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小妻子。

“怎么了?”蓁蓁尚未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指了指浴桶边沿,“趴下去呀!”

赵君珩在腹中暗骂了自己一句,而后才照着她的话做了,彻底展示出自己健美的背部。

被浴汤浸润的肌肤,白皙如玉,染着淡淡的红。

蓁蓁心道:什么战神啊!身上怎地没一点点征战四方的疤痕,若不是那纵横沟壑的背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姑娘的美背呢!

如是想着,她红着脸拈起一颗澡豆,搓出细腻淡香的泡沫。

她动作不大,然赵君珩内力深厚,五官异常敏锐,即便闭着双目,也能感受到她掌心滑动的丰富泡沫。

下一瞬,泡沫便侵上他的双肩,小妻子搓揉的力道不大,却细致得没放过任何一处。

轻浅的呼吸萦绕在耳畔,水声泠泠,赵君珩枕着小臂侧过头,正想说可以了,却瞧见了那玉粉兜衣上的并蒂莲。

亭亭玉立,栩栩如生。

深眸顿时一敛,他肆意地多看了几眼才缓缓收回视线。

这时,那双粉嫩如玉的素手,越过他的双肩,兀自沉入了温汤...

“哗啦!”他霍地站起来,吓得蓁蓁连连后退。

透过氤氲的水汽,她看到...

赵君珩竟穿着黑稠长裤!

不是!谁家好男人沐浴还穿裤子啊?!

一愣之下,男人跨出了浴桶。

那裤子,绸缎轻薄,渗了水,服帖地贴在腿上,越显他双腿笔直修长。

“很失望?”

赵君珩扯过架子上的布巾,不拘小节地擦拭起滴水的墨发。

蓁蓁眨眨眼,心道:好像有那么一丢丢…

但嘴上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说着,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布巾,踮起脚尖,替他绞发。

无奈赵君珩身量太高,蓁蓁踮脚踮得娇躯发晃。

她嗔他一眼,“难得我大发慈悲伺候你,你就不能稍微低一点儿么?”

赵君珩目光灼灼地凝睇她,喉结轻轻一滚,忽地抬手攫住她的小蛮腰,直接将人举了起来,

“伺候吧。”

蓁蓁欲哭无泪,蹬了蹬两条小腿,不小心飞了靸鞋,“放下我来,我...我...不伺候了!”

话音未落,顿感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对方摁在了穿衣的铜镜前。

赵君珩火热的胸膛贴着她光洁的后背。

蓁蓁看到铜镜里的自己脸蛋红得似在滴血。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还扣在她的颈侧,慵懒地摩挲着。

失了平衡,她只能双手抵在镜面,雾出十个清晰的指印。

而身后的男人,却只映入了脖子以下的身躯。

呃...太狎昵了!他到底想做甚?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他铁定有点什么癖好在身上!

“为何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