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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连珠,又是七星连珠!

钦天监禀报七星连珠的时候,慕容淑已经离京,她自然不知道因着这七星连珠出了多少事。

朝廷上为着这七星连珠还没消停下来,刘喜这边居然也要为了七星连珠谋害皇妃。

庆隆帝看向单左单右,“你们可知道刘喜为什么要囚禁淑妃?”

单左心中已经打好腹稿,“回禀陛下,刘喜他很多事情都瞒着奴才等人,奴才也是无意中听到刘喜说,他要在七星连珠的时候练就绝世武功,要找一些特定生辰八字的行祭献仪式。”

庆隆帝闻言大怒,这分明是在行巫蛊之术!凡是做皇帝的就没有不忌讳这个的,他当即让单左单右去把这事查个明白。

单左单右领命退下。

正巧此时洪公公领着太医进来了,按理说这点小事无需他亲自跑一趟,但他看见淑妃姐妹脱身,自然想知道刘喜是生是死,于是趁着去太医院的功夫跟红叶斋的人接上头,得知刘喜已然身死,心中不由大喜。

洪公公还记得红叶斋此前送来的信,说是寻着一个绝色佳人要进献给皇上,让他想办法扭转七星连珠的舆论风向,好把这个绝色佳人吹捧成天降祥瑞。若有这样一个人在庆隆帝跟前吹枕边风,那他们做什么都能方便许多。

庆隆帝虽然信任他,但更愿意听这些宠妃的话,她们想让皇帝答应点什么事比他要简单太多。只可惜之前安排进来的几个人都不中用,还没起到什么作用就在宫廷斗争中香消玉殒。

于是,在淑妃姐妹去偏殿让太医看诊的时候,洪公公低声跟庆隆帝说起了关于七星连珠的事。

“陛下,老奴还没进宫的时候也听老人们说起过这七星连珠的事。”洪公公比庆隆帝的年纪都要大,他十来岁就进了宫,少说也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

这几十年前的故事倒让庆隆帝有了兴趣,“大伴且说来听听。”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洪公公娓娓道来,“那年老奴还不到十岁,经常在巷子口听老人们讲古。其中有个老寿星,那时都快九十岁了,须发皆白,但精神头很足,身体也硬朗,儿孙满堂,对他孝顺极了。”

庆隆帝现在就喜欢听这些长寿之人的故事,不由问道,“这老寿星享年多少岁?”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但老奴十五岁离乡的时候,那老寿星拄着拐杖还能自己走路呢。”

“依朕看,这老寿星说不得能活到百岁,”说着又看了洪公公两眼,“大伴今年也六十五岁了,朕瞧你这身板,活个八九十岁不成问题。”

洪公公诚惶诚恐,“承蒙陛下还记得老奴的年岁,老奴是常伴陛下身边,跟那龟丞相一样沾了陛下的九龙之气,这才能有今日。”

“你呀,”庆隆帝听的高兴,沾了他龙气的人都能活八九十岁,那这个真龙天子,岂不是能活到百岁。

洪公公又奉承几句,捧得庆隆帝龙颜大悦,这才接着说七星连珠的事。“那老寿星,他老人家活的久,经历的事情多,年轻时走南闯北,还经历过朝代更迭这样的大事。是个见多识广人,有一天也不知是说起了什么,他忽然想起他年轻的时候,遇上过一次七星连珠。”

庆隆帝粗略一算,那至少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了,百年前还是前朝当政。“由此可见,什么天降帝星都是无稽之谈。”皇帝想到朝中那些大臣就满肚子怒气,整天不想着怎么给他分忧,就钻营这些蝇营狗苟。

“正是这样呢,”洪公公跟着皇帝一起骂了一通朝中要议储的大臣们,“依老奴看,陛下正当壮年,何必要着急立储呢。”

这话庆隆帝爱听,“那些人哪里会为朕着想,他们只想着去谋那从龙之功。”见洪公公似是被他的话吓住了,皇帝温声道,“罢了,不提这些糟心事。大伴,你接着讲吧。”

“是,”洪公公继续道,“那老寿星说,他当时正巧在京城混饭吃,七星连珠那天,他正在城门楼上当差,亲眼看见有紫烟升腾,隐约还看见有银色的天马在紫烟中飞奔。”

这是祥瑞降世的征象,庆隆帝往前探了探身子,听洪公公往下接着说。

“他说那天马是往紫禁城的方向奔去,他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一直跟随着天马。”

“天马后来跑进紫禁城里面了?”皇帝忍不住开口询问。

洪公公摇摇头,“老寿星说,他看那天马快飞到紫禁城时,不知道哪里射出一支箭,天马躲开箭矢,便随着紫烟慢慢消散了。当时看见的人很多,还有人说看见马背上托着人。他们都悄悄议论,说那马是上天派来给天子送祥瑞的。”

洪公公低声道,“那时候,正是前朝哀帝在位。”

这位哀帝最喜骑射,常常在深夜时候,带着人在宫里打马过街,手拿弓箭四处射猎。

庆隆帝当然知道这些事,“紫禁城中,又有谁敢肆意射箭。”射出那一箭的只能是哀帝本人。

前朝正是葬送在哀帝手中,庆隆帝沉吟片刻,“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也不宜大动干戈,若到时候什么也没发生,那他这个当皇帝岂不是要被臣民笑话。

“传朕的口谕,淑妃受惊需要静养,宫里宫外不许有丝竹宴饮,入夜后不得随意外出。”

庆隆帝的旨意很快传达下去,所有人都在说淑妃是如何的圣宠优渥。丽妃听到这事,心中好大的不痛快。同为妃嫔,她还育有两子,偏生生被这不下蛋的淑妃狠狠压了一头。

“整日的惯会装柔软,扮可怜,前儿刚让陛下特许她归宁省亲,今儿一回来就折腾的人仰马翻。”丽妃越说越气,“等日后,本宫定要让她好看!”

“娘娘息怒,”丽妃的贴身宫女白露劝了几句,但丽妃哪里听的进去。

白露生怕丽妃这股怒火烧到她身上,于是把自己听来的事情说给丽妃听,“娘娘,奴婢听说淑妃可是提前回来的,还狼狈的很,这里面肯定有事情啊。”

“你仔细说说。”

“淑妃好像是被贼人给劫持了,是被东厂的人给救出来的。”

“东厂?刘喜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干什么去救淑妃,让她死外头不是正好。”丽妃当然不知道就是刘喜劫持的淑妃,也不知道刘喜现在已经命丧黄泉。

但这不妨碍她拿这件事做文章。

“被人劫持了,谁能保证她还是清白之身,”若是个黄花闺女还能验明处子之身,但淑妃进宫都多少年了。“她但凡有点气节就该以死明志。”

丽妃在白露耳边交代该如何行事,她要把这事闹的人尽皆知,要逼的淑妃没脸面苟活下去。

于是,到了第二天,西苑里就传遍了淑妃被匪徒玷污清白的事情。就连紫禁城坤宁宫里的皇后都听说了这事。

丽妃不疑有他,还当是白露办事利索,赏了她两支金簪。只有白露心里清楚,她只是跟几个洒扫宫人说了两嘴,断然不会把消息传的这么快。

这事自然也传到了淑妃和庆隆帝的身边。

慕容仙本就为着江玉燕下落不明的事情伤心难过,想着要出去寻找,现在又听见这宫里谣言四起,给她的姐姐身上泼脏水,气的只想将那乱嚼舌根的人打杀了出气。

慕容淑拦住小妹,“你便是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谣言非但不会消失,反而会越传越胜,外人也只会以为我们心虚。”

慕容仙一刻也在这深宫里待不下去了,但她总算是知道姐姐是皇帝的妃子,不能随便离开,“姐姐,我想出去。”

“仙儿,我已经派人去死亡塔寻找玉燕姑娘了,你先在宫里养养身子,等过段时间,我就安排送你回家。”慕容淑心中知道江玉燕此时安然无恙,只是不能跟小妹言明此事。

昨晚太医给她看诊时,悄悄给她递了一张字条。是江玉燕写给她的,让她配合行事,第一件事就是让她自请离宫带发修行,她本还在犹豫,结果今天流言就传的满天飞,她若再不行动,只怕连妃位也不能保全。

慕容淑暗忖自己是有眼无珠,竟然没能看出江玉燕有这样的本事,能买通太医办事,还能操控宫里的风向。她此刻除了配合江玉燕的要求,也没有旁的法子。

又想到江玉燕说她身边的井忠仁是刘喜派来的奸细,这么多年来她竟毫无察觉,看来她也真的不适合继续留在宫中。

慕容家想再现荣光,靠她做宠妃是不够的,必须要让两个弟弟立起来,做出一番成就才行。哪怕弟弟们不成器,他们的孩子也要培养好,不能重蹈覆辙。唯有这样,她有生之年或许还能见到慕容家兴盛起来。

打定了主意,慕容淑让小妹留在房中不要出去,“我要去陛下面前陈情,你好生待着,万一出去被有心人做筏子,恐怕还会连累家里。”

慕容仙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她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虽万般不愿,但还是保证会乖乖听话,不会给姐姐和家里惹麻烦。“姐姐,你之前说爹爹被刘喜打伤,这是真的吗?”

慕容淑沉痛的点点头,“爹爹被刘喜吸走了不少内力,若不是移花宫的人出现,只怕当时就会命丧在刘喜手中。我虽离得远,但看爹爹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难免还是要遭些伤痛折磨。”

“没有性命之忧便好,”慕容仙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向来备受宠爱,对父亲的感情很深。

但慕容淑经此一事对父亲的感情有些复杂,“仙儿,你不要一直想这些事情,中儿和正儿会好好照顾爹爹的,碧清也是个细心人,家里别的不说,药材是不缺的,爹爹肯定会很快康复的。”

“嗯,我都知道的。”慕容仙强打起精神,“姐姐,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睡一觉就好了。”

“好仙儿,你暂且忍耐几日,姐姐保证,最迟下个月,你就能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都可以。”慕容淑怜爱的摸了摸小妹的脸颊,“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只管吩咐下面的人。”

“姐姐,你放心去吧,我等你回来。”

告别了小妹,慕容淑带着井忠仁去了御前。

庆隆帝昨天本就起了疑心,今天又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心中正不自在着,听说淑妃过来求见,有些不想见,但又思及昨天刚用了淑妃做由头,还是让人把淑妃请了进来。

“爱妃怎么不好生休息,来朕这里做什么?”虽然把人请了进来,庆隆帝还是带了些情绪,不复往日的温情。

慕容淑虽早有预料,但真的看到皇帝这样无情,心中还是有些难过。她眼眶一红,泪珠滚落下来,“陛下,您也不信臣妾吗?”

庆隆帝看见美人落泪,心生不忍,“朕又岂会不信你。”

“陛下还信臣妾,那臣妾做什么都愿意。”慕容淑俯身下拜,“恳请陛下让臣妾到明月庵中带发修行,臣妾愿日夜在佛前为陛下诵经祈福。”

庆隆帝没想到淑妃会说这话,忙起身下来扶她,“爱妃这是说的什么话。”

慕容淑也不抗拒,扶着皇帝伸来的臂膀起身,她含泪看着庆隆帝,“陛下,人言可畏,臣妾受些委屈没什么,只怕会妨害您的声誉。臣妾本就师从南海神尼,对佛法略通一二,能带发修行也是极好的。”

“何至于此啊,”庆隆帝觉得自己跟淑妃就像戏文中阴差阳错不能相守的痴情人,心中既是感动淑妃的牺牲付出,又对散布谣言的人恨之入骨,若不是那些人以讹传讹,他又怎么会痛失爱妃。

庆隆帝在这里自我感动着,慕容淑却觉得说出这话之后身心都轻松了许多。嫁给一个比自己父亲年纪还要大的人,其中的辛酸苦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自入宫以来,她颇得庆隆帝宠爱,可身为宠妃自然时常伴君左右。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她这些年,时时刻刻不敢放松,要哄着皇帝开心,要让自己不能被皇帝厌弃,要时时逢迎皇帝,要时时伪装自己的本性。

不知道那江玉燕真的进宫做了皇妃之后会不会后悔。

现下却还要再哄着庆隆帝帮她解决了后顾之忧。

“陛下,明月庵就在京城中,您若得空了,来看看臣妾就是臣妾最大的幸福了。”慕容淑说的卑微,皇帝听的心疼。

“爱妃是为朕祈福,是有功之人,你还是朕的淑妃,不,朕要封你做淑贵妃,再赐你玉华居士的封号,你到了明月庵中位份依然不变,一应待遇皆依着贵妃的份例,除了朕和皇后,你对谁都不必行礼。”庆隆帝大方的很,当即就让洪公公去拟旨,还要把明月庵封为皇家寺院,不再对外开放。

洪公公奉承了几句淑妃,不,淑贵妃的深明大义,才到一旁拟旨,洪公公这个内相当的名副其实,他善书法,懂词律,写的圣旨又快又好,皇帝看来一遍,满意的点点头,“即刻让人传旨下去,晓谕六宫。”

“陛下,臣妾还有一个要求,请您一定要答应。”

庆隆帝以为淑妃是想给慕容家请封,想起来慕容无敌身受重伤恐怕也活不了几天,于是道,“爱妃放心,朕不会亏待了慕容家。”

慕容淑拦住皇帝册封慕容家的举动,道,“陛下,臣妾是想请您务必不要给臣妾再行什么册封礼,臣妾马上就要出宫修行,实在不必再靡费许多,做那些空架子。只要您心里还有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庆隆帝听了这话,感动道,“爱妃,朕实在是舍不得你。”

“陛下,宫中有其他姐妹替臣妾照顾您,臣妾没什么不放心的,只盼望您不要太过操劳,好生休息。”慕容淑泪盈于睫,“臣妾,臣妾会在佛前诚心祝祷,只求您能平安健康。”

“爱妃。”庆隆帝心中再无任何芥蒂,紧紧握着慕容淑的手,“朕一定彻查此事,绝不姑息此等阴险狡诈之人继续留在宫中。”皇帝也不傻,知道散布谣言的人无非是那几个人。

“陛下,臣妾相信您会给臣妾一个公道的。”慕容淑拉着庆隆帝又诉了一会衷肠,才想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忽然指向立在一旁的井忠仁。

“陛下,这个井忠仁是臣妾刚入宫时分到身边伺候的,向来尽心,臣妾对他也多加信任,诸事都不曾瞒着他。”慕容淑似乎是伤了心,“没想到,他竟然是刘喜那贼人安插到臣妾身边的,臣妾之所以会被刘喜掠走,全拜他所赐。”

“什么!”庆隆帝只觉心惊肉跳,刘喜竟然敢在妃嫔身边安插奸细,那他身边是不是也有刘喜的人。

洪公公见井忠仁想逃,轻甩拂尘,那看似细软无害的尘尾就直直打中井忠仁,直把井忠仁打的扑倒在地,门口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把人按住。

慕容淑这才知道,原来庆隆帝身边的洪公公竟然也是一个高手,他的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

“捏住他的嘴,防备着他咬舌自尽。”洪公公的声音不急不徐。

庆隆帝厉声道,“待下去严加审问,一定要问出刘喜究竟在图谋什么,这宫里还有没有他的余党。”

“是!”侍卫领命把井忠仁拖走。

慕容淑惊慌的靠在皇帝怀里,状似不经意的问,“臣妾都不知道,原来洪公公还是一个练家子呢。”

洪公公笑道,“老奴不比淑贵妃娘娘有家学传承,还跟随名师习武,老奴不过是跟着宫里的武师傅胡乱连了几天,只求能护卫御前,做陛下身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大伴过谦了,”庆隆帝对洪公公信任有加,“若没有大伴从旁护卫,朕只怕难以安枕。”

“陛下身边有洪公公这样的高手,臣妾离宫也能更放心一些了。”

慕容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又陪着皇帝用过午膳才离开。她当然不会信皇帝的许诺,但位份已经到手,也保住了慕容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皇帝会不会严查也无关紧要,想来等江玉燕进宫之后,也会旧事重提好排除异己,安插自己的人。

“姐姐,你真的要出家吗?”慕容仙只觉的自己睡了一觉起来就天翻地覆一样。

“我可不是被赶出去的,我可是以贵妃的身份去替陛下祈福。”慕容淑笑道,“明月庵的住持是师父的好友,为人正直善良,又精通佛法,我去那里带发修行也是一件乐事。”

慕容仙想想自己昨天见到的皇帝,比父亲还老,又肥头大耳,满肚肥肠的。如果姐姐继续留在宫里,不仅要受流言的影响,还要去侍奉那个老皇帝。那还真不如清清静静的去明月庵里带发修行。

“姐姐,我不想回家,我跟你一起去明月庵好不好?”

“仙儿,你不能任性,你身中寒毒,必须要有火山熔岩压制才行。”慕容淑说完才想起其实可以把火山熔岩运送到明月庵,“你如果真的不想回去,我让父亲把火山熔岩送过来。”

“姐姐,我已经没事了,燕儿她给我配了驱除寒毒的药丸,我连八月十五那天都没有发作过。”

“果真?”慕容淑又惊又喜,她拉住小妹,仔细把了脉, “你的寒毒真的没有了,这太好了。”

“可是,”慕容仙面带愁容,“不知道燕儿现在怎么样。”

“仙儿,你放心,玉燕姑娘不会有事的。跟她一起的人是移花宫的弟子,武功高强,刘喜不是他的对手。有他护着,玉燕姑娘肯定会化险为夷的。”

被慕容仙记挂着的江玉燕现在确实很好,她把花无缺指使的团团转,饿了要吃的,渴了要水喝,累了要背着。

花无缺丝毫不恼,觉得这是亲近之意,若江玉燕真的对他客气起来,他反而心里要不舒服。

江玉燕正是看出这点,才愈发的娇纵起来。

现在的她多少有点提前体会到做皇帝的感觉了,皇帝有三宫六院可从来没有会去管这些妃嫔会不会难过,只要好好享受美人的殷勤备至就好。

她可是要做皇帝的人,干什么要为难自己去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