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自己这么小心翼翼,这么温柔呵护过,柳池池眼底一热。
在所有人眼里,柳池池都是坚强得无所不能的那一个。
可他们似乎都忘了,她也只是个普通女人罢了。
有时候,脆弱的时候,寂寞的时候,她也想找个坚实可靠的怀抱,能让她片刻依偎一下。
柳池池心想,章瑾年这么好这么温柔的男人,为什么林依然就不懂得珍惜呢?
老天爷对他,真是太不仁慈了。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有情有义。
对,她把自己今晚的行为,定义为有情有义。
下意识忽略了当时看见那辆车对着章瑾年冲过来时,她心里冒出来的巨大恐慌和害怕。
那一瞬间,她全身心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不能让他有事。
章瑾年那双略带凉意的手,捂在脑袋上,柳池池的脑子神奇般的没有那么眩晕了。
最后,也就没把人推开,随他去了。
夜色深深,VIp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余窗外不远处大树上,零星的虫鸣声传来。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有点心悸怔忡。
章瑾年盯着她粉粉嫩嫩的唇瓣,看痴了去。
此情此景,犹如他梦中场景。
章瑾年无意识地慢慢靠近,等他摩挲到柳池池的唇峰时,轻轻低喃了一句。
“可以吗?”
柳池池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就温柔含上了她的唇瓣。
一丝侵略感也没有,只有浓浓的疼惜和爱怜。
仿佛她是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
柳池池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吻,脑子眩晕得更加厉害了。
但身体却像泡在一汪温水中一样,全身细胞都在愉悦的舒张。
四肢百骸像窜过了一股电流,麻得柳池池全身手软脚软,提不起一点力气去推开他。
恨不能整个人都化到他怀里去。
男狐狸精!
柳池池脑海里突然冒出上次校医对章瑾年的评价。
闭上眼睛晕过去之前,柳池池心想,这人,果然堪称‘男狐狸精’之名。
因为,他真的好会!
章瑾年没想到柳池池会这么温顺,心下窃喜,渐渐加深了吮吸的力度。
把他在梦里想对她做的,都尝试了一遍。
直到后来想到她还是一个病号,不能太过分。
这才依依不舍抬起头来,羞红着一张脸看向柳池池。
却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
“池池……柳池池……你没事吧?”
章瑾年吓得手足无措,轻拍她的面颊。
可柳池池就跟个睡美人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把章瑾年吓坏了。
医生被紧急叫过来,上下检查一番后。
眼神奇怪地看向他,“你们俩刚才做啥了?”
“啊?……呃,就,就是亲了一下下……”
医生一脸淡定:“哦,那没事!”
“她就是有点激动,晕过去了而已。”
“其实,就她现在这种情况,能晕过去也好,能帮助大脑更好的修复。”
“不过啊,她现在毕竟还是个病人,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
“你们就是火气再旺,也得等她恢复了再说。”
章瑾年最后是臊红着一张脸,把医生给送出病房门的。
一关上病房门,章瑾年就忍不住捂住了脸。
天哪!
他刚刚生生把柳池池给亲晕了过去。
怪不得后来他怎么觉得柳池池那么温顺,任他予取予求呢。
明早醒来,她不会揍自己吧?
……
上天眷顾让章瑾年这次捡回一条命,他整个心态犹如涅盘重生。
这个世界那么美好,阳光那么灿烂,他还有那么多想做而没有做过的事情。
比如: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之类的。
他怎么舍得放弃?
特别是看到病床上,吃了郝妈妈送过来的爱心早餐,笑得没心没肺又光彩照人的女人。
章瑾年眼睛里都是笑容,好像今儿的太阳光都照到他心里头去了。
于是,当医生再次检查完,宣布没有问题,可以回家静养时。
章瑾年直接把柳池池拉到了自己家。
“喂,你走错路了,不是这个方向。”
“没错,这就是回我家的路。”
柳池池;“……”
“我咧个趣!章瑾年,你现在自作主张的行为,越来越严重了啊。”
不打招呼上来就亲,直接把她亲晕了不说。
还不打招呼出院就把她往家里带。
这再下一步,他还想干嘛?
她的纵容,不是让这家伙得寸进尺用的。
“医生说了你静养这段时间,身边不能缺人,而且你现在动不动就头晕,回你自己家,你能独立存活吗?”
“……啥意思?所以你是想把我带回你家看护?”
“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有责任照顾你。”
可柳池池一想到那是章瑾年和林依然曾经一起住过的地方,心里就忍不住膈应,脸色一沉,“我不去。”
章瑾年多聪明啊,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你放心,不是我之前住的地方,我这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谁规定我家就只有一套房子了?”
自从跟林依然分手后,他也觉得回到原来那个家,心里膈应。
早搬出来了。
见柳池池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肯定在心里暗暗骂黑心资本家什么的。
他瞬间乐了,“新家什么都有,你放心住,等下回去,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再让人送过去。”
柳池池阴阳怪气:“章总,我们孤男寡女的,共住一室……这不好吧?”
章瑾年顿了顿,脸上突然开始思考,“本来我打算让你住主卧,我住次卧的,这算不得共处一室吧?你这么一说,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个屁!”柳池池咬了咬牙,这家伙现在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啊。
章瑾年耸了耸肩,“你要不喜欢我家,那我住到你家去也行。”
“反正我是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还是说,你想我直接把你送回你爸妈家?”
柳池池看见他眼里不容拒绝的坚决,头疼地扶额,“……行行行,怕了你了,去你家就去你家。”
尼玛的,她总感觉经过昨晚后,章瑾年这家伙变了。
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变了。
柳池池脑子还晕着,干脆不想了。
既来之,则安之!
她还真怕了他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