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开始往上拉绳子,拉了我感觉的有十几米,小二十米吧,才拉出来一个麻袋。
随后赵哥也跟着爬了出来:“里面太热了,氧气也不多,赶紧吹。”
张涛听这么说,也不敢耽搁了,继续大力鼓风,我看着赵哥衣服都湿了,准备钻进去,帮华哥往外拿东西。
我刚趴下,就被赵哥拉住了:“别进去了,华子一个人可以,两个人不行,这个羊皮风子不行。”
我看着赵哥:“怎么不行?”
这东西太小了,吹不进去多少风,只能满足一个人的氧气,墓室已经塌了,没有空间,人在里面时间太久不行。
我皱眉,也就过了五分钟不到,绳子又被拉了拉,赵哥赶紧往外拉绳子,拉上来一麻袋东西,华哥跟在后面也出来了。
“我的天,这不行啊,里面空气太少了,得想办法。”
我点点头:“行了,赶紧收拾,咱们走吧。”
华哥点点头:“这里不能留太多人,留一个人吧。”
只有我知道养殖场在哪里,我没办法在这里,赵哥说:“你们走吧,我在这里守着。”
张涛摇摇头:“不行,你腿刚好,万一出事儿了,你都跑不了,还是我在这里吧,你们回去吧。”
我也没客气,只能这样,三个人拎着麻袋往回走,来到养殖场,华哥看了一圈:“这个地方不错。”
“嗯,赶紧休息吧,然后晚上就下坑,把这个墓盗了。”
华哥和赵哥用水冲了一下,随后就睡了,我泡了杯茶,看着车,车牌子已经被华哥换了,我看着出租车,要不要换呢,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换了。
我想着通风问题,这个的确是个大问题,不管是我们下别的墓,还是下这个,都需要这个东西,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我在院子找了半天,也没找我想要的东西,最后没办法,开车来到市内,找了一家五金店。
“老板有水管子么?”
“要什么样的,有硬塑料,还有软的。”
“我看看。”
老板拿出来两捆,一捆硬的塑料管,一种是水带:“老板要这个水带。”
老板拿出来一把刀:“要多少米?”
“来一百米吧。”
老板看着我:“五十米一捆,两捆。”
我点点头:“能送我一米这个硬的塑料管么?”
老板二话没说,直接用锯,锯了两米:“谢谢啊。”
买完管子,看老板桌子上还有一个白色打电布:“在来一卷电布。”
回到养殖场,将锯成一米,这东西直接送下去,通风绝对行。
我拿着电布,将1改成了7,随后坐在院子里喝茶。
中午担心张涛,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情况,准备去换他,张涛连忙拒绝:“小宇,你别来了,你不来,还没事儿,你来了,就麻烦了。”
我一想也是,有人过去,更加引人注意,我将麻袋里的青铜错金银舞人俑拿了出来。
这个舞人呈单脚立姿,张臂甩袖起舞,脚踩汉靴,跳胡旋舞站在莲花底座上,一只脚踏着一只青铜狮,眼神盯着舞人,目光聚焦在舞人,却忘于戏球。
舞人是胡人造型,鼻梁挺拔,目光深邃,浓眉卷曲且蓄烙色胡子,头戴锥形毡帽,短衣窄袖,腰间束有皮革胡带,着长靴。
青铜表面锈蚀有些严重,但是对金银工艺却没有影响,依旧能看出样子,整个青铜器以螺旋纹与卷云纹装饰,部分位置使用较粗的金银色块。
最下面的四瓣倒莲花底座,以螺旋纹带出花瓣边缘形状,这东西应该不止是一个,应该是一组,还都在墓里,这要是拿出来一组,价格可不便宜啊。
晚上将华哥喊醒,吃了些东西,等到天黑,给张涛带了水和面包,张涛上了封土堆才敢冒头:“你们可来了,有水么,吃的。”
张涛喝了水,有吃了些东西,随后华哥说:“这个墓可不小,他们刚进墓室,主墓室还没进去呢,今天咱们争取进主墓室。”
我问华哥:“里面什么情况?什么墓?”
“木结构椁室,这里是水田,里面都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华哥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行,那就下墓吧,赵哥你和华哥一起下墓,将水袋子顺下去,到了下面,拉下绳子,赵哥,你拉着绳子,我要是拉绳子,你们赶紧出来。”
“好。”
华哥和赵哥下了盗洞,等了有几分钟,华哥拉了拉绳子,张涛开始鼓风,我对张涛说:“我去上面看着点,往外拉东西的时候,喊我下。”
“好。”
我来到封土堆上面,看着周围,很怕村子里人发现,还担心昨天晚上的人回来,那就更麻烦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张涛喊了我一声,我扫视四周,确定村子没有动静,也没有人来,才敢来到盗洞前。
张涛一边鼓风,一遍拉绳子,我接过羊皮风囊,开始往下鼓风,很怕下面没有氧气出问题,两个人在缺氧了,那就麻烦了。
张涛拉着吃力,我皱眉看着张涛:“很沉么?”
“老沉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用了十多分钟,才将麻袋拉了上来,发现不是东西沉,而是两个麻袋,赵哥也跟着爬了出来,喝了一口水,随后拿着麻袋又下去了。
张涛接过羊皮风囊:“小宇,你上去看着吧。”
来到封土堆,继续盯着村子,时不时看着周围,防止昨天晚上那伙人回来,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了,截了人家的胡,多少有点不地道了。
但是也没办法,毕竟为了钱,其次就是担心他们搞出问题,要是被发现了,那么这里就不安全了,帽子叔叔绝对加强巡逻,那么我们就没办法在这里动手了?
再者说,这里被盗了,那么当地的文物局就会介入,万一选择发掘这个的墓,再来个普查,我们什么都不用干了,直接走就行了。
我这样想,心里还舒服一些,要比刚才好受一些,人么,犯了错,总会给自己找借口,哪怕这个借口非常不合理,在犯错人的心里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