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傻小子一样,坐在封土堆上看着四周,好在没发生什么问题,上半夜华哥和赵哥总共运上来六麻袋物件。
华哥和赵哥上来后,华哥说:“主墓室砸了好久,空隙太小了,不敢扩太大,担心塌,小宇,你下去吧。”
“没问题,我下去。”
张涛对华哥说:“华子,你上封土堆盯着点,老赵你在下面鼓风,往上拉东西的时候再喊华子。”
赵哥点点头:“放心吧,我能行。”
我喝了口水便钻进盗洞,这个盗洞还别说,前面打的还不错,但是过了三米左右就不行了,一看就是新手参差不齐,有明显的二次扩挖的痕迹,而且一直延续到墓室。
在盗洞上就能看出对方什么情况,这伙人的把头是行家,但是有新人刚进来,还不是一个人,对方四个人,最少两个人是新人,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这种斜打盗洞打的一定要好,打的不好就容易塌,我感觉是新人打完盗洞,然后被把头重新修了一遍,盗洞才会这样。
盗洞口离墓室有十多米,刚进入墓室,就摸到了水,好家伙还渗水,好在水不深,要不就麻烦了,我看了一眼墓顶,都是木头,上面的木头还算是完整。
整个墓是都烂的差不多了,墓顶木头较厚,加上支撑墓顶的是方木,这样才没让这个墓塌了。
这个盗洞打的很准,打在乐器库上了,我爬进乐器库,张涛也跟着下来了,张涛看着墓:“还别说对方打的还挺准。”
乐器库一般挨着钱库,左右依次是酒库,厨具库,文档,衣笥库,武器库等等,前面是车马库将主墓室包围住,这个墓很小,并不是那种王侯大墓,所以这个墓就是个简易版的黄肠题凑。
各个库已经被华哥他们砸开了,只有一层木板相隔,乐器库挨着主墓室有一个洞,这个洞是真的小,我们四个人,也就我能进去,他们三个累死也挤不进去。
我对张涛说:“你去看看,旁边应该是粮库和钱库。”
张涛点点头:“行,那我往钱库那面去,你去另外一面看看。”
两个人分开,我和我预想的一样,我这里是酒库,酒库内有五个陶缸,里面应该还有酒,青铜器一个没有,应该都被华哥他们拿出去了,我见已经空了,那么厨具库也应该空了就继续去看了。
我钻了回来,张涛已经回来了:“钱库已经开了,都是铜钱。”说完还不忘给我两枚,我一看是汉五铢,就扔在地上。
“涛哥,我进主墓室了。”
“好,我接应你。”
我侧着身子钻了进去,墓室里都是积水,我心里有点凉,东西有可能拿不全。
华哥砸的并不是东墓室,而是西墓室,汉墓的木结构墓室,西室相当于客厅,墓主招待人用的地方,东墓室就是现在的卧室,棺椁就在东墓室,我也没时间欣赏了。
西墓室摆放着很多木桌,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加上水并没有积满,很多东西已经腐烂了,上面的漆器散落在水里,我捡起来一看,都已经脱漆腐烂了。
担心落下什么好东西,我摸了摸,大部分都是漆器,用力按了一下,都已经变软了,还有几个箱子:“涛哥,把那个锤子,还有凿子递给我。”
这个西室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甚至连青铜器都没有,这就有点尴尬了。
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冲着墓室外的张涛说:“把那个水袋子顺进来,要不憋死了。”
“好。”张涛顺着被砸开的洞将水袋子送了进去,这样才缓解了一些,西室和东室有一个隔断,隔断还留了一个门框。
我爬了进去,刚进去,在头灯的照射下,就看到了一个棺椁,在东室的一角停放着,棺椁周围,还有两个箱子。
东室里的东西,没有不值钱的东西,我用锤子砸了一下箱子,结果箱子直接被我砸出来一个洞。
我皱眉看着箱子,这箱子上面还完好的,下面已经烂没了,直接将箱子推走。
我用手摸了摸,就摸到了一个饼子,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金饼,这个箱子并不大,只有四十乘四十那么大,里面的东西也不会那么多。
这里面的水发黑,还带有那种刺鼻的味道,我拿手摸来摸去,只摸出来了五块金饼,剩下就没有了,或许也有遗漏的地方。
将金饼扔进麻袋,开始摸第二个箱子,手刚伸进去,就摸到了两个好像杯子一样的东西,我皱眉,这东西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前室么?
我本以为是青铜的,结果拿上来一看,好家伙,是田玉的,在水里涮了涮才看清,这是兽面纹玉卮,我看了一眼,又去摸了摸,又摸出来一件,这东西还是一对。
这田玉兽面纹玉卮,室用黄色半透明和田玉制成,圆筒形,平底,三足,高12厘米左右,整个玉卮勾连谷纹为地,玉卮上下分别雕着两只饕餮并且和勾连云纹相连,侧出龙首状环鋬,底部三兽蹄足,每个蹄足分别刻兽面纹。
这种和田玉兽面纹玉卮,听着非常不理解,你可以理解成圆柱形的酒杯,上面雕刻着画片。
我在这个箱子里摸了摸,又摸出来两件龙凤纹灯台,箱子彻底没有了东西。
这种东西最怕磕碰,我只能爬回盗洞口:“涛哥。”
没有人回应,我皱眉,将脑袋伸了出去,大声喊了一声,没一会就听见张涛的声音:“在呢,来了。”
张涛慢慢爬了回来:“刚才去别的墓室看看,看看有没有东西。”
“出来几个古玉,好东西,你送上去,还有金饼。”
“好。”
小心翼翼将物件递给张涛,我对张涛说:“涛哥,你把撬棍给我拿来,我开棺了。”
“好,你先等一下。”
等了十几分钟,张涛才爬回来,将撬棍递给了我:“小宇,小心点。”
“放心。”
这还是我第一次开棺,心里还有点紧张,以前这个活轮不到我,几乎都是华哥他们干了,看着棺椁,有点发虚,但是也没办法,只能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