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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在继续,许南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努力,无论是草木医理,还是研究魂器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

她现在不仅要做一个医者,还要向那个人证明,她可以做到。

每天夜晚,她还会试药,无论是良草还是毒药,通通试了个遍。

既然齐墨无觉得她无知,那她就将自己能学到的,全都掌握于心,丝毫不管自己的身体。

每天都是后半夜才回来。没人给她留灯,可是那个人也并不睡觉。依旧每晚睁着眼睛看向窗外发呆。

有的时候,她又好奇,窗外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他无法侧目,夜夜深思。

从上一次争吵过后,两个人便不再说话,以免又对自己产生什么负面印象,所以她都是绕着齐墨无走。

今夜,她鼓起勇气,打算试一试器酸。

这种草药,同生体闻风丧胆,只要轻轻一触碰根部,据说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不单好奇,更多是想找到解决的方法。

麓林书院种了不多,只有潦草几颗,向齐仲讨要了很久,才好不容易得了一株。

现下,在后山,她决定试一试。

看似平凡普通的一株草药,有叶有根,既是有毒的,又是解毒的。倒是神奇的很。

“没事的,没事的。解药就在前面,有什么好害怕的。”

说着,手颤颤巍巍的挪向了器酸。一闭眼,一咬牙。

许南烟的手握住了器酸的根部。

“啊...”

一股灼烧的疼痛感觉从手掌直传心脏,整个手臂瞬间疼的像是将手直接放在火上烤着。

疼痛不断在扩散,一点点往上移。

许南烟算是明白了器酸究竟是何种毒药了,赶紧又将一早放好的器酸叶握在手里。

可是疼痛没有任何的缓解。

看着自己的手,从红到黑,像是腐烂了一般,血肉模糊。浓浆不断从手掌中滴落。

“怎么不好用。为什么不好用?”

看着器酸的叶子在手里一点点消失,像是被自己的伤口侵蚀了一样,她用重新拿起了一片。

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遍,叶子越来越少,可是她的疼痛丝毫没得到缓解,反而不断在向上移。感觉已经快要到胸口处了。

“你在干什么?”齐墨无像是没有脚步声一样,又再次出现在她身后。

跑过来蹲在她旁边,看了眼面前的草药,便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你是疯了吗?居然用器酸来当药试。”

“你这简直就是试毒。”

齐墨无嘴上就已经开始训斥她了。这样的时刻,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些。

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就算是试毒,解药就在面前,用不着你管。”

“要不是我好心来看你,你今天恐怕交代在这里了。”

“不要你管。”

根本不管她的反抗,直接拿上器酸,又把许南烟扛在肩膀上带回了宿舍。

她整个人已经快虚脱了,连着试了好几天的药,身体是越来越不对劲。可是又不想轻易认输。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就怕眼前的人说三道四。

“你昨天试了什么药?”

许南烟手摊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回答他的问话。

见状,只能威胁道:“如果你不及时治疗,这只手就算是废掉了。”

“得整个截断。”

“什么?”

嘴角一笑,她果然是单纯,稍微一骗,就容易上钩。

默默点头,抱着手站在一旁,好像在等着许南烟自己求他才肯继续往下说。

“哼,就算是截肢,那也算我为了医术做贡献了。不需要你替我治病。”

“你...”

到底是冥顽不明还是坚持己见。

“你疯了是不是?”

对上她的眼睛,里面的坚决让他丝丝动容,“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为了医治病人,我可以做到这个。”

“可是你呢?”看着别人的病痛,没有一点同理心,这样的人即使医术非凡,也不是善类。

一字一句,敲击着齐墨无的心。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许南烟的决心,可又不理解她幼稚的行为,耐下性子又问了一遍,“你昨天吃的是什么药?”

偏头,仍然不说。

只见齐墨无举起指头,一点红色的火光从指尖升起,“那我就...只能帮你把手掌砍下来了。”

“问荆。”

“什么?”

“我说我吃了问荆。”

那这个症状,齐墨无就了解了,问荆性平,走的肝经。跟器酸之叶的属性正好相冲,所以才会得不到医治。

“早说不就不用受罪了。”

一个白眼以后,许南烟好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个伤口不深,未涉及内脏,反倒是解药和她身体里的问荆相冲,所以外敷的很好解决,倒是内在需要调理一段时间。

齐墨无看着她,无奈摇摇头,“你这样执着,究竟是好是坏?”

清晨,许南烟是被一阵吵闹逼着睁开了眼睛。

周围早就围成一圈。都是同届不同届的师兄师弟。

平时她为人宽厚友好,确有不少人愿意帮助她。可是今日来的,很多都是些没什么深交的人。

不是给她送礼,就是柔声安慰几句。

许南烟有些不适应,又不知道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这种时候怎么不出现。

直到安然来看她,心里才舒服了些。

“陈南,你没事了吧。”

安然年纪很小,不过对医术的天赋很高,甚至高过于她自己,所以有时候,许南烟的亲近多少带了些目的。

“我没事了,多亏了...”

正想说话,才发现后面跟着的是齐墨无。

“多亏了我,要不然,你这只手算是废了。”

明明是好还,偏在他嘴里,听着就是别扭,“谢谢你。”

“哟呵?这是病一堑长一智啊。”

又是一个白眼,不过心底里是感谢了。

“没事就好,齐大哥已经帮你跟先生请过假了,先生说,没事别随便再乱试药了。”

后面这些故事,八成是齐墨无这个大嘴巴告状的,她也无奈。

“知道了,安然,也谢谢你来看我。”没伤的那只手,伏在他的肩膀。

歘,安然的脸红透整边。

不自然的跑了出去。

倒是病床上的上有些疑惑,“他怎么了?好像一直都很怕我的样子。”

“你真的不知道?”

齐墨无眉眼轻挑,嘴角勾翘。抱着手一脸无谓。那个样子,说不迷人是假的,可是在许南烟看来,极度危险。

“我为什么会知道。”

“看来,你真是脑袋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