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蓝敬文,早已有了主意,他要把雪儿带到警察局去。更确切地说,要带回警局的大牢里。
以前许利恒局长,不就曾经将他的疯女儿许宝宝关进了监狱吗?
唉,想到许宝宝,他不由得生出一丝愧疚。特别是那天听说许宝宝身上的炸药,不仅炸了警局,也把她自己炸得上了天,唉,真是人生如梦啊。不过后来才知道,其实炸得不是警局,而是离警局只有一路之遥的一栋小楼。
想想也算是幸运,否则,自己这个新任的警察局长,还真是一时找不到办公的地方。
虽然自己当上警察只不过半年多时间,而且升任局长也是一两天的事,但对于警察局的底,他还是非常清楚的,特别是对警察局里的建筑结构以及内部环境更是了如指掌。
他知道,有一间地下牢房,一直关押着一个重犯。说是重犯,其实就是一个曾经的大盗,外面的人都称他为神偷。哼,神偷又怎么样?大盗又如何?还不是被关在这间深牢大狱里已近三十年,如今怕是早就成了一个废物。
至于为什么会将一个大盗关了近三十年,只有那几位前任局长心知肚明。当然,他也心知肚明,无非都是想利用这位神偷大盗为他们所用,帮助他们盗取他们想要的财物或是重要的东西。哼,人啊,谁都别耻笑谁,贪欲之心,人人有之,自己不也是想利用雪儿的特异功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蓝敬文直接将车子开进了警察局的院内,哼,我就把雪儿关进那间地下深牢,你蓝敬昌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想到,雪儿会被我藏到了深牢之中。
此时的警察局,除了大门口处的岗亭子里,那个当班的警察正在打着哈欠,似睡非睡的样子,院子里竟然连个人影都不见。
好啊,今天可是抓了现形,一个个身为警察,却如此玩忽职守,天都放亮了,还在睡大觉?这要是冲进来几个人,他们的脑袋是怎么掉的怕是都不知道?蓝敬文真想发火,哼,完全不拿自己这个新任局长当回事,哼,这是在公然对抗自己啊。
说来,世事难料,几天前他们还在全城围剿自己,现在自己却摇身一变,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能个个服气?不服?那就走着瞧。不过也不急,我蓝敬文的手段可比那个许大局长要狠毒的多。只是这笔账给他们先记着,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将雪儿藏进地牢,最好是不动声响的进行,于是,他脸上一笑,倒觉得这样空无一人的院子,很是符合他此时的心意。
下了车,他四下环顾了一下,然后才把雪儿轻轻地抱起来,扛到了肩上。雪儿啊,这里可是比姥爷家安静多了,睡吧,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放心,在这里绝不会有人来惊扰你的。
他又身前身后看了看,就径直地走向了那排牢房。
其实,那一排牢房,都是关押着一些所谓的特殊犯人。因为特殊,才被关在了历任警察局长的眼皮子底下,就如同那个神偷大盗。他们长年累月地被关在这里,并非是因为他们的罪孽有多深重,而是他们的身上都有着某种被历任局长大人们可利用的价值,为这些大人们干一些拿不出台面上的勾当。
而关押更多犯人的监狱,却是在离警察局三公里外的大山跟底下。那里,铁丝网密布,大山像一座天然屏障,犯人们如同被关在一个大铁桶里,可谓是插翅难飞。
不过,刚刚上任,蓝敬文还未来得及去过那里。
突然,一个身影窜了上来。他一惊,转身一看,是一个小个子的狱警惊慌地站在那里。
小个子狱警看清是新任局长,啪地一声敬礼:“局长大人,我是狱警小耗子,听说蓝大少爷即将成为警局的新任局长,特来报到,一切听从蓝大局长的调遣。”
说完,小耗子还很是好奇地前后左右地看了看扛在蓝敬文肩上的雪儿,心中暗自佩服,新局长刚刚上任,就抓到了一个女犯?
“还真像个小耗子,就没有一个正经名字?”蓝敬文哼了一下。
“报告局长,听俺娘说,俺刚出生的时候,长就如同一只耗子大,所以,俺娘就干脆给俺起名叫小耗子了。”
“可是以前本少爷怎么都没有见过你?”
“局、局长、没见过俺是很正常的。别看俺在这里干了快三年,整天待在牢里看着那些犯人,时间一长,连俺自己都把自己当成犯人了。这不,犯人都放了,俺才算是获得了自由。”
嗬,这小耗子说得话还真挺有道理,至于小耗子说这里的犯人都被放了这句话,蓝敬雯似乎并没有在意,他伸腿就踢了他一脚:“行啦,别那么多话,快去开门吧。”
小耗赶紧从身上取下一串钥匙,然后一路小跑着到了那排房子前,打开了一道铁门。
奇怪,怎么会这么安静?这个时候,犯人难道都没起床?难道他们也要睡到自然醒?真是享福到家了,有吃有喝有睡觉的地方,哼,等本少爷腾出时间再收拾你们。
当他走进长廊,透过一个窗口往牢房里看去时,里面竟然空的,没有人?
他不解,这里的犯人呢?他又走向另一个牢房门口,再看,仍是空的。心中大火,人呢?都死了?他向着那个小耗子吼了一声:“犯人呢?都哪去了?”
小耗子有些哆嗦,说:“局、局长,听说新局长要来上任,昨天这里的犯人就都被释放了。”
什么?都被释放了?奶奶的,以为是皇上大赦啊?谁这么大的胆子?难不成是想拿我这个新任局长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