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甜腻味儿的禁欲派别声音,让只在家里床上听过的翟元礼听得一激灵:“小礼,是想断绝隐患吗?”
翟元礼“嘿嘿”一笑,自觉非常到位的模仿了一番痴汉脸后,身子侧过来靠到他身上,又开始当软体动物挂件。
但是翟元礼双手却一直抬着,像不累似的平行举在前头。
翟元礼半是玩笑半是正经道:“是,小变态们不消停,段然和冯羽辉又拆不开,只能从小变态们身上下手啦~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崔赫熏听了他这形容,建议道。
崔赫熏将目光投向后头椅子扶手上,翟元礼跟着将视线扫过去。
上头摆放着个未拆封一次性注射器、装着白色粉末的西林瓶和一瓶500ml氯化钠溶液。
他当即明白崔赫熏意欲何为。
这玩意没用到冯羽辉头上去,显然是段智也准备拿来给段然用的。
毕竟段然能一拳让段智也短暂去见见上帝再回来,段智也不用用小办法,怎么带得走心上人呢?
西林瓶上头连个标签都没有,显然是被早早清理掉,不想让人知道成分。
但稍微动脑子想一想,也能知道这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最惊天的效果可能是让人变成个好摆弄的听话小呆逼。
毕竟段智也这背德大戏,就是冲着他表哥来的。
奋力拼搏要死要活的,最后把人弄死,段智也还怎么跟自己的表哥“快乐生活”、“双宿双飞”?
怎么着,殉情是吧?
那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抱着煤气罐子趁着段然在段家老宅的时候半夜里进屋去点,可比这费心费力还费钱的办法好用多了,简单直接又高效。
崔赫熏人未回头,话却是对着后头人说的:“把段小姐先扔车上去。”
翟元礼却制止道:“不必这么麻烦,哥哥。”
他站直身子,下头已然响起由远及近,愈发清晰的属于救护车独有的急促警笛声。
应是钱晚纵赶过来了。
翟元礼回过头,黑瞳中漠然无波,像最平静也最宽广的深深海沟,悄然注视路过的各色游鱼,倒映众生影子于眸中。
他淡淡开口,语气如清风掠过枯叶:“你自己回日本去吧,段老爷子那边我会过去一趟。”
冷静陈述的简单话语,却如擂鼓震天,将唯一选项推出,昭示于段慧理眼前。
段慧理早反应过来“大势已去”的现实,而后便一直使劲往墙角缩,远离风暴中心。
她退无可退之际,恨不得能钻进墙里头去,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她哥哥挨的打,她可一帧不落,全看在眼里。
她没什么兄妹情深的良好品德,只喜欢搞钱。
之前段智也那些动向,大部分都是她出的主意,不然段智也此前也不会第一时间看见翟元礼下场散播自己的八卦为段然脱身时以为自己被耍了,打电话找翟元礼质问。
她知道这些动作最终目的,但段智也这脑袋,只知表面,她不解释透彻,那段智也就别想自己一时半会儿搞明白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