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五国会晤的临近,上京城街道全都重新布置了一番,城中巡逻守卫也增加了一倍。
这次会晤对于五国来说都十分的重要,一是可以共商国事,交流问题,二是各国可以在这次会晤中寻求合作方,以达到自己国家的利益最大化。
因此,除了大凉来的是摄政王苍凛外,其余四国来的都是太子或是最被看重的皇子。
随行的还有本国的公主和郡主,藏着的心思自然不必多说,如若此次能与大殷成功联姻,必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
昭慧帝看到这些随行的名单时,头都开始疼了。
他有把握可以控制住大家一起商讨事情时的场面,可是除此之外,他是一点都控制不了啊。
就说这些来自不同国家的孩子,凑到一起,可不是要把他的上京城好好闹一通?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上京城该有多么热闹了。
哎,自己家的孩子可以打可以骂,别人家的孩子真是说都不好说啊!
难搞的哦。
对于煜安王府来说,外界的纷纷扰扰都不会影响到这里,日子过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温馨。
自容酌从泯州回来后,阮溱就特别黏着他,阿离也特别喜欢赖在他身边。
因此,王府的众人就经常可以看到他们世子爷或抱,或牵着世子妃,一旁总会跟着一只雪白的小兽,看过去颇有年轻的爹娘带着黏人的孩子散步的感觉。
“呀,抢起来了。”
阮溱趴在小池边的石栏上,正喂水中的锦鲤吃食,纤瘦白皙的手腕垂下,那抹血红色极其的惹眼。
在容酌的眼中却是有些碍眼,那可是苍凛的东西,看到血玉镯就能想到苍凛那张脸,想到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眷恋的望着阮溱,心下总归有些不爽。
不过谁让这血玉镯对阮溱的身子有益,他看着不顺眼也没有用,只能当作没有看见。
放任情敌的东西在妻子手上,他可真大气!
伸手将阮溱抱过来,状似不经意的理了理她的衣袖,盖住了那血玉镯,容酌温声道:“那条锦鲤向来霸道,很少有锦鲤能够抢赢它,不如将它单独放到阿娘院里的池子养着?”
阮溱看了一眼那条胖乎乎的丹顶锦鲤,它吃了大部分鱼饵,此刻正得意的往自己假山处游。
明明是蝉衣养大的,怎么是这副样子的呢?!
“放到阿娘那去,就它一条锦鲤,它不会孤单吗?”
阮溱伸出手,乖乖的让容酌用湿手帕给她擦拭。
“自是不会,当初蝉衣也是只养了它一条锦鲤,照样长的好好的。”
阮溱又看了看其余那些比丹顶锦鲤小了一圈的锦鲤们,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也好,它太霸道了,适合单独待着。等它们都长的一样大了再把它放回来。”
旁边听了全部的茯苓默默扫了一圈这些锦鲤,忽然觉得那丹顶锦鲤怕是回不来了。
有些锦鲤吃的少,有些吃的多,但都比不得丹顶锦鲤吃的多,长一样大,要到什么时候去?
她合理怀疑,主子把它放到王妃院子里的缘由不是他说的那样,是迁怒,但是她没有证据。
“五国使臣已经进京了吗?”
阮溱环住容酌的脖子,蹭了蹭他的侧脸,语调温软。
“是,使臣们一刻钟前就到了,现在应正由郑尚书领着去驿馆。”
容酌一手轻扶住阮溱的腰,一手将她发髻上有些歪了的步摇摆正。
“我抱着你再去休息一会儿?不久后我们就该进宫了。”
阮溱摇头,“才刚醒不久,我不累的。”
哪有老是睡觉的,她又不是阿离那个小懒貂。
容酌低眉一笑,“好,不休息,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
煜安王府很大,之前阮溱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细看。
自上次受到刺激心疾复发后,得益于灵泽的针法以及容酌细致入微的照顾,阮溱近段时间的身子好了许多,可以说是这些年来状况最好的一段时间。
虽然不知道能好多久,阮溱还是想趁着这段时日多和容酌看看煜安王府。
这是她的家,她总该每一处都去走走的,把它们画下来。
“我们去小后山画葡萄。”
“画完以后就把它们摘了吧。”
“可以摘了吗?”
“可以了,把它们摘下来给溱溱做葡萄春水生。”
“好啊,我要你给我做,再做些蜜煎好不好?”
“好,溱溱想吃什么都可以……”
……
茯苓满脸笑意的跟在两位主子身后,心里不知为何也洋溢着满足。
原来看到别人幸福喜乐,自己真的也会感到幸福喜乐啊。
只愿主子和世子妃能一直这样下去,任何不好的事情都离两人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