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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卖场内部,映入眼帘的便是嘈杂的人影,当然还有金碧辉煌的场内装饰。多数人都像宋骊一样戴着面具,她看不出那些人脸上的表情。不过从那少数未戴着面具的人好奇却又疑惑甚至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的表情中,宋骊知晓了那些面具后面藏着的脸,多半也是如此。这一点是她从自己走到哪,那些人的目光就汇集到哪里而判断出来的。宋骊感觉到有些恶心,仿佛这一刻自己成了商品似的。

“咱们进去吧,卖场在哪里?或者找个地方待着,我不想在这里等着了。”宋骊道。

“行啊,房间是一早就备好的,你跟我来吧。”

“那些人都和咱们一样是要加入拍卖的吗?”

“戴着面具的是,没有那便不是,这里不单单是拍卖,还有一应俱全的供人消遣的东西。所以也有好多人来这里玩。”

“我老早就想问,这个地方似乎有些偏僻。”

“你说的不错,越是偏僻,就越不会引人注目,越是偏僻,动手就越方便。”

“呵呵,这里的管事只想到自己动手方便,怎么没想过别人动手也方便?”宋骊笑道。

“嘘嘘嘘。”谢尚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不要再讲这样的话了,小心隔墙有耳。”

“哦,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来参加午夜场的人都戴着面具?”宋骊问道。

“因为来的人非富即贵,而且午夜场出来的每一件拍品都是价值连城,世所罕见的东西。这都是为了买主着想啊!”

“哦,这么说是有几分道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过红地毯铺就的道路,到了房间的时候,早已经有人在房门口等候了。

“恭迎谢公子。”

“开门吧。让我们进去。”

“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话不合适,但我要提醒一句,午夜场向来不许孩子进入,若是闹事……”

“别唧唧歪歪了,一个下人哪那么多话!难道我还没你懂吗!”

“谢公子教训得是。那么两位请便。”仆人开了门,宋骊进去的时候明显能看到那人凌厉的眼色,似乎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在拍卖结束前我会一直在门口候着,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们将竭力满足贵宾的要求。”

“拿点水果,再给我上酒,酒按照老规矩。水果要新鲜。”谢尚文翘着二郎腿坐在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毛蒙着的太师椅当中,颇有几分桀骜的意思。除了椅子,整个宽大的房间都被布置成了红色。配着房间内似灭非灭的火光,反而增添了几分暧昧。宋骊自然不懂这些,她眼前是一面大得如同墙壁一样的透明琉璃,此时镜子里一片乌黑,只有零星的火焰在苟延残喘,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吞没似的。谢尚文要的东西都备齐了,除此之外,还额外备了一些下酒的菜品以及一些点心。仆人很识相的合上了房门。

“还需要等一会,你吃点东西吧。”谢尚文说。

“不想吃。”宋骊回道。她一直站在琉璃墙的边沿,盯着那几小团火焰。突然,火焰动了起来,在卖场的两端,分别有一位提着灯笼的人走了出来,两人一边走,一边点燃了墙边的火把。那两个人点亮火把后便离开了。然而火把燃烧所带来的光并不足以照亮乌黑的卖场,宋骊疑惑着问:“难道拍卖要在这黑漆漆的氛围下进行?”

“呵呵,那你自然是想多了,等着看好戏吧。”

又过了一会,原来提着灯笼的人又回来了,宋骊并不确定是不是与之前相同的两个人,因为她看到了灯笼飞上了拍卖场的房顶,而后似乎房顶上的一个个细小的储物匣被打开,里面装着的东西露出了耀眼的光芒。随着所有的储物匣被打开,拍卖场的全貌也展现在了宋骊的眼前。透过透明的琉璃,能看到拍卖场是近似扇形的结构,中间一条主道与靠着墙壁的两端的辅道将座位分为了两个部分。这些座位的摆放并非一般高,而是越往后放置的就越高些,想必是照顾来宾的视线有意为之。往右下方看去,终于能看到一处并不大却装饰得十分精致的舞台。而与宋骊所在的房间同一高度的还有十来间几乎一样的房间,估计也是给类似于谢尚文这样的金主准备的。

“房顶上亮着的是什么?”宋骊问。

“夜光石。也算是稀世珍宝了。这地方光一个卖场就用了几十颗,实在是大手笔。”谢尚文笑了笑。又过了一会,宋骊看见对面的房间也有了人影,与此同时,拍卖场的大门打开了,那些戴着面具,穿戴奢华的人从大门走了进去。宋骊并没有听见嘈杂的人声,仿佛这些人是参加一场神秘的聚会似的。而后大门关闭,此时拍卖场远没有坐满,只靠近舞台的部分坐着二十来个人。然后又看见舞台上从幕布后走出了一个男人,接着仆人从门外走到了琉璃墙的边缘,金系魔法构成的镂空铁台将仆人顶上了房顶,只见他解开了琉璃墙上端的两道扣锁,将一大块琉璃缓缓放了下来,如此一来,屋内的人便能轻易的听见拍卖场的声音。仆人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便安静地走了出去。而后便是由另外一名戴着面具的年轻人领着一名浑身散发着迷人香味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两手端着的银色盘子里放着一柄古棕色的立牌,上面依旧雕刻着十分霸道的狮头像。

“竞价凭据交由公子。”面具男微笑着说了一句,柔声细语顿时让宋骊有些如沐春风的感觉。待外人都出去后,宋骊拿起那凭据把玩了起来,说道:“这东西怎么用的?”

“想加价的话举一下牌子就行了。待会舞台上的主持也会说明,你听一听就知道了。”果不其然,只听见舞台上传来了一阵拍手声,拍卖场的房顶上又多了五条极亮的光带,如此,原本乌黑的卖场终于是亮过白昼。主持用十分细腻的声音说道:“欢迎各位贵宾来到午夜拍卖会。本次拍卖会共有十件展品,每一件都是绝品中的绝品,顶峰中的顶峰,还请大家仔细品鉴。当然,彼富拍卖场的规律也要一说,一是喧哗者逐之;二是哄抬价格者惩之;三是闹事者除之;除以上,还有一条,每一次加价的底线是一千两白银,即无口头声明,默认举牌一次加价一千两。那么,拍卖会正式开始,请品鉴第一件拍品。”宋骊听完主持人的话整个人都震惊了,坐会椅子上说:“一次加价就是一千两白银,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就夸张了?等你知道那些拍品的价格,你不得吓得晕过去!哈哈。”谢尚文笑道。宋骊只歇了一会,索性把椅子搬到了琉璃墙的边上,这样看得方便些。第一件拍品被两名女性从幕布后推了出来。

“木头小车?这算什么绝品?”宋骊疑惑道。

“估计是什么画作,先看看吧。”待小车被推到舞台中央,竖直放置在小车左端的一卷金线系着的东西展现在众人眼前。主持人介绍道:“闲云野老的只此唯一的一副巨幅山水。闲云野老想必收藏画卷的人都无比熟知,其落笔粗狂却又不失细腻,被众多山水派画家奉为圭臬,加上这幅画作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地方,其所绘内容是旧旭国的王都!”随着主持的介绍,女子解开了画卷的金线,小心将画作铺开,果然一副别样的盛景浮现在大家眼前。宋骊对画作没什么兴趣,只随意看了看细节,画卷上并没有出现新开凿的清水河,且整副画作的视角是由上往下,整个旭城尽收眼底。

“画得真不错啊。”宋骊赞叹了一句。

“闲云野老真名是范云闲,是前朝人。虽然技艺高超,一生作画却屈指可数,这样的巨幅更是没听说过。不知道这些家伙从哪里搞来的。估计价格也会高得没边咯!这幅画也没起名字吗?呵呵。”谢尚文道。

“起拍价,一万两!”台上主持说道。

“一万两!起点倒是不高嘛!不过我没有兴趣就是了。”谢尚文道。

“一万两还不高?你不把钱当钱嘛?”宋骊疑惑着问。

“有些东西是值这么多钱的。”

“我是不懂一张画哪里能有这么贵了!”宋骊揶揄了一声。

经过了轮番的竞拍,最终以两万两的价格被场内一位贵宾拍得。而之后的四件拍品,分别是一套瓷器,一套文房四宝,一颗两手才能抱起的宝石以及一顶做工极其细腻的金冠。宋骊也不懂,也不感兴趣,并没有说话,谢尚文似乎也不怎么有兴趣,只是最后一件金冠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说道:“何其狂妄也,与王廷有关的东西都敢卖,这么说来能似乎能弄到前几件拍品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呵呵。”

“什么叫与王廷有关?”宋骊问。

“金冠从来都是当今皇帝与皇后才能佩戴的东西,寻常人得了是要杀头的。”

“这班人还真是胆子大啊。”宋骊也笑了笑。

“这就是为什么午夜场才出现啊。别急,以我多次参加午夜场的经历,好戏才刚刚开始,后面的五件拍品才是真正的任谁都见了眼红的东西。”

“那么下面向各位介绍今夜的第六件拍品,唤作——紫色山脉。”主持说着,两名女子便将盖着红布的一件小玩意推到了台前,而后红布掀开,露出了通体泛着紫光的像是刀锋切过的小小的假山一样的东西。

“就这?这算什么东西?”谢尚文几乎觉得自己被人啪啪打了几巴掌。

“这件珍宝是某位得天运的人从偶从民间所得,大家看着这东西好像有被修饰的痕迹,其实不然,山脉上宛如刀削的痕迹完全是自然形成。而且,最重要的是,山脉里的紫色与魔法师体内的紫色同源!那么现在告知起拍价,两万白银。”

“什么同源,骗人的鬼把戏。”谢尚文把头后仰了,靠在座位上,静静等着下一件拍品。坐在墙边的宋骊却目光如炬,她回忆起了当年爷爷教导她的东西,紫色生基在体外确实会死亡,然而却不会消失,而是变成结晶一样的东西!爷爷的话与舞台上的东西展现出来的状态几乎一致,而且,令宋骊百事不得其解的是,她反复观察着那块结晶状的山脉,如此充沛的紫色,似乎,似乎是龙的腰椎才能达到的效果!宋骊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自言自语道:“别多想,宋骊,只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在场的几乎所有的贵宾都如谢尚文这么认为,花大价钱买那么一件东西就是被坑了还帮人数钱,所以那件莫名其妙的山脉被流拍了。第七件拍品上来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瞪大了眼睛,那分明是一条脊柱,加上腰椎上盈盈的紫色光芒,那分明是一条魔法师的脊柱。

“这条脊柱来自一名大魔尊!诸位没有听错,这十分确切的是大魔尊的脊柱,想必诸位都心知肚明,大魔尊是以一人之力翻江倒海的存在。这条脊柱来之不易,民间有传闻说靠近魔尊的遗骨能让无根基的人生出根基,能让有魔力的人得到更多的魔力。这条脊柱的起拍价是两万一千两白银。”

“卖别人的尸骨?这些人是疯了还是怎样?”

“怕了?怕了的话我带你去外头走走?”谢尚文说。

“怕倒是不怕,只是觉得恶心。”宋骊是在看到台下的人发狂一般的竞价才由衷的说出这句话。

“你不要小看人对于魔法的渴求嘛!呵呵。”

“那鬼东西能卖到五万两?果真是疯了!”宋骊听到最终报价后如是感慨。而后又有一位女性推着一辆小车走进了舞台,小车上的东西仍旧用红布盖着。宋骊骂道:“不会又是骨头吧?这回卖谁的?驭魔大圣?这帮混账东西!”

“别骂人,小心被听了去!”谢尚文劝阻道。随着红布揭开,露出了那东西的真面目,是一块方形切入四角的木牌。牌子上写着四个金字——宗师之婴。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为了最后几件东西来的,哪怕我不说,你们也绝不会失望!但我还是要补充一下,大宗师,一百八十米。起拍价,五万两。”主持特意提高了语气,却依然没有高过台下众人的呼声。

“重头戏来了!”谢尚文也站到了琉璃前前面,道,“人们看见好东西是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的。大宗师的后代啊,不得了。”

“什么狗屁东西,这不是和走人一个样了嘛!这算什么拍卖会?”宋骊怒气冲冲的说。

“你表现得很同仇敌忾嘛!你跟我说起过走人,是不是当初有过这样的经历?”

“没有!”宋骊赶忙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一腔热血罢了,谁看见这样的事情不会愤怒啊!”

“你看他们愤怒吗?”宋骊顺着谢尚文手指的方向看往了台下众人,眼前的景象让宋骊无奈而又心伤,如同当年放着黑木山的烂摊子,独自离去一样。之前的拍品哪里是钱不是钱?现在的才是钱不是钱?前一个人刚举过牌子,后一个人立马就跟上了,甚至有些人举着牌子的手就没放下来过!

“比起闲云野老的巨幅山水,这更是像一副名画不是吗?”宋骊双手交叉站立,语气冷飕飕地说。

“呵呵,精辟!”

“你为什么不买呢?”宋骊问。

“我哪里敢,你岂不是要打死我!哈哈。”

“意思是我不在你就敢咯!”

“我早说过我对魔法没什么兴趣,来这里除了带你打听些消息,其他纯粹为了找乐子。就像你说的,看着这一帮表面斯文的人撕破脸皮,猪抢食一般争来夺去,不也挺有意思!哈哈。”

“我不看了!”宋骊说着便躺倒在椅子上,手里拎着一串葡萄,一颗一颗丢进嘴里。压轴的拍品又是一个木牌子,又是一阵嘈杂的争抢声,宋骊到听到成交价为止也没有去看一眼,只是听见了主持说是什么宗师之母。成交价是八万两。而后终于到了最后一件拍品。在东西还没上来之前,主持就说道:“接下来的这件拍品会震撼大家的眼球,哪怕是见过如此多拍品的我在第一次见到那东西的时候也瞠目结舌了。下面让我隆重向大家介绍最后一件拍品——魔动兵器。”

“魔动兵器?这是什么东西?”宋骊从椅子上坐起,却仍不愿回到琉璃墙的前面。随后两位女子又推了一台小车上来,揭开上面的红布后露出了银白色嵌着紫色的奇怪物件。

“大家可能会疑惑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现在由我向大家演示一下。”主持人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右手手指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子,挤出几滴鲜血在那物件上面,只见那物件原来的紫色部分放出了淡淡的光芒,就好像活了过来一样。

“还挺有意思的,宋骊你来看看吧,这一回不是木牌子,是我以前也没见过的东西。”

“是嘛?”宋骊没忍住好奇,走上前去。见那主持用手端着那放光的物件,对准了远处,掰了一下一处类似机关的东西,一枚火球便从那物件中飞了出去,将远处的几条凳子炸得稀碎。

台下观众纷纷瞪大了眼睛,但要说最震惊的还是已经两手贴在琉璃墙上的宋骊。

“没道理啊,这没道理的。紫色生基不可能脱离活体而存在,魔法更不可能脱离魔法师而存在!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起拍价,十万两!”主持人话音未落,原本惊叹于魔动兵器的奇妙的人都冷静了下来,一时间台下变得鸦雀无声。主持似乎也觉得价格有些不合理,于是解释道:“这是物品的主人定的价格,很遗憾我们不能更改。”就在这个时候,宋骊把从头至尾都没动过的那块牌子举了起来。

“有人出价了,有人出价十万两。”主持人说道。

“谁啊?脑子有问题吧!”谢尚文笑着说道,却发现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所在的房间,他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经管再不情愿,他还是扭头看向了宋骊,看向了她右手上举着的那块牌子。谢尚文一下就火了,原来的千叮咛万嘱咐这黄毛丫头竟然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你发什么颠!”他冲过去想把宋骊手上的牌子抢走,却怎么也掰不开她的手指,直到主持喊道:“十万两一次,十万两两次,十万两三次!成交!魔动兵器由一号贵宾拍得!恭喜。”

台下的人不由得鼓起了掌,每一声都啪啪打在谢尚文这个活冤种的脸上。一切尘埃落定,他松开了宋骊的手,竟然呜咽了起来。“一千两我都不眨眼,哪怕是一万两我也豁出去了,这可是十万两,十万两!我爹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你快离开这里,接下来都由我来应付。”宋骊随手把牌子丢在角落里。

“你,你想干什么,你想跟这些人做对吗?别拉上我啊,我之前说的那么多话你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吗?”

“所以我才要你快走啊!凭我一个人恐怕保不了你!”

“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这疯子。”谢尚文抹了抹眼泪,刚想从门口冲出去,房门却已经被一位男性带着两名壮汉打开了。

“咦?贵宾朋友是喜极而泣吗?”

“我想去一趟厕所。憋不住了。”谢尚文捂着裆部说。

“我需要敬告贵宾的是,哪怕是误拍,交易都已经成立,胆敢逃跑的话,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谁说了不买单了,少看不起人了!”谢尚文跑了出去。三个人进了房间,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宋骊。

“这位小姑娘,我们查了一下,你叫成玉,与谢家公子似乎没有亲缘。”

“怎么,我花他的钱买你们的货你们还不高兴?”

“没有的事,呵呵。只是希望这些纨绔交朋友应该谨慎一些。”随行的两名壮汉与男子纷纷笑了出来。

“东西呢?”

“东西不会长脚,自然好好放着,我们的银票呢?”

“那要等谢家公子回来再说。”

“了然。”

等到谢尚文颤颤巍巍地回到房间,宋骊终于站了起来,笑道:“你们的钱来咯!不过下辈子才能取!”

六根黑刺分别贯穿了三人的喉咙与心脏。谢尚文本就站不住,如今也是吓得跪在了地上,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他不敢出声,宋骊那猩红的蛇一样的眼睛,让他十分确切地意识到眼前的孩子是绝对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