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阁大厅内,人群涌动,拍卖进行的有声有色。
苏言倾离开后,全场除了台上的花魁,只剩一群臭男人。
看到那群臭男人,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加价。
赫连樗雪艳脸含霜,挂在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淡,凤眸闪过一丝狠戾,穿梭在人群中,寻找少女的身影,“她有可能换上了男装。”
陆玄墨则是从高处往下看,浑身染满煞气。
两人在大厅一无所获后,向楼上的包厢下手。
不经意间,赫连樗雪余光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一道劲风挟裹着杀气,直奔黑影袭来。
那黑影慌张躲避,再回头时,剑气已将墙面击穿了一个大洞。
“躲什么?”赫连樗雪左手执剑,锋芒四溢,“从我们一进门,你就鬼鬼祟祟的跟了一路,你到底是谁?”
中年男子闻言,赶忙道歉,“大人息怒,我看你们好像在找人,想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想找苏小姐?”
赫连樗雪猛地抬头,双目锐利地扫射过去,挥剑直指对方,“她在哪里?”
中年男子战战兢兢道:“掌柜的喊我来保护苏小姐,避免有人骚扰她。苏小姐被今晚的花魁阿云给点名了,应该在包厢里风流快活着。”
片刻后,陆玄墨也赶了过来,“我在四楼包厢里遇见了宴郁,他说宴北出去找小言后,就没回来了。”
前脚有人说苏言倾在和花魁快活,后脚宴北也一去不回......
一时间,在场几人瞬间脑补了许多......
宛如高岭之花的赫连樗雪,嘴角勾起冷笑,嗓音阴沉,“阿云的房间,在哪里?”
陆玄墨闻言,脸上闪过复杂之色,劝阻道:“你先冷静。”
等两人来到阿云的房门前,里面传来的笑闹声,简直不堪入耳。
“宴北哥哥,没想到你们鲛人的身上竟然是香的,你这样打湿了多难受啊,赶紧把裤\/子给脱了吧。”
“是啊,大家都坦诚相待,你何必藏藏掖掖。”
“苏小姐,阿云的尾巴,漂亮吗?”
“好看,都好看,姐姐一个一个来摸,你们都排好队。”
......
赫连樗雪脸都黑成了煤炭,咬牙切齿道:“你让我怎么冷静?好好的徒弟,来了青楼,一转眼就成了纨绔子弟。”
谁料,面无表情的陆玄墨,冷沉的声音似乎没有一丝情绪,一脚踹开大门,“都给我住手!”
“轰”的一声巨响,房门轰然倒塌。
房间内立刻哗然,有人尖叫“愿赌服输啊,怎么还有人找外援?”,有人快速放下手中的花牌,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陆玄墨。
“师尊,陆玄墨,你们也是来玩打花牌的吗?”苏言倾一脸茫然看向来人,额头贴着几条白色的纸条,脸上画满了黑乎乎的小王八。
房间里,所谓的脱掉衣服,其实就是输掉的狐妖扔下牌,化为原型,在给苏言倾捶腿按肩。
花魁阿云是第一个输牌的,化成孔雀,在给众人开屏献艺。
宴北被拉进来打花牌,第一场就输掉了,下半身浸泡在房间内的浴池里,甩着鱼尾,围观剩下的人打牌。
场上还剩下苏言倾和另外两只小狐妖没输掉牌,正开心地手舞足蹈,一个个抱着小狐狸不撒手呢。
赫连樗雪满脸颓唐,无奈揉了揉眉心,“所以你大半夜跑来这边,就为了打花牌?”
陆玄墨想到几秒之前,自己怒火攻心一脚踹坏了大门的样子,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呵,来青楼打花牌,苏言倾你真是好样的!”
***
眨眼的功夫,楼上的动静都传到了大厅,惊动了正在维持秩序的顾律。
幸好,花魁拍卖都结束了。
“没事,楼上只是顾客间的私人恩怨!大家吃好玩好,我先去处理一下。”
众人这才想起,现在正在楼上的......不就是那位长相漂亮的少女和花魁阿云吗?
私人恩怨?
那不就是打架吗?
有好戏看了?
该不会是少女的家人找来了?
一时间,众人的情绪更加热烈,脸上都带着好奇,向着楼上看去。
然而有人偷偷溜到楼上时,却发现四楼被下了结界,根本进不去。
再然后,是几名身材魁梧的保镖,站在楼梯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众人默默收回脚。
好吧,其实也不是很想看啦!
听声音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刚刚那一下是大门被踹飞了吧......
嘿嘿,后面这声应该是木桌被震碎了,继续继续......
顾律一边心疼自己家的家具,一边满脸问号的上了四楼。
刚走近阿云的房间,便听到冷沉的男声:“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去!以后再敢来青楼,为师打断你的腿!”
紧接着,是少女娇俏无奈的抱怨声:“师尊,我是来找小郁的啦!下午我炼制了很多丹药,找不到试药童子,听说宴北把小郁带来这边了,所以我就......”
“我还做了好人好事,拯救了一对为情所困的苦命鸳鸯。阿云是三级炼丹师,我是特意来找她请教,有关炼丹师资格证的事情,就顺便打了个花牌。”
陆玄墨低沉的声音,有种莫名的羞怒:“那这些狐狸精和宴北,怎么也跑来跟你一起鬼混?”
“什么狐狸精,我们是九尾天狐,懂吗?”
“就是就是,你这男修,好生放肆!”
小狐狸们叽叽喳喳地跑过去咬陆玄墨的手,结果差点被他甩到地上。
幸好,赶来的顾律,眼疾手快一把将这群小祖宗护在怀里,赶忙解释道:
“客人息怒,这些都是我的堂妹!她们全都是未成年的雌性狐妖,绝对不是故意缠着您家小姐的!”
“阿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