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律彻底处理好阁主的事情后,大厅里已经炸开了花。
幸好,阿软,阿萌和阿雪及时站到高台上,安抚了众人的愤怒。
阿软长相清纯可爱,嗓音娇娇嗲嗲,一下就稳住了场面。
“各位公子请不要生气,阿云姐姐念出的诗,是她自创的,我们和苏小姐也从未谋面。”
“女客也喜欢看我们跳舞的呀,公子们怎么可以怀疑我们呢?”
“虽然阿云被挑走了,可阿软还在陪着你们呀?难道就没人喜欢我了吗?”
清纯的小鹿妖,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扑扇扑扇地望着众人,看得人心都化了。
猫妖阿雪,一甩水袖,“我心里自是明白不如阿云姐姐漂亮,终究哥哥们心里没有我罢了。”
兔妖阿萌,琵琶弹奏一曲相思破,琴声哀怨缠绵,弹得人心肝都要碎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的客人们,都停止了躁动,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台上的花魁们。
顾律辞退了阁主后,自己站到台前,主持大局。
“现在开始拍卖阿雪,阿软和阿萌的花魁之夜,价高者得。”
“先让阿雪来吧。”
台下人头攒动,开始陆续喊价。
“我出五千上品灵石!”
“我出八千!”
“我出一万!选我选我!”
现场瞬间恢复了热闹,没人继续抱怨,被苏言倾带走的花魁阿云。
顶楼包厢里的八只小狐女,趁顾律堂兄不在,偷偷摸摸跑到了花魁阿云的房间,想看看花魁。
宴郁也迫不及待地拉着二哥的衣服,“你平时天天欺负我,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赶紧背着我去找姐姐玩!”
宴北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我先去一探究竟,她们要是在打花牌,我再带你一起过去。”
宴郁懵懵懂懂:“她们不打花牌,还能干嘛?”
宴北不知想到了什么,俊脸红成了猴子屁股,“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宴郁一脸茫然,“打花牌还搞歧视的吗?”
而乘坐马车前往文雅阁的赫连樗雪和陆玄墨,也一脚踏进了一楼大厅。
与此同时。
包间里的苏言倾正在和阿云交流有关炼丹师的事情。
“你是三级炼丹师?”苏言倾目瞪口呆,“那为什么还要来当花魁呀?难道炼丹师都很穷吗?”
阿云卸下头上繁复的发髻,叹气道:“因为稀有丹药的草药特别贵,我们买不起又想炼制好丹,提升炼丹师的品级,只能来文雅阁唱曲赚钱了。”
“以前文雅阁是顾公子亲自经营的,舞女歌女们来去自如,提成也高。自从新任阁主一来,我们的日子就不太好过。幸好有苏小姐出谋划策,帮我们整治了他。”
“听说现在阁主不光丢了工作,还被楼主带去调查贪污的情况,如果克扣的灵石数量太多,甚至还会关进牢房里。”
“有关炼丹师的注册考试,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言倾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打量房间,“炼丹师每年的考题都不一样吧?像我这种修真界跑来考炼丹师的人多吗?”
“如果炼丹师不赚钱,为什么你们还要打工买药材,继续考高级炼丹师?”
阿云一副你太年轻了的表情,“谁说炼丹师不挣钱?只是低等级的炼丹师太多了而已。”
“只要我能考上五级炼丹师,这辈子都不愁衣食了。七级以上的炼丹师,不但富可敌国,还能备受尊崇。”
“苏小姐年轻有为,家底丰厚,你都能轻松炼制出破婴丹了,只要考试的时候不出错,一级炼丹师很快就能通过的。”
“炼丹师每年考题都会换,但是不会超出考题范围,基本就是玄级丹药的范围。修真界来妖界专门考炼丹师资格证的人修极其稀少,说不定您还会有单独的附加题,要小心哦。”
两人陆陆续续交流了有关炼丹师的考题后,无聊到发霉。
苏言倾提议:“我们要不然喊点人来打花牌吧?不然这漫漫长夜如何度过?”
阿云幽幽道:“苏小姐难道不想听阿云给你唱曲了吗?”
苏言倾眨眨眼:“美人虽好,我还是更喜欢打牌呀!”
就在这时,两人的包厢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苏言倾“嘘”了一声,整理好衣衫,蹑手蹑脚地猛地一拉门。
“哗啦”一下,八位可爱的小婢女,一拥摔倒在地,尴尬地打起了招呼,“阿云姐姐好啊!我们......是楼主的婢女,想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苏言倾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抬起小狐妖的下巴,“偷听别人谈话是不好的行为哦,我要好好替顾楼主,惩罚一下他的婢女。”
少女双眸闪着精光,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微笑,精致绝艳的五官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勾人,被勾下巴的小狐女顿时失了神,磕磕巴巴道:“......要怎么惩罚我呀?”
......
等宴北走到花魁阿云的房门前,里面传来了一阵欢快的调笑声。
“姐姐,别这样,人家受不了啦!”
“小七,你再不乖乖脱掉,惩罚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就是呀,小七,愿赌服输,快脱了吧。”
“阿云姐姐,你怎么也跟着她一起欺负人家嘛,好坏哦!”
“哎呀,不要不要,人家要死了啦!快住手!”
“小四,小五,把她的手摁住,我亲自上阵。”
宴北站在门口,听得是面红耳赤,胸口剧烈起伏着,尴尬到指尖都在发抖,“真是......不知廉耻!”
正当他要转身离开时,耳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宴北,怎么就你一个人,小郁呢?你也是来找阿云玩的吗?”
宴北像木偶一般转头,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苏......苏言倾?那里面的人......是?”
他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理解现在的情况。
苏言倾毫不在意地推开房门,“你先进去玩吧,你们包厢在哪里,要不要我把小郁也带过来一起玩。”
“一......一起玩!”宴北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指向屋内,“这是能一起玩的事情吗?她们明明在......”
苏言倾撇撇嘴,手指随便一指,“你该不会连这个都没玩过吧?土包子。”
“土......你才是土包子!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宴北视线顺着少女的动作看了过去,瞳孔骤然睁大,面上的害羞和惊恐,顿时化为乌有,五官不受控的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