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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族的栖息地。

顾寒臣将黑沼泽城的幼崽安置在育幼园后,向父王汇报了有关魔族企图入侵妖界的事情,以及五年前浮光珠事情的始末。

之后,顾寒臣独自前往妖界祭坛,完成了情劫的历练,修复妖丹的裂纹后,华丽丽地长出了第八条蓬松漂亮的大尾巴。

大祭司啧啧称奇:“小臣啊,你可是百年来第一位历经情劫后,还能晋升至合体期的九尾狐族,再过百年,蜕变成九尾天狐,指日可待。”

顾寒臣对此倒是没多兴奋,跟大祭司道过谢后,急匆匆地离开祭坛。

他一直联系不上陆玄墨和苏苏,心里着急得很。

谁料父王说,上次你大堂兄来这边玩的时候,把你八个族妹都带去龙华镇玩了。正好那边马上举办拍卖会了,你去买两颗夜明珠,顺路把妹妹们都给带回来。

有个正当的借口,出去溜一圈,顾寒臣求之不得。

他接下任务,带着念叨想娘亲的小朱雀,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狐族领地。

殊不知,龙华镇这会儿正热闹着呢。

八只奶包小狐狸,甩着小尾巴,围在顾律身旁,瓮声瓮气的告状:

“我们过来陪苏姐姐一起打牌,玩的正开心呢。”

“就是啊,半路宴北哥哥敲门,也想来打花牌,就拉他一起玩了。”

“结果他水平太差了,一把就输了,房间里有浴池,就让他泡着助威了。”

“是啊,他还扭扭捏捏的不肯脱裤子,尾巴都露出来了,裤子湿漉漉的多难受,我们就帮他脱了呀!”

“你们凭什么大呼小叫的跑进来,说我们是狐狸精啊!”

“大堂兄,这些人好过分,把他们赶出去!”

“早知道哥哥会来,我们便不来打牌了。”

“是我们来的不巧了,影响了哥哥赚钱。”

听到这里,顾律挑了下眉,多看了两眼赫连樗雪和陆玄墨。

这两人脸色黑的,看起来就像是跑来捉奸的,结果却发现是闹剧一场。

而且两人修为还都在分神期之上,硬茬子。

顾律身为通天楼楼主,当然是不能容许客人来闹事的,可对方来势汹汹,武力值超强,实在不好惹。

柿子挑软的捏。

顾律干脆将矛头全部对准了苏言倾。

“苏小姐,听说是您出谋划策,还将令牌给了阿珍,让其私奔。顺带还拐走了我们新招来的小狼妖王维?”

“不仅如此,就连花魁们的表演节目也是你插手,故意让阿云夺得了冠军,五千上品灵石,就将阿云的初夜给买下了?”

“你知道,文雅阁为了举办今晚的花魁之夜,耗费了多少财力物力和宣传,才招揽到这么多客人的光临吗?这些损失,是不是应该由您来赔偿给我?”

顾律走了一步臭棋。

他低估了苏言倾的个人魅力,和自家族妹胳膊肘往外拐的程度。

整个场面开始一边倒。

苏言倾自己都还没开口解释。

一旁的宴北最先抱不平,“顾律,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苏言倾是好心成全一对苦命鸳鸯,你怎么句句不离钱,太俗气了!”

紧接着,是八只炸毛小狐狸,“是啊哥哥,早知道你这般不讲道理,我们就不来找苏姐姐玩了,差点害了她。”

“大堂兄,你自己经营不善,把锅甩给客人,我回去要告诉大伯父,把你的经营权取消!”

然后,是花魁阿云,“楼主,您太不厚道了。苏小姐免费替我们培训,拔高了我们的业务能力和身价。虽说我今晚只拍出了五千上品灵石。”

“可刚才台下阿软她们的身价,我们可都听见了,分别拍出四万八、五万和六万的高价。这些全都是苏小姐的功劳。”

“您就是个白捡便宜的,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要赔偿呢?真是......厚颜无耻!”

赫连樗雪和陆玄墨直接闭口不言,一人亮剑,一人亮刀。

大有一股,再敢说下去,文雅阁都给你拆了的威胁。

顾律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他......这是被所有人给针对了吗?

顾律愣住,缓缓转头,看向有恃无恐的苏言倾。

他张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挽回颜面。

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苏......小姐,今晚的消费全都记在我的账上,是......是我误会你了!”

苏言倾一脸懵逼,她还以为自己要被问责呢,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对方还反过来请客?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其实这件事说来,都要多谢通天楼的掌柜。他一开始是想让我假扮顾律楼主的婢女,还特意给了我令牌。”

眼看顾律的脸色,越来越差。

苏言倾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干脆止住了话题:

“这牌也打了,消息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先告辞了。”

“师尊,陆玄墨,我们走吧。”

扔下这话,不等众人挽留,掉头就走。

赫连樗雪脸色一变,露出温润笑容,“顾楼主好自为之。”

陆玄墨冷冷地扫了一眼躲在后面的宴北,“带着小孩子来青楼,你可真行。”

***

回去的路上,苏言倾那是腹背受敌。

高傲冷漠的师尊,微微蹙眉,眸光带着一丝探究:“倾倾在包厢里,只是打牌吗?为何宴北会去找你?”

苏言倾连忙抢答:“我就是好奇,我其实还耍了掌柜一道,故意甩开了他派过去的人,换上了男装后,才跑去找花魁姐姐们玩的。”

“师尊,我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遇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宴北那是自己要去找阿云,他就玩了一把牌就退下去了。”

“我们房间里八只小狐狸和一只大孔雀还有条鱼,除了打牌,难不成还能玩别的吗?”

“原来如此,”陆玄墨眼眸闪过复杂的神色,“那你走的时候,怎么连张字条都不留?”

苏言倾闻言一怔。

不敢留!

留了她还能玩的这么潇洒吗?

师尊肯定第一时间就把她抓回来了啊!

可不敢说大实话。

苏言倾支支吾吾道:“掌柜马车都快出发了,我一着急,就给忘了。我明天还要去考炼丹师,我先回房了!”

说完,一溜烟儿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