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又悄声问:“刚才你们在谈什么呢?是女人话题,我不方便听吗?”两个姑娘忙说:“没有,没有不方便的。”
朱然又说:“其实,只要你们敢说,我就敢听,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只要有什么困难,有什么建议,都可以说出来,比如公事,我在你们作坊看到你们很忙,有什么难处吗?”
平儿和晴雯的眼光交汇一下,平儿说:“本来是好事,就是订单多了,赶不出来,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朱然不解地看了她们,这不是很简单的么!但还是按住自己情绪,轻轻地说:“可以考虑把一些工序外发给同类的作坊,自己做好设计,最重要那一步就可以了。”
平儿和晴雯的眼光交又交汇很久,才说:“我以为是要继续招人,扩大生产规模呢?”
朱然说:“这要按实际情况而定,我只是提供多一条方法,并不是一定要按我说做,如果你们擅长管理工人,那扩招也是一个好方法,外发监管生产质量就要严格一点,小心一点,毕竟不是自己的作坊。有些工序要把握好。扩招工人可以严格控制质量,但也有风险,万一哪天就是订单少了,会有工人工资成本的累赘负担,你们重点是要把握好核心的东西。”
晴雯弱弱地问:“那什么是我们的核心的东西?”
三个女人都不懂,等着他的话。
朱然沉吟一会说:“针线水平有极限,大家可以做到一模一样,但设计能力,想像能力应该是无限的,你努力向这个方向发展这个就没有错。别人没有的,做不到的才是你的核心能力,甚至你现在拥有订单,虽然是船厂给你的,暂时也算是核心的东西。”
平儿却听出了什么,问:“听朱大哥的意思,某一天,船厂的订单也不一定会给自己下面的服装作坊?”
”如果你们做得不够好,比如长期亏损,质量不过关,成为船厂的负担,不如外请别家的作坊,你说对不对?但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不会到那地步。“他答道。
三个女人没话可说,可以说是各有心思。朱然不露痕迹地转了个话题:“贾琏回来没有?有没有找过你?”
平儿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说:“”回来了,现在和我住在一起。”
朱然不解地问:“他回来了,为什么你没叫他一起来聚一下?他现在在做什么生计?”
平儿却说:“朱大哥这么忙,他哪里敢找你?”语气还是不够自信。
朱然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青稞,皱眉说:“这是什么理?有没有时间是我的事,他有没找我是另一回事,好像今天晚上,我不是约了你们一起聚会了吗?再说,他要来了,我可以叫夏莺一起出来的。”
这时,店里伙计陆陆续续将菜捧上来,似乎减低了尴尬的气氛。大家一边用餐一边说话。
青稞似笑非笑地说:“人家是怕你富贵了,忘了昔日的穷伙伴。不敢高攀你。”语气中带有调侃,却道破真相。
朱然不以为然,淡然地说:“昔日他可不是穷伙伴,他是权贵公子,穷的那个好像是我吧。”
晴雯补话说:“现在位置反转,他更不敢找你,这种想法也是有的。”
一番话,说得平儿更是尴尬不已。朱然又转个话:“以前在津门港口,有一批杀手收到悬赏令,要取我的人头,跟风的杀手,有一个是熟人,后来被我抓捕了,最后还是被我放了。重点是,我放过了一个要杀我的故人。他和我没私仇,只为钱而来。”
三个女人听到他被人追杀,先是惊呼,听到他放了熟人杀手,又感到有点惊讶。
青稞问:“其他被捕的杀手,结果怎么处置?”
“流放到海外挖矿了。还有宁国府出来的一个人,后来当了山匪,后来路过时我破了他的老巢,抓了他,并在那里救了鸳鸯,后来我也放了他,鸳鸯一路上还喋喋不休埋怨我。说这个并不是炫耀我自己的好心肠,而是说我还是愿意给老熟人一个机会。”朱然侃侃而谈。暗示会给贾琏给他一次其他机会。,如商业的。
三个女人都在猜想着那个杀手是谁?那个宁国府出来的山匪又是谁?
青稞酸酸地说:“你不仅对贾府中男的好,对府中的姑娘更好!”
晴雯和平儿都听出了什么味道,朱然却装作听不懂,正经地说:“缘分嘛,总要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