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晚上饭点时间,朱然找辆马车,和青稞一起去接晴雯和平儿。俩姑娘见到朱然驾着车,车上还有一个女人,也是一怔。见朱然热情地招呼她们上车,只是两人见这女人一面,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宁国府的秦大奶奶吗?贾府的秦大奶奶不是已经去世了吗?连葬礼都是那么的隆重,但是,朱然不介绍,两人也不多问。
一会,到了酒馆饭桌上,朱然很绅士地为她们拉开椅子入座。见到两姑娘的神色,似乎也感到什么,便主动介绍说:“这位叫青稞,现在负责育婴堂工作。这两个是晴雯和平儿姑娘,负责厂里的制衣服饰。”
三人相互点头,但他的话似乎并未消除两个姑娘的疑虑,朱然又对两人问道:“你们以前听说过甄宝玉吗?金陵甄家的。”
晴雯和平儿不明所以,平儿说:“听说过,没见过。”
朱然平静地对晴雯说:“前几天晩上,我带着甄宝玉还有一群朋友一起吃饭,期间碰到你的徒弟秦小妹带着芍药她们也去吃饭,可能是她喝了点酒,看到甄宝玉,便开始胡言乱语,问了宝玉和林姑娘的事,其实这好像也没毛病,林姑娘和甄宝玉双方家长也有磋和的意向。
关键是,她最后却提起贾家二姑娘的事,炫耀自己上午见了宝玉的二姐姐,大家才发现,她在讲贾宝玉的情况,她是眼花认错人了,确实,两个宝玉长得一模一样。我估计,倘若酒后没人提醒,永远不会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晴雯和平儿均想,他这样说是不是在提醒,眼前的青稞,不一定是她们认识的秦大奶奶。青稞则暗赞朱然聪明,既不否认又不承认,表面上装糊涂。
平儿顿时领会,笑说道:“那当时场面一定很尴尬?”
朱然苦恼道:“她喝醉了,一点儿也不尴尬,尴尬的是我们清醒的人。”
跟着朱然起身去点菜,留下三个女人面面相觑。青稞见场面清冷,便开口打破僵局:“平儿姑娘,听朱然说,你还在等贾琏。”
平儿却奇怪她竟然也认识贾琏愕然,问:“你平时也叫他名字,不称他夫君的吗?”
“他喜欢别人叫他名字,那样会拉近距离,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的官衔,再说他也没有官职在身啊!”青稞却说。
晴雯也赞美道:“朱大哥脾气是真的好!”
青稞哂笑道:“比贾府的宝玉如何,听说他对女孩子更好!”
这话晴雯无法接,说不好有点昧着良心,说好好像不完全对。
平儿接话说:“他人也不错,只是在家说不上话。他母亲要赶晴雯走,他也无能为力。”
晴雯心情复杂,悻悻道:“也是,说什么话也得有权力底气才行。”
青稞也深有同感,说:“你们的朱大哥就说过,要是你贫穷低贱,想做个好人都难。就是这个道理。”
平儿说:“这样说来,朱大哥才有资格做好人。”
三人面面相觑,好像还真是这个理。这时朱然回到座位,青稞问:“干嘛,去这么久?”
朱然平静地说:“难得请晴雯和平儿出来一起吃饭,总得点几个女孩子喜欢的菜。”
青稞却不肯放过他,说:“你连人家姑娘喜欢什么口味都知道,怕贾府里有多少个蚂蚁,你都清楚吧?”
两个姑娘见她敢如此和朱然开玩笑,可见朱然平时和她也能玩得开。想来朱然真的是个好男人。
朱然装作听不懂,说:“我纠正一下,我是点了一些对姑娘们健康有益的食物,比如羊肉,对女人有温补作用。不是对着口味去选,一会不合口味再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