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庆功日,船厂范围区域都有许多节目,晚上他回到青稞的院子,两个女人围着她,问起明天有什么节目,朱然掏出一批黄丝巾,说:“庆功主要为青年未婚男女准备的,所以,为他们准备了一些丝巾,已婚的绑黄丝巾,未婚的绑红丝巾,方便在大街上他们辨认好配对。”
青稞却说:“还是海儒说得对,首先男女数量要均衡,才好配对。”
“那也得解决目前的问题,目前不是已有一批未婚的没处理。”朱然说。
夏莺不解地问:“为什么未婚的绑红色,已婚的绑黄色? 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已婚的女人就是黄脸婆,当然配黄色,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朱然答道。
“那为什么已婚男的也是黄色?”青稞知道他在开玩笑,捶打着他。
“这婚配市场女少男多,女的就是主角了,男的什么色都不重要了,就是配合着女的戴,懂吗?”朱然解释道。
“戴了之后又怎么样呢?”青稞不解。
“那就多些接触机会啊,再难总有个开头吧,效果如何总要试一下。”朱然心里也没底。
“我觉得这法子作用不大,一些人不戴,红色黄色都不戴,或者倒过来戴,你又能怎么样?”青稞质疑道。
朱然若有所思,说:“你说的有道理,不戴的有法子处置,比如一些场所不给进,但反过来戴,还真的没很好方法处理,最多是被发现列入黑名单,关键是他们不怕列入黑名单。毕竟多数是已婚的犯规,未婚肯定不会报已婚的。”
朱然有点沮丧,说:“不管如何,总得试一下效果,什么都不做,试错的机会都没有,更糟糕。”
夏莺小心地问:“我们可以叫芍药过来探门么?”
朱然看着她,说:“为什么不可以,她性子豪爽,是不会计较什么的? 你担心什么?身份暴露?估计你的身份早就公开了,倘若贾家长辈问贾芸,他敢瞒着吗?你也可以过去啊,秦小妹你是见过的。怕什么?青稞的……还是少点公开吧。”
青稞想到倪二应该知道,但是倪二不会无端透露这些。
和青稞独处一房时,朱然问她,大丫二丫想不想外嫁,可以安排个好人家给她们。
青稞呛道:“那怎么行,你都睡了她们,还要赶她们走,没良心你,这里就两个帮手。”
朱然解释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担心厂里大张旗鼓搞婚配活动,她们看到心思动了,想走又不敢说,我总得尊重她们不是!”
“她们走了,我们之前的行动全都暴露了,那可大可小,不行!”她坚决反对。“今晚让她们陪你。”
“叫一个来,我来问她。”朱然说。
……
贾雨村回到京城,已是中午时分,叫薛宝钗主仆自行回家,他急匆匆赶去二皇子府第复命。
宝钗和莺儿回到宁国府,洗漱完毕,弄好饭菜,就等他的夫君回家用膳。
……
朱然见大丫进来了,站在他面前,便说:“大丫,明天外面有些活动,要求未婚的戴红丝巾,已婚的戴黄丝巾,届时你是戴黄色的还是红色的?”
“不戴不行吗?”大丫反问。
“也不是完全不行,会有限制,比如戏台那里,不戴不给进去听戏,一些免费饮品台不提供免费服务,等等。”朱然解释说。
“奶奶要我戴什么就戴什么!”大丫说。
朱然说:“不行,一定要自己做出选择。”
“老爷你要我戴什么我就戴什么!”大丫又说。
朱然感到深深的无力,便直白地问:“那你喜欢出嫁到外面,像香菱一样,还是继续保持现在的生活?”
“香菱嫁了么?我怎么没听说?”她问道。“她不是跟着晴雯在做事么?”
“迟早会嫁,现在是问你,不要管别人怎么想。”朱然觉得头痛。
“老爷你不要我了么?”她嗫嚅地问。
朱然想了一会,伸手把她拉近身边坐下,说:“我明白了,但是你不外嫁,你就要永远跟着青稞,青稞的脾气可不算好,到时候有你哭的。只要你不后悔,跟一辈子都行。”说着便帮她解衣扣子。
“要不要我叫二丫一起来陪你。”大丫急忙自己动手解。
“不用,胡闹你!”他斥道。
“上次不是一起吗?”她不解道。
......
薛宝钗和莺儿等到天黑了,也不见贾雨村回来,心里感觉到隐隐不安。
......
第二天清早,青稞问朱然:“昨晚是如何说服大丫留下的?”语带嘲讽。
“不用笑话我,我确实是尊重她的意见的,背地里威胁她的人是你吧?既然她说不想走,我也不好驱赶她不是。”朱然说。
“你心里清楚,以为这是你的乡下,你睡了人家,还要人家外嫁,口里说尊重人家,人家怎么选择?”青稞不给他好看。
朱然笑着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多个选择总比没有好,倘若我是个糟老头子,像贾家大老爷,结果可能会不同。你得到的回应也不同,当初大老爷想讨鸳鸯,派邢氏出面,结果上上下下都骂邢氏。上到贾家老太太,中到王熙凤,下到鸳鸯,都在数落她的不是。我要是大老爷,你就是邢氏的下场。”
青稞却不乐意了,说:“人家都赔个女儿给你了,还这么恨人家,他哪里得罪了你?”
“你懂什么,我是救她出苦海,她是幸运儿,不满她父亲是公义,没私仇。这是两码事,两者没关联。上次她父亲想问我他女儿的行踪,我便问他要石呆子的扇子看,气得他爆跳。他曾经勾连酷吏奸臣贾雨村,为抢几把扇子,弄得石呆子家破人亡。”
青稞唏嘘,说:“那也与夏莺无关,不说她了,今天你会陪我们出去转一下么?”
“没空,今天要去每个地方巡查一下,看有没有实质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