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回首到若兰院子,挨她身边坐好,若兰问他:“今天去了北静王府?”
“对,但是没见着北静王水溶。”
“什么意思?”她问
“估计想撇清关系吧?”
“那他有退出船厂吗?你见了谁?”
“没有退出,见了卜长史。”后一句他撒谎了。
“为什么要撇清关系?”
“这也是我不解,困惑的地方呢?你分析一下。”
“忠顺王没退出,他跟风没退出,表示跟风担风险,天塌下来 自有高的撑住,所以他不怕。不想再进一步纠缠一起,是不是闻到什么风?猜测朝廷下一步会对船厂下死手。”她凝重地说。
“他有特殊的情报来源?他查到了什么?”
“他还是有点人脉的!可能知道你违规的情况。”她猜测道。
“却也恰恰说明他没有敢为人先,一呼百应的能力和担当,不需要他的帮助,只要不是敌人就行了。”朱然说。
“那说不准,他是看风摆动而摆方向的。今天还去了哪里了?”又问他。
“去了贾府,做最后的努力,结果是没有结果,天意难违,估计就是一出悲剧,千红一哭,万艳同悲!”
“这么严重?怎么说?”
“年轻的不想走,年长的明白人想走却走不了!”他解释道。
“谁不想走,林妹妹? 谁又走不了?”若兰奇道。
“王子腾的侄女就想走,就不知往哪里走,今天拦住我来问计,我管不了,估计我要管了,就真成了拐卖人口了。”
“她为什么想离开贾府?她有预感能力?”若兰奇道。
“第一,她管家,确实清楚贾府的底子,第二,她没生下男丁,她平时也阻挠贾琏纳妾,贾琏的妾也没有生有男丁,甚至女丁只有一个,类似于犯了七出之条吧,你说她压力大不大?第三,王子腾不在了,王家不行,她没娘家庇护,就是没底气了。你说她想不想离开?只是这种环境,女人没有和离是不能离开男家的,都是男性的附属品。”他侃侃而谈。
“这话不对,你说得哪个地方好像男女平等一样?哪个地方女人不依附男人?”若兰问。
朱然只能嘿嘿干笑。
“给我说对了,无话可说了?”
他暗忖,这话还真不敢说出口,不敢说真话。转了话题,说:“我近期会离京,等差不多你生的时间,我会回来。”
若兰点头答应后,头倚靠在他肩膀上,又问:“今晚要不要翠竹陪你?”
朱然怔了一下,试探着问:“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做妻子的责任?还是其他原故?”
若兰似乎也被搞懵了,直白地说:“我还没想过这些问题,习惯性想法吧?然后就说出来了。”
“可我还是有点不适应,在你旁边或是附近,和翠竹行周公之礼做男女之事,感觉有一对眼睛在盯着我一样。”朱然像告白一样娓娓道来。
若兰脸现哭笑不得的表情,“那你要我怎么办,要另外为你置一套房屋?”
他握着她的手:“我只是不习惯在你面前胡作非为,相信你也不喜欢。”
“虚伪,你在远方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胡作非为,我就会高兴了吗?”她斥道。
“至少……眼不见为净吧!”他思量着说。
“翠竹至少是我的人,其它女人再怎么净怎么好也不是我的人!”若兰气鼓鼓地说。朱然想到青稞拉拢大丫二丫和的夏莺。都是同类的行为。
“呵呵,后宅也讲地盘,明白,我还是不习惯,以后再说吧。这有点像读书人不进厨房一样,他可以吃鱼,但是叫他进厨房杀鱼,又觉得不够仁义,太残忍。”
“所以你在外面找女人觉得理所当然,在我的身边陪翠竹反而有负罪内疚的心态?是这样吗?”若兰很不满地质问他。
“话很难听,事实确实是这样,离你远了,道德约束力会变弱,行为会变得像没笼头的马,揪扯不住,乱套了。”他讪讪地说。
当晚朱然还是陪着若兰。
翌日,朱然来到茶馆的友间商行,等待夏金桂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