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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二邢忠尤三姐已早早等在办公室,这时,薛宝琴也匆匆赶来。一会儿,夏金桂带着丫头宝蟾,还有一个中年掌柜和宝钗,也正赶来。

“好久不见,朱公子,现在富贵显达都忘了老熟人了。”她刚一进场,就开始嚷嚷。

朱然不敢抬杠,怕他没完没了把初次见面的话吐出来。招呼她坐下。全场只有朱然和夏金桂坐着,其他人站在一边。宛若两帮社团头目谈判的架势。

“大家都找位置坐下!”

但是大家都没有行动,朱然只好放弃。夏金桂则笑意盈盈地打量着朱然。

“宝琴,将我们的的定价理由讲一遍给夏东家听。”

“不用了,我听过了,说一下付款的方式,我建议分批付款,分三次付清,毕竟货物没那么容易短时间售完。”夏金桂打断他说。

“你的忧虑是货卖不出去,这样吧,我退一步,我方将一成的货款拿出来作促销活动费用,就是广而告知的宣传费用,这笔费用落在推销活动上,帮助销售。钱你们还是要付的。做不到你可人找人合伙或者放弃,我给其他人一样这个条件,甚至更苛刻。”此话一出,顿时停下来了。夏金桂回头看看掌柜的。

朱然又加一句:“你们可以出去商量一会。”

……

若兰家

小六过来透露,吏部已开始讨论松江府知府空缺的人选。里面有几人推荐陈其昌。

若兰笑着说:“好,我一会写封函给陈状元,预祝他上任松江知府。”

小六不解,若兰解释说:“他既可以为他人所用,也可以为我们所用。”

……

夏金桂最终同意了朱然的条款,宝琴邢忠和对方方的掌柜及宝钗忙着去拟合约,交接货物去了。房里只有朱然夏金桂及其丫头宝蟾。

“朱公子现在是朝中红人,将来我们薛家衰落,去投靠你们,你们会不会收留?”夏金桂还是嘴角上扬笑意。

朱然一脸糊涂,“你是说你去投靠,还是你们夫妇投靠?你们不是一直住在贾府里吗?国公府还不够你遮风挡雨?”

她却荤素不忌,“我已残花败柳,相信朱公子也看不上,家里有个小姑子,花容月貌,大家闺秀,黄花闺女一枚,朱公子看得上眼么?”

“啊,宝姑娘不是已经看上贾宝玉了吗?再说宝姑娘的婚事还轮不到夏东家作主吧?”朱然不解。

“贾家已日落西山,他们是鼠目寸光,只要朱公子愿意,其他的都不是事……”她言之凿凿。

“看来夏东家已掌控薛家,恭喜恭喜!只是本人已有妻妾,人不能太过贪心。”他拒绝道。

对此她嗤之以鼻:“不贪心?宝琴什么回事,能纳二房,为什么不能纳大房的?男人嘛,都是那么一回事,公子你看不上宝钗?不过她确实是花架子,比不上小的那位。”

“呵呵,夏东家看不上贾家? 还是看不上宝玉?”

“都看不上,银样子蜡枪头,都开始典当物件过活了,薛记当铺都摆满老太太的物件。”

“夏东家是个有见识的人,就算这样,宝姑娘还真配不上国公府的后人,只能等他们陷入困境时才有机会。届时夏东家也不支持么!”

“我支持你,届时你会收留我么?”夏金桂越说越露骨了。

恰好这时尤三姐经过,在朱然背后咳嗽了几声。夏金桂又板着脸说:“朱公子的知己真多,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薛蟠就是因为要吃窝边草才会被你流放千里的,对吗?”说完,他看了一眼宝蟾。薛蟠就曾经因为看上她的丫鬟被她整治一番。

“他就是贱骨头。”她似乎在咬牙切齿。

朱然叹惜道:“只有你才是他们一家子的克星,你是以毒攻毒啊,你拿捏住他什么了?”

“有好处我就告诉你。”

“不用告诉我,我又不怕他们。”

……

王熙凤醒来之后,问平儿昨晚上什么回事。平儿敷衍着说,她和宝玉都喝多了,后来朱然就自己走了。怕她继续追问,便说:“奶奶不用这样子,他要碰到你遇难,也会出手相救的,倘若他没那么巧遇上,就算那样过,他也不会赶回来救你。”

“小蹄子不知世情险恶,没有点好处,他会出手相助吗?这世间一切都是讲究同价交换,以前他穷的时候,没钱贿赂贾琏,,就出个馊主意,要贾琏去骗鸳鸯,换取贾琏帮他说情拿回货款,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他自己会这样做,自然会想着你们求他时也要这样做。”王熙凤轻蔑地喝斥她。

平儿不服气,说:“我听他语气,二姑娘已经在他那里了。应该是他救了二姑娘。”

王熙凤很是惊讶,问:“他怎么说的?”

“当我问二姑娘在不在他那里时,他粗暴地阻止我,不准我再问下去……”

“就算二姑娘在他那里,也会给他吃得干干净净,毫无保留的,他哪会做蚀本的买卖呢!”过了地一会,又问:“他如何粗暴地阻止你?”

平儿犹豫着却不敢说了。

“说出来,反了你!”

“他亲了我!”

王熙凤不知什么心情,问:“他看上了你?这也是一个办法啊!”

“没有,他只是想恶心我,吓唬我,不想我问下去。听他说,他是不会碰有夫之妇的,可能是和二爷太熟了,或者他品德没有那坏……”平儿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