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被他抱了一下,全身发颤,脸红心跳,不料他又松开。
朱然一边走一边问平儿:“她要干什么?要是平时,我喝多了半推半就办了她,她想要得到什么?”
平儿紧跟着他,说:“她要得到你的帮助,想先给点好处给你,然后你就不好推辞她的请求了。”
“欲取之必先予之,她会兵法啊,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这样就给她呗,反正大家不吃亏。你坏了我的好事。”他埋怨道。平儿想了一会,估计他应该是在开玩笑。
朱然思忖一下又问:“她想得到什么具体的东西?因为没生有男丁,被贾府嫌弃了,想和离出去单干?因为现在王子腾走了她的威风就没有了?”
“所以她才要找你做靠山啊,有了靠山,办什么事都好办,现在贾府人人都怕你敬你啊!连孙绍祖都怕你,而大老爷对孙家却是唯唯诺诺。”平儿附和道。
“我成了什么靠山?我还天天到处求人呢!像个孙子一样。大老爷是拿了人家的钱办不了事,理亏了,只好卖女抵押,我又没做对不起孙绍祖的事,凭什么要给他好颜色。”他没有提为什么孙绍祖怕他。
又慨叹:“也不见得人人相信我,刚才想带妙玉和林姑娘走,她们都不同意。”
“妙玉姑娘恐怕是知道你的女人太多,孤傲的她是不想被其她女人误会才会拒绝的……”平儿说。
果然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他自嘲道:“还是平儿聪明,我差点怀疑自己的魅力了!”平儿掩嘴想笑。朱然又重复说:“贾府迟早会支离破碎的,不说这个了,平儿姑娘,二奶奶这么美,贾琏怎么会去找多姑娘,鲍二家的,他眼睛是不是瞎了?”
“可能二奶奶不够温柔吧,看来朱先生也看上她,就是有色心没色胆?是这样子的吗?”平儿掩嘴笑道。
“二奶奶是不是在床榻上也端着管家的派头,泼辣的作风把贾琏这个奶油小生大帅哥弄得不适应。然后她就去找多姑娘。你家琏二爷口味很特别,我还是看不懂。不过,和一个有夫之妇搅和在一块,我还是做不出来的。”朱然叹惜道,那就是说和离之后会考虑?平儿不知道他说的有夫之妇是指多姑娘还是王熙凤。
“朱先生,二姑娘在你那里吗?”平儿突然问。
朱然停下脚步,表情一滞,此时天色灰蒙,正是入夜的时刻,周围都是树木假山,没有人迹,他忽然把她揽过来,抱紧她吻起来。平儿忙着双手推他挣扎,无奈力气不够他大,最后只好任他施为,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用强?明明刚才还帮了他的?
他吻了好一会,突然放开她,继续走路,她又恼又羞地跟随着,不知怎么回事。朱然板着脸说:“我亲了你的嘴,你就不会乱讲话了。”
她更加迷惑,只听到他又解释说:“以后想到二姑娘,你就会想到我亲你,你就会感到受了污辱,感到恶心,你就不会再想了。”
平儿羞恼着说:“枉我刚才还帮了你,你还是以强凌弱,你忘恩负义!枉你还自称君子。”
朱然笑着说:“这一码算一码,刚才你帮了我,我会另有报答,你以为你后面的路这么好走,贾琏和王熙凤不分开,她不让贾琏碰你;倘若俩夫妇和离分开了,你跟哪一个?我相信,跟哪一个都不好过!真的不想我帮你?”
平儿慨叹又讥讽道:“那是我的命,总不能跟你吧,你的女人十个手指数得清吗?”
朱然叹惜道:“不至于,一个巴掌手指数是有的,至少没有大老爷多吧,甚至没有贾琏多,我不是揭你伤疤,你一年和贾琏能同房多少次?不够十次吧,按这个角度看,我的妻妾比你待遇好,你就不能批评我的女人多吧,我又没和你上过床,不是强要你跟我过,总之,你自己小心。不管你信不信,贾府很快会破败,有什么私房钱的,最好藏多点,藏好点。”
平儿沉默不语跟着走,不知在想什么。
只听得朱然又说:“我以前欠鸳鸯姑娘一份人情,帮我转告她,如果她走投无路,可以去我那院子里躲一下,你也是。”
平儿怼道:“然后像刚才那样,你也要亲她的嘴,作为报答吗?”
“小姑娘还挺记仇的?难道宝玉能亲你们,我就不能亲?”朱然一本正经的说。
“无赖啊你!”平儿骂道。
“刚才是开玩笑的,好了,到门口了,到此为止吧。”他停下来,看着平儿低着头,无聊地用脚踢着地上的土。
“平儿姑娘你会原谅我刚才的无礼吗?”朱然逗她说。
见她没反应,朱然便斟酢着说:“好吧,我相信,二姑娘应该得到了解脱,去了另外一个安全快乐的地方。”听完,她抬头愕了一会,脸上终于露出隐秘的笑容。
“走了!”他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