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闹,朱然带领自己的属下回到码头,静等孙参将带大队人马上来接粮。果然,这天中午时分,一大队人马有骑兵有步兵,有三轮运输车,簇拥而来,集中在港口码头周围,朱然验收文书,下令小吏清点粮草数目。
装好粮草的车队渐渐走远,朱然发现,兵卒却继续涌上渡桥,他急忙鸣鼓聚兵列队。并向上天开枪示警。
“再敢上船,我就下令开火。”朱然对着下面喝道。
渡桥上的大康士兵顿时停步。已经踏上甲板的孙参将,带着一群士兵,面对着朱然一众,口称:“接东平郡王军令,暂时接收运粮船舰,以作军用!”
这是要硬抢了?朱然等人都懵圈了。朱然一个手势,侧边水手齐齐举枪。其他船只的水手也纷纷举枪对准码头岸上士兵,岸上的士兵也拔出刀和,弓箭上弦。场面刹时肃杀阴森,在寒风之下更显冷冽刺骨。
朱然在甄环耳边低语几句,见甄环走后便对孙参将说:“将东平郡王的军令丢过来我过目一下。”
“口令。”
“现在是人多欺负人少吗?连装都省了?”朱然反讽道。
“朱将军是要违抗军令么?”孙参将狞笑着。
朱然嘿嘿冷笑。突然雷鸣般轰地一声,码头一隅已被炸出大坑。
“人多有什么用?关键要有战斗力,假如那一炮,不小心轰到你们身上,会有多少伤亡?”孙参将发现,已有多枚火炮,对准下面的军团。他憋着红脸,转身便要走。
“谁让你走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后面的士兵可以走了。”对面士卒惊疑定,朱然又说,“后面的士兵再不走我就下令开火了!”
一会儿,孙参将后面已空无一兵一卒。
“特么的,老子好心救了你的狗命,你居然恩将仇报,你系中山狼么?你叫什么名字?”
“孙绍祖。”他跪下,这回碰到硬茬了,欲哭无泪。
“啊,你是山西大同的孙绍祖吗?怎么到了这里?”
“你认识我?”孙绍祖一下子感觉又来了转机。
“你给了贾赦五千俩银子,然后娶了贾迎春?”朱然问。
“嗯。”这小子会不会和贾迎春有一腿啊?
“抢船是谁的主意?我和你无仇无怨,刚刚昨天还救了你们呢?说!不说就丢进大海!”朱然喝道。
“是东平郡王,与小人无关?”孙绍祖哭丧着脸说。
“我和他也不认识啊,哪来那么大仇恨?单凭你一家之言,也不足为信,你要办好两件事,一是放过贾迎春,不许虐死她,好好待她,二,找到东平王作恶的证据,报告给我。”又加了一句:“做到了,叫人给你升官,做不到,你就要像王子腾下场一样,王子腾尚且不够我斗,你算什么。滚吧!”
孙绍祖内心大惧,这是什么人?王子腾都不是他对手,怪不得这么嚣张。
送粮草的任务算是告一段落,朱然的船队也抓紧时间回航,初次见识游牧民族的战力,也有一个直观的的印象,并将此事写信告知小六,指出东北野人终会是朝廷第一隐患,其骑兵行踪飘忽,来去如风,只能靠更强的远程武器压制对方的速度。
回航到松江府附近,他首先去探访了郑三娘,郑保仔与薛蝌已组成船队下南洋,他希望他们的组合能够开个好头。
郑三娘见到他又高兴又担心,上前靠近他,问:“是不是因为我哥能帮上你的忙,才对我这么好?”
朱然一怔,搂着她的身子一边亲热一边说:“不全对,就算按你说的,也没害处,倘若我们之间什么联系都没有,我们结识要靠什么做纽带?靠文章诗词,你也不会啊。也不能单靠美色,现在只能靠你生多几个孩子来把我们捆绑在一起。”
郑三娘也觉得有点理,配合着他和他亲热起来,却又说:“薛蝌也要笼络,岂不是也要娶她妹妹?”
“以前我救过她们兄妹,现在也不曾亏待,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人岗位都有其作用。你不用老担心别人,替别人着想,做好你现在的角色。”说着把她抱上床榻,狠狠地把她按倒,亢奋迷糊之中,她已深深地沉迷在另外的世界,旁他的想法已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