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然警告之后,孙绍祖回到兵营。一直在想着要不要按朱然说的去做,心下犹豫不决。这天,他匆匆走进王爷军帐。
“王爷,野人主力撤退了,余下的残部我们正好出兵围歼,来个包饺子…… ”刚说着,却抬头见到东王郡王毫无反应。似乎在想着其他事,弄得孙绍祖不敢再说下去。
好久,才听到他悠悠地说:“收到消息,王子腾走了……他终于要对我们这帮老家伙动手了……野人那边,再缓缓,不急着动手!”
孙绍祖想了很久,才明白,这老家伙要养寇自保。
出了军帐,孙绍祖又想起朱然的话:“王子腾都不够我斗……”特么的,王子腾的死,是朱然下的手,或者至少与他有关。这朱半仙太可怕了!他想到贾迎春,反正自己用不着,不如……
很快朝廷收到东平郡王的奏章,弹亥送粮官朱然倨傲无礼,不配合军方的安排,与前线兵将发生冲突。皇帝将奏折交给军机处,要求彻查此事。
接着,又招来小六,告知此事。小六说:“朱然也来信给我,主要说他与蛮族骑兵发生了冲突战争,被他打败的骑兵残部,也压着大康军伍打,人数还比大康的少得多,他看到了隐忧,指出大康边境第一隐患应该是蛮族骑兵。”
“那他怎么打败蛮族骑兵的呢?”义雍帝问。
“他没明说,但是指出只有发展远程攻击武器才能压住骑兵。”小六答道。
“那你说他与前线军方冲突会是什么回事?”皇帝又问。
“这个不能听一面之词,现在总算是粮草交接完毕。”他似乎在暗示这事已告一段落,再翻炒此事会有更多风波。也暗示东平郡王最终不会是蛮族骑兵的对手,要早作筹谋。不知皇帝能不能听懂。
皇帝却只记住一个细节:朱然能有办法打败蛮族骑兵。
……
荣国府的贾赦收到大同孙家的一封信,说是贾迎春已病卒,并暗指迎春生前与朱然可能有染,现在朱然权势滔天,叫贾赦不要去惹朱然。这明显是祸水东引,贾赦又哪里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的。
便和贾母贾琏等人商议,大家都莫名其妙。迎春与朱然毫无交集,怎么有那层关系,莫不是孙绍祖和朱然有矛盾冲突,故意制造烟幕。
贾琏又和王熙凤说,王熙凤不相信朱然与迎春有染,毕竟朱然与迎春交集有限,况且朱然女人很多,并不至于这么急色。但她却惊叹朱然的威名,竟然能使孙家感到压力。林黛玉贾探春闻讯,却相信是朱然听了她们的话,向孙绍祖施加压力,不曾想害死了迎春。好心办坏事。至于有染,那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朱然,正在作坊试验改良的火煫枪,经过与蛮族骑兵一战,他意识到只有枪支的有效射程比娴熟弓箭手射出的箭的有效射程更远,才能压住野人。以目前的工艺水平,想制造连续射击子弹的枪支很难,只能在射程上改进。还有就是发展便携式小火炮。
这是,一辆轿子停在松江府朱然的船厂前,说是有人送给朱将军的礼物,贾芸出门接收了,见是贾迎春,大吃一惊,按辈分,迎春还是他姑姑。赶忙藏好贾迎春,然后去找朱然。
朱然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告知他事情的始末,未曾想到孙绍祖拍马屁拍到他马脚上,无耻又无知,不按套路出牌。
“要是把贾迎春送回贾府,会是什么后果?”朱然问贾芸。
“相当于羞辱贾家和孙家,何必得罪两家人?更羞辱了迎春姑姑,还不如杀了她?”贾芸说。朱然也觉得有理,又问:“我这边有两个女人,一个是郑三娘,一个是不能见外人的,刚生完孩子不久,你觉得放哪边为宜?”
“迎春姑姑也是见不得光的,放郑三娘处,两人性格背景差太远,不妥……”言下之意,放在你那不见光的小妾处更合适,两人都不能露面的人,再找个地方安置也费人力时间。
“好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个孙绍祖,拍马屁也不会,怪不得混得那么差!”贾芸呵呵笑,感觉朱然有时候太仁慈了,倘若碰上郑保仔这种人,恨不得越多越好。
朱然只好先见贾迎春,贾迎春内心忐忑,在孙家已被孙绍祖揍得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现在还要被转让,还不知转让给谁?
现在见是朱然,又放下心,至少他会比孙绍祖要好点。朱然只是简单地说曾经警告过孙绍祖,要他善待她,不料他会错意,竟然拱手相让自己妻子。语气轻描淡写,但贾迎春知道要么是朱然权势滔天,要么是他拿住了孙的把柄,孙绍祖才会如此卑躬屈膝。
朱然又说:“你现在是不能露面于世,要改个名字,叫夏莺吧,我家里有个小妾,也不能见外人,叫青稞,你暂住我家,以后找到合适人家,再作另议。”
夏莺听到最后一句,心又沉下来了。
……
轿子进了青稞住房院落,朱然吩咐夏莺先等一下,他先去和青稞打个招呼。
青稞知道朱然外面有女人,但现在自己有了儿子,一连几天他不回来这边住,也不怎么芥蒂,但是今天竟然还带回一个女人,那怎么能忍?朱然把她拖到一边,叙述了事情始末。又说:“她也是见不得外人,我帮她改名为夏莺,本想将她送回贾府,但贾芸认为不妥,便先放这里,等以后帮她找到好人家,再……”
青稞一下难住了。问:“那我要不要和她相认? 可以公开说吗?我和大丫二丫都不习惯戴面具了。”
“公开也不怕,她也是不能公开身份隐姓埋名的人,就像衙差单独一个人去追贼,追到了黑暗巷子,两人都往相反的方向跑,衙差回头跑,小贼一直跑,知道为什么吗?”朱然笑道。
“为什么?”青稞不解。
“因为两个人都害怕啊,你们现在两个人也是都害怕啊。”朱然解释道。
青稞想想也有道理,又放下心来,扑进他怀里,说:“今晚回来陪我们好不好?”
朱然闻到她身上的奶香味,说:“好,只是你晚上和夏莺姑娘在一起,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一定很忙!”
青稞笑了,说:“我不管,那你得回来陪大丫二丫。”说着去吻朱然,拿朱然的手拨弄自己的身子,他也被她撩得火热,把她横抱走向里房。
“你现在最好用自己的母乳喂养宝宝,对宝宝和你都好。”朱然说。
“现在有多呢,也可以喂你吃……”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
夏莺在轿子里等了很久,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朱然的小妾定是个狠人,把这个大汉训得伏伏贴贴,就算我能进门寄身这里,也不会好过,真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
好久,朱然出来,叫她出轿进厅坐下稍等,夏莺见他衣衫有点凌乱,闻其气味,顿时明白什么。朱然脸上略显尴尬,一言不发就走了,远处两个丫鬟在掩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