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贾府一行,朱然自觉受益匪浅,不负此行。对于收款的事便有了全新的计划。
这天约了贾琏见面,只有两人,商讨尾款事宜。
茶楼包间
朱然主动开口,说:“今天约你来,大体目的你也清楚,就是为了那笔款,你们有什么打算。可以摊开说,互相妥协才能达成协议。一昧地拒付那是两败俱伤。大家都不利。一昧以国公府势力来碾压我们,我们确实一时奈何不了你们。但你们的名声也臭了。比如,坊间都在流传,贵妃娘家人为博面子建园子,还欠下材料商一屁股债,最恶劣的是还以势欺人,直接赖账不给。算不算欺君瞒上。后果嘛,重则我们被皇家追杀,罪名是涉嫌造谣,污蔑皇室及皇亲国戚,同时贵妃娘娘也为因此被废,娘家贾府被抄被贬。轻则大家相安没事,只是成为一个街头巷尾笑话。从此贵妃不再敢省亲。无论如何,都是双输。”
贾琏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没办法双手一摊,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如果你们财务暂时有困难,办法有两个选择:一是分期分批付款,半年内付清,二是找个附近的庄园折价抵给我们用,算是以物易物吧,如果你有第三种类似的办法,要快一点提出来。无论如何,我们之间的协议是保密的,不会告诉第三方,这个你可以放心。
怎么样,这两个办法,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贾琏无奈道:“这个我要回去跟大家商量才好回复你。”
朱然也同意,说:“商量可以,但是,你要做的是说服他们,不是等你和你家长们商量……而且,你照做了,我会给你好处。”
贾琏问:“什么好处?”
“不是给你钱,不是给你股份,是给你一个赚钱的方法,对你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朱然花了一番心思才想到的计划。心想这事迟早会发生,朱然只是想顺手推一把。
“这个计划只是在你们贾家内家赚,应该说,有点曝你们的家丑的嫌疑,但是,你不做有别人会去做,你不抢先一步就没机会了。”
“什么方法?”贾琏似乎有点急。
“第一这涉及贾家内部家事,我讲岀来也算是有点不道德,甚至无耻,第二,我也能保证今天的话不会泄露出去,除非你自己做梦说出来。”
贾琏更是好奇了,说:“你讲吧,我自己选的,不怪你。反正你是半仙,只重利。”
朱然也承认了,说:“对,我帮你,确实是主要是为了你帮我摆平那尾款的事,反正你也是顺手的事。郑重声明真不是挑起你家内斗。
那我说了,上次我进贾府见了鸳鸯,金鸳鸯,她掌握着老太太财富管理权。她的父母在金陵贾府老家也掌握着那边的财权,经我多番套话,她对你有点意思,至少不抗拒,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不主动争取,天下就会自然掉下馅饼砸中你的头。别人也会想到,这个别人说岀来伤你的心,还是不说了。还有一个好处,你要能搭上鸳鸯,包管你家正主不喝醋,不拆台,要知道,她也是个好财如命的,她还会鼎力支持你配合你,哦,那画面,想想都美,人财两得,财色兼收。总比你包养尤二姐要好上一万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办事时还担心有人来捉奸。
这个法子并不复杂,我想到,人家也迟早会想到。有些事情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很多时候,权力权威比脸蛋更好用,所以行动要快。”
贾琏不理他的调侃,还在发呆,内心却波涛汹涌,特么地这么简单又有效的法子怎么给他想到,而不是我。看来以前是自己胆子太小了,胆小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内心激动却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话题:“我以为你要给我船坞股份呢!”
朱然却说:“我重新考虑过了,船坞的赚钱周期太长,不适合你,两年不分红你肯定会发飚翻脸。到时候大家连朋友无法做,徒伤感情,取消了。那个事你帮我跑腿一次,我给你合理报酬最妥当。”
“至于这个方法,有损我的功德,我不想讲第二次。不用感谢我,你想通后顺手帮我处理一下那点尾款的事,反正正常规则流程都没变,我的要求又不高,你的中介作用是锦上添花,不算通敌卖家。还得到一个大大的附赠品。你是百利而无一害。”
贾琏答应尽力周旋。两人不再谈这个话题,毕竟太损了。朱然又说到见了贾宝玉,说了自己的问话,各人包括贾政贾母的反应。朱然问:“我是不是问得很过分或者很幼稚。似乎没人支持我?”
贾琏说:“你确实不够了解情况,你看到的大家都知道,叔叔对宝玉也很严格,奈何他就是聪明而不喜读书,更不会学经商,老太太也明白逼他没用,干脆想着一是留多点私房钱给他,二是再不济等他长大后拿钱捐官……至于婶婶,想法更简单,只留多点钱,保富贵足够了,还费什么其他辛苦劲干嘛?”
朱然沉默良久,说:“看来我太功利太急切了,但是,慈母多败儿,溺子如杀子,我的要求和他们的想法也没矛盾没冲突,无论如何还是要谋份职业至少会管自己的家……否则,给赖大全部搬空也不知道啊?”后一句是意味深长地提醒,也不知道贾琏能听出多少。
贾琏道:“少年人,玩心正浓,谁劝跟谁急。”
朱然也思考片刻,说:“行,我知道了,以后少提这个话题,我会征求林姑娘的意见,你帮我安排一下与林姑娘见上一面,至于男女避嫌问题,你让妙玉姑娘陪着她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想单独见她,徒惹闲话。但是单独的话还是要说,正好妙玉姑娘是出家人,不会闲话人家私事。”贾琏暗想,这朱半仙又什么时候搭上小尼姑的,看来贾府都给他摸透了。
“这个法子应该可以,老太太应该同意的。”贾琏也应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