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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段距离,何轩才问,“惟生,刚才怎么回事?”

虽然事关女儿家名节,但在此事中大姐并无逾礼之处,且这几个并不是多嘴的人,苏惟生便将曾家求亲的事说了。

“他们家怎么能这样!”曹承沛虽已将对苏沁的心思放下,但毕竟是嫡亲的表妹,怎可能不生气呢!

何轩的观察力一向敏锐,“今日出头的虽是曾咏峻,但绝对少不了曾咏岱的授意。方才也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岳西池虽不爱理会外头的事,但毕竟出身高门,对官宦之家通常的做法还是了解一点的,

“求亲不成是小事,曾同知还不至于放在心上,就怕曾咏岱暗中使坏。苏惟生,你近日还是当心一点比较好。”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却下意识地紧了紧。

苏惟生点头,“我明白。”

今日一进教舍他就发现曾咏岱看自己的眼神颇为愤恨,曾咏峻又把求亲被拒之事宣之于众,让他颜面尽失。

曾咏峻回去之后固然会受些责难,但如果不出所料,曾咏岱必然已将这笔账算到了苏家头上。此事,怕是无法善了了。

同窗近半年,对曾咏岱此人他也有了几分了解,心胸极其狭窄。

他们几个自入学之后回回考试名次都有所提升,已远远超过曾咏岱,眼看就要升入乙班甚至甲班,已经让他很不满了。曾咏峻言辞之间也越来越不客气,已在课后找过他好几次茬,只是都被他轻描淡写化解了而已。

说不定此番大姐的事,都是受了自己的连累。

苏惟生心知肚明,曾咏岱才是做主的那个,而他那位族兄么,不过是个狗腿子罢了。

何轩叹了口气,“咱们几个在丙班风头太盛,却要让你来承受后果。惟生你放心,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有什么需要你就开口。”

有几位能耐又睿智的师长,他们四个的学业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便是院试时吊车尾的曹承沛,上月考试也已蹿到了四十多名,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只是碍于他们的身份,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当然,大部分人心还是正的,只私底下更努力了几分,另外少部分人的态度就比较有意思了,其中就包括齐教授的儿子齐宣文,和曾家那两兄弟。

何轩是个聪明人,如何会看不出来。

苏惟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开玩笑道,“不遭人嫉是庸才,谁让咱们天资非凡呢!”

至于为何偏偏只招惹自己,不过是柿子挑软的捏罢了。

岳西池不必说,何轩是杜夫子的关门弟子,杜家一门四进士,杜夫子的长子已是大理寺少卿,曾家如何敢得罪?

至于曹承沛,杭知府派人进京接人之前就问过庶女对亲事的意见,杭晓婵亲笔回信说,她最相信父亲的眼光。

曹承沛与杭家小姐的亲事已在走礼,如今整个府城都知道,他是杭知府的亲传弟子兼未来女婿。

只有苏惟生,虽然也有个未来外甥女婿的名头,一来未曾正式定亲,二来外甥女毕竟隔了一层,算起来在四人中最为势弱。当然,也最好欺负。

苏家来过贵客那事只有学府巷附近的人知道,曾家住在城东,离得远着呢!而且那会儿府里上下都忙着各处应酬,哪有空腾出手来关注个小秀才的事?

所以,即便苏正良年初便已进京任了国子监祭酒,但毕竟天高皇帝远,在外人眼里,苏惟生的确只是个旁支出身的农家小子罢了。可不就是好欺负么!

不过那又如何?兵来将挡罢了。

回到家苏惟生就叫来了小柱,“去把曾家的事情打听清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苏惟生猜得不错,只过了三天,曾家的媒人便再次上了门,当然,毫不意外又被拒了。曾咏岱看他的眼神更加阴狠,苏惟生暗暗提高了警惕。

只是过了十来日也没见曾家有什么动静,反而一眨眼就又到了三月的月底,旬考之期。

苏惟生答完三张试卷,用镇纸压在旁边,刚打开第四张,后方就飞来一个小纸团,落在了他的书桌上。

苏惟生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后方的曾咏峻就突然站起来大声道,“夫子,苏惟生作弊!”

黄教授立即起身朝这边走来,“怎么回事?”视线落在书桌的纸团上,目光瞬间一凝。

苏惟生不慌不忙地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不知从哪儿来的。”

众学生也都齐齐望向这边,何轩几个表情有些凝重。

黄教授打开纸团,瞳孔便是一缩,上面都是此次经义考题的答案!

三个教授私下出的题,怎会泄露?

他惊疑不定地扫了一眼苏惟生,这名学生进步极大,短短半年就冲到了前二十,课堂上回答问题也次次言之有物,自己与言教授都极为欣赏。

可此次不过小小的旬考,何至于用作弊这种旁门左道?总之黄教授是不太相信的。“你怎么说?”

曾咏峻不等苏惟生答话,便接着道,“夫子,学生亲眼看见他从袖口掏出来的!”

一个成日惹是生非,一个是学里出名的好学生,黄教授对谁印象更好还用说吗?“闭嘴!”

说着望向苏惟生,“你来说。”

苏惟生指了指纸团,满脸坦荡,“学生没有作弊。学生升入甲班已是板上钉钉,有这个必要么?至于那个,学生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碰都没碰一下。”

黄教授点点头,刚想开口,却听曾咏峻阴阳怪气道,“升入甲班?口气倒是不小!谁知道你往日的名次是不是也靠作弊得来的?”

此言一出,大部分学生都小声议论了起来,毕竟苏惟生年纪实在太小,进学时间也短,进步却如此之快,要说作弊,也不是没可能啊!

“你放屁!”曹承沛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自己不求上进还要嫉妒旁人,你要不要脸?苏惟生绝不可能作弊!”

“坐回去!当老夫是死的不成?”黄教授气急,指着苏惟生左手边的书生问,“你看见苏惟生从袖口掏东西了吗?”

那书生站起来拱了拱手,垂眸道,“学生在答题,不曾留意。”

黄教授又问了右边的书生,得到了同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