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何家。
今儿初七，何雨柱跟娄晓娥哪都没有去，只是让孩子开车带他们的姑姑出去玩，外加易忠海老两口。
何雨柱在初七这天拿到了刘海忠送来的钱，确认无误，一分钱都不差，随即便让刘海忠走人。
“心里舒服了点儿没？”
何雨柱见到娄晓娥从她的包里拿出来一本相册，问了一句便不做声了。
这本相册何雨柱见过，相册不大，里面的相片不多，相册的第一张相片就是他们一家人的合影，后面是娄董事以及娄晓娥她们娄家人的合影。
现在刘海忠一无所有，算是出了一口气，所以娄晓娥现在应该是想她爸了。
何雨柱没有打扰媳妇儿，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笔记本以及好多信封出来。
今儿初七，明儿就是初八，饭馆开业。
下午的时候马华他们都会回来，打扫一下饭馆，年前的时候，何雨柱答应的年底分红出现变化，因为现金不够，最终没有分到位，不过即便是这样，饭馆的每一个人都拿到了和他们半年工资差不多的奖金，没有哪个人有怨气。
但欠着总归是不好，所以何雨柱打算今儿下午用开门红包的方式把剩下的钱发了，刚好这边刘海忠还钱，也少了不少麻烦。
何雨柱对着账本，一一把钱装进信封，随后在信封上写上名字。
“结束了吗？”
何雨柱脑后传来娄晓娥的问题，没有关联的问题，何雨柱听懂了，他放下笔和信封。
几秒钟后，何雨柱回道：“不会，你放心的回港城，等你把那边安排完了回来，还有。”
刘海忠的问题还有收尾没有完成，而且以后没准还有变化，他们家不在四九城的老大不用管，但在里面踩缝纫机的刘光福顶多三年就会出来，那时候没准还要斗一次。
另外一边，刘海忠两口子在胡同口停下来，身上除了几个毛票子，真的就没钱了。
刘海忠在四合院受了无尽的气，这几天过年凄惨无比，借钱又是遭受了不知道多少白眼，给人家低声下气说了不知道多少好话，所以现在的易忠海已经没有什么底气了
要是按照易忠海的想法，现在他打死不会再去找秦淮茹，因为他知道秦淮茹现在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推着不给钱。
“对，找秦淮茹要钱去，但他肯定不会给，不给她不怕，大不了撕破脸。”
刘海忠挺了挺背脊说道。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自从大年三十那一天，刘海忠被打翻在地，而秦淮茹又袖手盘管之后，两家人就等于是撕破了脸。
过年的时候，秦家虽然不是凄风苦雨，但起码有吃有喝，比刘海忠要强多了，而且，秦家没有一个人上门拜年，这便足够说明问题了。
想了想，刘海忠没有回去，而是带着二大妈转身，又回到了四合院，来到闫富贵家门口。
三十那天滋味儿发生的事儿，在四合院根本就藏不住，不到一天功夫就传开了，也就是说闫家也知道刘海忠当年干的事儿。
看见刘海忠两口子进门，三大妈的脸色一沉，没有打招呼。
如今的三大妈在闫家的地位那是仅次于闫富贵，甚至闫富贵都要好声好气的跟三大妈说话，因为三大妈是闫家赚钱第一人，所以三大妈没有开口，她们家的几个孩子也没有开口。
“老刘，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闫富贵还是墙头草的性格，一边打招呼一边请刘海忠两口子坐了。
刘海忠说道：“老闫，我今儿来呢......算了，咱们也不说废话了，几十年的邻居了，都是知根知底的，说废话没用，我是来请你帮忙的，下午你吃了饭来我那一趟，请你算个账。”
他没说算什么账，闫家人听得云里雾里，只有闫富贵一人笑开了花。
“行，都是邻居，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下午两点，我一准儿到。”
闫富贵笑眯眯的回道。
刘海忠点点头，也不废话，更加不说什么拉家常一类的没用话语，因为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在四合院没有什么说话的分量了，而事情刚出来，也就是闫富贵可能会搭理自己，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等刘海忠两口子走了，三大妈才炸锅道：“他爸，你是不是脑子抽筋了？明知道娄晓娥跟刘海忠不对付，你还去帮他的忙？”
刚才三大妈没有开口，是给闫富贵面子。
“杨瑞华，不懂别嚷嚷，你现在在饭馆赚俩钱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还。”
闫富贵叨咕三大妈一句，坐下说道：“又不是帮着刘海忠跟傻柱夫妻过不去，这事儿就算傻柱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什么事儿啊，光听见说算账，他不会还想着找柱子算账吧？”
“他还算个屁的账，人家娄晓娥随便动一个手指头都能把刘海忠给碾死，放心吧，不是这事儿。”
闫富贵一边剥花生吃一边笑眯眯道：“我要是猜得不错，今儿我们家又有一笔收入，你在饭馆的分红不是没给吗，下午我去赚点回来。”
这么说话三大妈就不乐意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闫富贵没有在饭馆干，她们家孩子也是，只有三大妈在饭馆老老实实的干活，三大妈真真实实付出了，何雨柱便把该给她的都给了，一分不少，跟别人一样。
跟于莉一样，三大妈跟饭馆里面那些人成天待着，那心就开始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算是正儿八经的向着何雨柱。
“他爸，咱们说话多少也得讲良心，你说我这一把年纪了，出去干活谁要我？更加别说开跟年轻人一样的工资，年前柱子可是给了分红的，跟我工资一样多了，知足吧。”
三大妈的态度让闫富贵诧异，以前三大妈绝对不会是这样。
闫富贵被三大妈说中了心思，他盘算过饭馆的营收，算出来老伴儿年前拿回来的钱不对，于是就问，三大妈跟他说何雨柱手头上没准备好，现金不够，剩下的等年后再发。
年后发钱的事儿饭馆的人都相信，反倒是不在饭馆上班的闫富贵不信，因为这钱太多了，比工资还要多几倍。
闫富贵虽然会算，但他的格局在那放着，内心猜测何雨柱不给，但那话他不敢说，只是没有逃过三大妈的眼睛。
“我那不是担心傻柱剩下的不给嘛，算了不说这个。”
闫富贵见被说中了心思，讪讪道：“说算账的事儿吧，刘海忠不是要跟傻柱算账，他是要跟秦淮茹算账，当初刘海忠不是投了一笔钱给秦淮茹吗，他也要分红，如今刘海忠把钱还给了傻柱，那么大一笔钱拿出来刘海忠不得喝西北风......”
听闫富贵叨叨了半天，三大妈听懂了。
刘海忠也不是什么太蠢的人，他没文化不会算账，担心到时候找秦淮茹一家算账的时候算不过，毕竟人家孩子槐花也算是专业的，因此刘海忠才想到找四合院算账的第一人闫富贵。
“不行，这事儿我得跟柱子说说去。”
三大妈明白过来后坐不住了，起身出门去找何雨柱。
闫解成吐着瓜子儿皮道：“爸，我妈这是变的够彻底的，一心替人家想......”
“你给我闭嘴。”
闫富贵板着脸训斥道：“这家里就你没有资格说话，这么多年，媳妇儿都追不回来。”
闫解成讪讪不说话了，他最大的没底气就是这个。
没过一会儿，三大妈喜气洋洋的回来了：“他爸，柱子说了，这事儿他不管，你要去你就去，不过我可警告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敢作出对柱子不利的事儿......我跟你离婚！”
“离婚？”
闫富贵愣了，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掉在地上，老一辈的四合院人，从来没有哪个嘴里爆出这俩字儿。
现在，闫家开了先河。
“诶呦喂，别让人笑掉大牙了，你跟我离婚.......离婚你吃，不对......”
闫富贵本想说“离婚你吃什么”，忽然想到三大妈现在赚钱最多，连忙改口道：“杨瑞华别无理取闹，我下午是去赚钱，刘海忠找我帮忙不能白帮，我得收他手续费......”
给三大妈解释完，闫富贵忽然觉得出去一趟的三大妈回来似乎不一样了，具体哪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好像神气了很多。
没错，三大妈就是神气了，她刚才得到了准信，下午就发钱。
下午两点不到，闫富贵换了一身衣裳，刚要出门，发现屋里头三大妈也在换衣裳。
“大过年的，你换这一身土不拉几的干嘛？”
“下午饭馆开门打扫你忘了？”
三大妈规规矩矩的穿好旧衣裳，还带了袖套，一套准备完后跟着闫富贵一道出门去了。
在院门口二人分开之前，闫富贵有些得意道：“我跟刘海忠这个买卖要是做成了，以后就是长久的买卖，只要棒梗的饭馆还在，以后算账就有我的份。”
三大妈没有搭理他，惦记着饭馆。
来到饭馆门口，三大妈见到刘岚她们住得远的已经来了，包括回娘家的于莉都来了。
“你们看我，住的最近来的最晚。”
三大妈一边进门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从她的小心态度上能够看出来，她十分珍惜这份工作。
而实际上，三大妈的工作只是洗洗碗洗洗菜，工作并不累。
人来齐了，没过多久何雨柱跟马华从后厨转悠出来。
“啪！”
何雨柱把一个报纸包搁在于莉面前打开：“于莉，记账，咱们说好的，开门第一件事儿，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