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刘海忠,她认为自己跟何雨柱一家之间没有大的仇恨,跟何雨柱一家和刘海忠之前的关系有本质的区别。
因此上,秦淮茹的首先策略依然是......讲和!
特别是在这种何雨柱明显发飙的情况下,至于已经提前跟易忠海透露出去意思的事情,秦淮茹也有想法,她此刻庆幸自己之前用的说法很委婉。
“傻柱,我们有什么好说道的?我们就是来吃年夜饭的,大家都是邻居,不过看你这样子是没准备年夜饭啊?”
秦淮茹打退堂鼓了,决口不提棒梗的事儿。
何雨柱见状微愣,跟娄晓娥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俩都没有想到秦淮茹圆滑至此,一见帮手没了立马放弃目标。
“怎么没事儿呢?淮如,你昨儿不是说棒梗住院了吗,还是让小娥家的保镖给打的,这事儿必须说道说道啊,昨儿你没说太仔细,你把情况跟柱子说说。”
这时候秦淮茹所不希望看到的意外出现了,易忠海开口把事情曝光出来,他的心里如何没人知道。
不过,秦淮茹已经有了准备:“您说的时候这个啊,没关系,棒梗他活该,大晚上的走路不出声,把小花给吓到了,都是误会。”
“怎么是误会呢,棒梗都那样了......”
贾张氏看不懂局势,插嘴进来,其实除了看不懂局势之外,最重要的是贾张氏不甘心,她不甘心孙子被伤到了根子还不能要一个说法,所以她脑子里没怎么多想。
“妈,您胡说什么呢,不就是断了手吗,养养就好了。”
秦淮茹打断婆婆的话说道,她担心婆婆把棒梗真实的伤势给说了出来,她不想在棒梗还没有确定能否恢复的情况下暴露出这个。
试想一下,一个男人那方面不行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有那个姑娘愿意跟,甭管男人以后是否好了,流言这东西......秦淮茹太清楚威力了。
至于不甘心,秦淮茹当然不甘心了,但是秦淮茹很清楚,目前这个态势下,再如何不甘心也没有用,只能图谋以后。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大致上我听懂了,秦淮茹你的意思是说,棒梗晚上走夜路看到了我们家小花,然后就跟了上去,你的意思是棒梗在大晚上本来是想送小花回家,但是却闹出来误会,被当成了坏人给打了对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赖我家棒梗不懂事儿,走路不出个声。”
秦淮茹内心咬着牙附和道。
何雨柱笑了,真的笑了,实话说他现在无比佩服秦淮茹,以前他就认为秦淮茹绿茶味道十足,但是真的没想到秦淮茹能做到能屈能伸。
他可以肯定,秦淮茹一家就在打闺女的主意,至于去跟踪闺女,何雨柱怀疑棒梗就是图谋不轨,而现在秦淮茹竟是绝口不提......
“呵呵,行吧!”
既然秦淮茹不来要钱,何雨柱之前准备的就没有大用,不是没用,而是没有大用,精心准备一场,还是要用掉才好。
何雨柱不想最后秦淮茹有一天拿着个说事儿,所以......撇清!
“等会儿秦淮茹,你怎么越说越让我迷糊呢?你说说看,棒梗哪天晚上看到了我们家小花?”
“就是......就是小花去大前门牛爷家的那天。”
秦淮茹内心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好,她了解何雨柱,知道何雨柱一旦露出这种玩味的表情就是有事情。
果然,何雨柱把何花喊了过来:“小花,我记得你这几天天天都跑你师父家,有哪天晚上碰到了棒梗,还把人家给打了,快跟你秦姨说说,道歉!”
“爸,您搞清楚情况啊,我师父都在这,别冤枉我,我什么时候打人了?”
何花嗔怒道:“秦姨说的那天我在师父家玩到了十一点多,跟我师兄研究物件呢,不信您问我师父啊。”
全场的目光集中向牛爷,包括牛爷对面的何大清。
牛爷这个人有几个爱好,第一个就是喝两盅,第二个就是老物件文玩一类的,第三个就是侃大山吃瓜,不然他也不会总去小酒馆喝酒,为的就是小酒馆的瓜很多。
今儿牛爷过来吃年夜饭,没想到还能吃到这么大的瓜。
现在瓜到了他自己这边,他微微一愣后思索一番道:“没错,小花说的没错,小花这两天去我家都是玩到很晚......”
很晚是多晚,牛爷没说,但他这话无疑是附和了何花,至于为什么,牛爷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年纪大了,睡得晚,哪里记得何花什么时候走的,反正他那几个屋子的宝贝都是宝贝徒弟在玩。
所以,在牛爷的认知当中,他没说谎。
“牛爷,您可不能包庇孩子,每天见人家说手都给打断了吗,您不能因为何花是您的徒弟您就替他做假证。”
“害,你这是说的哪的话,你去我们大前门打听打听我牛爷是什么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什么时候说过瞎话,我说小花那天晚上在我家,她就是在我家,哪怕是去派出所我也敢这么说。”
牛爷“适时”的急眼了。
其实,何雨柱去找牛爷的时候牛爷心里便有了想法,知道何雨柱不是单纯的请吃饭,而何雨柱也没有明说,到了他们俩这种段位,很多话不用明说。
就在刚才,何雨柱那番话让牛爷抓到了何雨柱的用意,所以就配合了一把,牛爷对秦淮茹一家子也不感冒,尤其是在他第二次放过秦家之后,时不时从秦家传出来的一些不领情的言论。
打那时候起,牛爷就知道秦家是什么人。
“棒梗跟着的人不是......何花?”
这一刻,秦淮茹愣住了,她产生了怀疑,因为她知道牛爷说的不错,在大前门牛爷说的话就是管用。
何雨柱请人,请对了。
秦淮茹了解儿子,知道儿子的秉性,她觉得,弄不好是儿子没做成事儿,然后担心回家丢人不好交差,所以才推到了何花身上。
不过,秦淮茹现在还不能肯定,她信不过棒梗,更加信不过何雨柱。
没等到何雨柱的回应,秦淮茹强笑道:“这么说来是我们捂回来,原来是我们家棒梗搞错了,这样就不能轻易的放过打人的坏人,我去报案去。”
“对,我赞成,赶紧去,不然时间长了在哪去找人去,按照你说的,那个胡同黑不溜秋的是不是。”
何雨柱当然知道秦淮茹是在试探,他很清楚秦淮茹根本没有那个胆子报案。
秦淮茹确实是试探,她试探不出来何雨柱的反应,立即就怂了,但还强撑着说道:“对对对,那饭就不吃了,我们这就去报案。”
说完,秦淮茹拉着一大家子立即走人。
今儿能从何雨柱这边全须全尾的出来,靠的全是秦淮茹的圆滑,但是秦家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接受这个结果。
“秦淮茹,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被人家几句话就吓回来了,我看棒梗分明就是他家保镖打的,我可是记得棒梗说过,当时他被打的时候听到打人的人说话了,不是咱们本地的腔调......”
贾张氏刚才在滋味儿气的够呛,但担心何雨柱犯浑,所以不敢怎么说话。
现在出来了,钱没有要到,反而被迫接受误会这个现实,贾张氏立马就炸了,搁那巴拉巴拉的满员秦淮茹没用。
而槐花和小当本来对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不清楚,现在听了贾张氏的话,得到了管中窥豹的信息便歪曲了,跟着一起在那说秦淮茹刚才太软了。
秦淮茹在何雨柱那受了一肚子气,现在家里人还要给她气受,她哪忍得住啊:“都给我闭嘴,你们都蠢了是吧?都没有看见二大爷的下场是吧?非要我跟傻柱对着干,好,我这就去对着干,到时候我们一家都去和西北风去。
“你们别忘了,我们家现在住的房子,开饭馆的铺面,都是人家傻柱的!”
在秦家人心目中,也许是习惯了秦淮茹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样子,所以现在秦淮茹在大街上这么一爆发,把她们给吓着了。
槐花是没有底线的,两边倒的人物,她弱弱的说道:“妈,话是这么说,但我哥不能就这么被人打了吧?”
“不算了怎么办?你告诉怎么办?没听见傻柱说,黑灯瞎火的胡同,谁知道是谁?”
“不是,我哥不是听到了......”
“听到管什么用,报案人家会听我们一边说的啊?”
秦家最后一个明白人也就是秦淮茹了,不过,秦淮茹感觉心很累,一个人驾驶着这条破船前进十几年了,她不知道带着一个没脑子的婆婆还有三个长不大的孩子该怎么继续。
秦淮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三个孩子之所以是今天这样,跟她过分的保护分不开。
......
大年初七。
别人都在过年的时候,刘海忠却在六天时间拉下脸到处走动,找他的那些还有几分情分在的工友、熟人,借钱。
除了这些人,刘海忠还把他的徒弟都借了一个遍,总算是凑足了给何雨柱的欠款。
从四合院出来,兜里比脸都要干净的刘海忠这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
“老头子,咱们回去找秦淮茹,让她把饭馆的分红给了,不然咱们吃饭都是问题了......”
老两口在初七四九城年味十足的大街上,生生是走出来一种落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