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紧张的把手里的娃娃放在身后:“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让我丢了?”
顿时,陈大人怒了,在这个家里他说一不二,陈怡竟敢忤逆他:“我是你爹,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我现在命令你把这个娃娃丢了。”
陈怡双眼猩红的瞪了眼陈大人,拿着手里的娃娃跑出了房间。
气的陈大人大骂。
陈怡刚跑到花园的拱形门口,和陈如撞在一起。
眼疾手快的陈如,扶着陈怡:”你冒冒失失的去干什么?”
回过神的陈怡站稳,看到跟在陈如身后的丫鬟,随意的敷衍:“我就是到花园走走。”
陈怡是什么样的人陈如很了解,知道她没有说真话,她对着身后挥了挥手,丫鬟全部离开:“现在可以说真话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就是和爹拌了两句嘴。”
陈如嘴角微勾:“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忤逆过爹,到底什么事情值得你去跟爹拌嘴,闹的这么不开心。”
“爹让我把稻草娃娃给丢了。”
听闻,陈如低下头,看到陈怡手里的稻草娃娃,狰狞的神情,看的让人心里发毛:“你都多大了,还玩这个?”
陈怡瞄了眼周围,见丫鬟都不在了,才告诉陈如这娃娃的用途:“我找到白眉道长,在府中布置了个阵法,想把柳嫣的三魂七魄吸引出来,让她昏迷不醒,这样我就有机会嫁入严府,可是没想到柳嫣好好的,然后我又去找了白眉道长几次,好不容易让他给了我这个稻草娃娃,这个娃娃可以禁锢住柳嫣的三魂七魄,让她陷入昏迷。”
陈如不怎么相信玄术,她很怀疑,这个稻草人能不能让柳嫣陷入昏迷:“你还是不要太相信这些东西了,你也别太执着于严文天了,把目光放到京城别的男人身上。”
陈怡抱紧手里的娃娃:“我这辈子非严文天不嫁。”,说完,没有理会陈如,转身离开了花园。
.......
国师站在湖边微风吹起他黑色的头发,阳光照着他精致的侧颜,他看着微波粼粼的湖面,陷入沉思,那天在郊外举行祭天仪式,他可以很确定在人群中看到了白眉道长。
不知道这次白眉道长来京城想干什么,这么多年没见,依旧来无影无踪,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他拿出一沓追踪符纸,叠成千纸鹤,嘴里念了几声咒语,把千纸鹤丢在空中。
千纸鹤扑腾着翅膀向四面八方飞去。
国师坐在湖边悠闲的喝着茶,太阳西晒,一只千纸鹤飞回国师府,盘旋在国师的头顶,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缓慢的站起来,对着飞在他身边的千纸鹤说道:“带路。”
千纸鹤扑腾着翅膀往国师府外面飞,国师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来到国师府外,国师怕京城的百姓围观,戴上帽围,跟着千纸鹤一直往前走。
走过两条街,走到京城偏僻的城墙脚下,千纸鹤便不再往前飞,落在国师的肩膀上。
国师看了眼,眼前破旧的房屋,皱起了眉头,白眉道长现在混的这么差,住在这么落魄的地方,他敲响了房门。
很快白眉道长打开院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国师,并没有很惊讶,而是伸手想把门关上。
被国师一把挡住:“师哥好久不见,看到我为什么要把门关上。”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师哥,我是齐云山的白眉道长。”
听闻,国师神情变的有些难看,大魏朝的上任国师是他和师哥的师傅,他们两个是孤儿,是师傅收留了他们,把他们抚养长大,师哥的玄术不在他之下,师傅也很器重他,大力培养他,想把国师的位置传给他。
可是师哥心术不正,为了钱财去祸害百姓,弄的民不聊生,师傅对他很失望,并把国师之位全给了我。
因为这件事情,师哥对师傅怨念颇深,没多久便离开了国师府去外面游荡,利用师傅教他的玄术赚钱,他走正道也就算了,偏偏要走邪道,时间长了名声越来越臭。
不敢轻易在京城露面,想到两人一起长大,一起跟在师傅身边练习玄术的那些快乐时光,国师不由得叹了口气:“你怎么突然来了京城。”
白眉道长无拘无束惯了,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行踪,而且他是受人所托来的京城:“我来京城干什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你管闲事管的太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说完,不等国师的回复,立刻把门关上。
国师在门口站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从袖口掏出两张符纸,叠成两个小人偷偷放进院子里,转身便离开了。
站在院门口的白眉道长,把国师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他走到围墙下,把藏在草丛中的两个纸人找了出来,脸色异常难看,国师想让纸人来监视他,他把纸人捏在手心,纸人化为灰烬。
他气愤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国师是怎么找到他的,这么长时间不见,没想到国师的玄术越来越精湛了,现在他跟国师对上,不知道有没有胜算。
想到他现在住的地方被曝光,心里就烦躁不已,走进房间开始收拾东西,为了不被国师打扰,他只能另外再找个住的地方。
......
柠月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她洗漱完,坐在院子里吃午饭,看到半空中拍动着翅膀的千纸鹤,她很疑惑的放下手里的筷子,爬到围墙上,严府外面还有几只千纸鹤。
她没有叠千纸鹤出去打探消息,不知道这些千纸鹤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使用玄术把千纸鹤召唤过来,拆开其中一只千纸鹤,是追踪符,这让柠月惊叹不已,是谁用这么昂贵的追踪符纸叠千纸鹤,她把符纸塞进怀里,这符纸太珍贵,留着以后可以探路。
看到不远处还有几只千纸鹤,柠月笑的见牙不见眼,大呼发财了,立刻使用玄术把千纸鹤召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