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把五十剂药全部抓好,把整个药柜都堆满了,他瞧了瞧柠月:“这么多药,你怎么拿回去。”
柠月把所有的药捆绑在一起,把手里的银子丢给学徒,扛起药柜上的药,大步往外走。
这把学徒看的愣住了,这些药不是很重,但对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点份量的
柠月回到严府,马不停帮严老爷子做药,她拿出架子上的雪莲花,坐在院中的大树下,把雪莲花一片一片摘下放在罐子里,和买回来的药放在一起。
她拿起木棍用力搅和,很快雪莲花和药粉混合在一起,被磨成了粉,小手拿起药粉,捏成一颗一颗的药丸放在瓷瓶里。
雪莲花是药中极品,中药掩盖不住雪莲花的香味,小小的院子里飘荡着雪莲花扑鼻的香味儿。
“你又在弄什么东西。”
柠月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到拍打着翅膀,飞在半空中的精灵:“你回来了。”
精灵围着柠月飞了两圈,漂亮的脸蛋露出愉悦的笑容,清脆的声音问道:“是啊!有没有想我。”
“呃。”,柠月愣了愣,她没有很想精灵,自从精灵离开,她觉得院子里安静了不少,也没有人打扰她,她甚至都不希望精灵回来,当着精灵的面,肯定不能说实话:“当然想你了,你回来了,又可以跟我作伴了。”
精灵傲娇的扬起脑袋:“我从山上飞下来,飞了这么远的路,累了,我先去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聊。”
柠月需要做药丸,没有挽留精灵,一直忙到半夜才回房睡觉,第二天,天刚亮,她就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拿着准备好的药,来到严老夫人的院子。
严老夫人担心严老爷子,天没亮就就守在床边,抱着走进来的柠月,伸手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小懒猫,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外祖父生病了不得不早起。”,说完,柠月把药放在桌上,伸手握住严老爷子的手腕替她把脉,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严老爷子的身体恢复了些,脉象平稳了很多。
她拿出玉墨神针开始给严老爷子做针灸,这次做的不是普通的针灸,她需要把严老爷子身体里面积累起来的寒气和郁气散发出来,她脱掉严老爷子的睡衣,双手双脚爬上床。
把银针放在床上,大大小小的银针,散发出幽冷的寒光,她拿起银子,找准穴位,插在严老爷子身上,没一会,严老爷子身上插满了银针。
柠月累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她坐在一旁,不时的用手拨动严老爷子的身体,醒针。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严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红,像煮熟的小龙虾,白色的烟雾,从穴位上冒了出来。
坐在床边的严老夫人,被这奇怪的景象给吸引住了,但是心里又很担心:“柠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外祖父怎么会变成这样?”
柠月气定神闲的回道:“一会就会恢复正常。”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没等严老爷子的身体恢复正常,他的鼻孔和耳朵里面冒着一阵黑烟,这把严老夫人吓得够呛:“你外祖父的身体,怎么一会冒白烟,一会冒黑烟,让人的心七上八下。”
这时的柠月也察觉到了异常,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严老爷子的额头。
严老爷子的鼻孔和耳朵里面冒出的黑烟更多了。
柠月的神情变的凝重,看来外祖父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导致他昏迷,还中了邪,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严老爷子使用玄术,她掀开严老爷子的眼皮。
严老爷子的瞳孔竖起,黑色的瞳孔变成了褐色,脸色变的比纸还白,她咬破手指,红色的鲜血滴在严老爷子的眉心,胖胖的手指轻轻挥动。
在严老爷子的额头画上符咒,念了几声咒语,严老爷子的三魂七魄显示出来,但是死气沉沉,很不活跃。
柠月心口一紧,严老爷子不只是中邪这么简单,有人在他身上使用禁术,想把他的魂魄禁锢起来。
严老爷子的嘴巴也开始冒黑烟了,坐在一旁的严老夫人,站起来,着急的在床边走来走,她又不敢打断柠月,看到柠月停了下来,她急忙问道:“你外祖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柠月怕严夫人担心,不敢把真相告诉她:“外祖父是因为身上的伤才昏迷的,你别太担心了。”,说完,把严老爷子身上的银针拔掉,擦掉他额头上的符咒,替严老爷子盖好被子。
她坐在床边上,双手撑着胖胖的脸颊,陷入沉思,不知道是谁要陷害严老爷子,严老爷子位居高位,在朝堂肯定有很多政敌,不知道是哪位政敌,使用这些肮脏的邪术来对付严老爷子。
找不到任何线索,也猜不到是谁,她放弃了思考,转身,离开了房间,帮严老爷子施完针灸,累的虚脱,现在的她只想休息。
.......
坐在房中的陈怡,看着手中的玩偶小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嘴里喃喃自语:“这次非要了柳嫣的命不可,等柳嫣死了我就可以嫁入严府,严文天就是我的了。”
这话被推门进来的陈大人听到,脸色变的很难看,走到陈怡身后,声音说不出的深沉:“你为什么非嫁严文天不可,你嫁进严府成为平妻比原配低人一头,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屈居于她人之上,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嫁进严府,惹得朝廷的文武百官的笑话。”
陈怡已经魔怔了,她只想嫁给严文天,不管平妻也好还是惹人笑话也好,她就是要嫁给严文天,触及到陈大人难看的脸色,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陈大人看到陈怡手里的娃娃,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那娃娃用稻草做的,外面穿着了件红色的衣服,神情很狰狞,上面扎满了银针,他厉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喜欢跟这些歪门邪术打交道了,把手里的娃娃给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