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纸鹤在柠月院子的上空飞了几圈,落在她的手心,小心翼翼把千纸鹤拆开,把符纸抚摸平塞到怀里,她刚准备回房间睡觉,发现东边的方向,又飞来几只千纸鹤。
今天是什么日子,到底是谁这么大方,放这么多追踪符出来,既然看见了,全部收入囊中,她爬上围墙,觉得不够高,爬上旁边院子的屋顶。
看到京城的上空,盘旋着不少的千纸鹤,她立即使用法术,把所有的千纸鹤全部召唤了过来。
千纸鹤绕着柠月转圈圈,柠月把千纸鹤抱在怀里,跳下屋檐,回了房间。
回到国师府的国师没有看到剩余的千纸鹤飞回来,他站在凉亭,嘴里念了几声咒语,手指对着天空一挥,等了很久也没看到剩余的千纸鹤飞回来。
他眉头紧皱,把千纸鹤放出去的时候,他在千纸鹤上施了法术,怎么会召不回来,难道千纸鹤被人拿走了,他不死心的再次使用玄术,还是没能把千纸鹤召唤回来。
几张符纸,而且只是追踪符,被人拿走,也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没有过多的纠结,转身回了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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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元帝去世,皇后一直深居简出,过两天是她的寿辰,五皇子决定宴请京城的文武百官和他们家眷到皇宫给皇后庆祝。
严府也收到了帖子,五皇子还特意叮嘱了严老夫人,皇后生日当天让她带着柠月一起进宫。
严老夫人皱起了眉头,她不想让柠月进宫,皇后是个惯犯,经常把柠月扣在宫里陪她,不让柠月回来。
躺在床上严老爷子,知道严老夫人担心什么,缓缓开口:“五皇子特意提醒,让你带柠月进宫,他是皇子,不能违抗他的命令,皇后生日当天会有很多的人,你也会进宫,把柠月带在身边,不让她单独跟皇后单独在一起就行了。”
听到这话严老夫人稍微安心了些,把帖子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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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月坐在书桌前,把朱砂,黑狗血还有香灰放在一起不停的搅和,房间里充满了腥臭味,熏的刚刚从窗户飞进来的精灵摔在地上。
精灵拍打着翅膀从地上飞起来,趴在窗户上,探头探脑的看着柠月:“你又在干什么?”
抬起头瞥了眼精灵:“外祖父中邪了,他的三魂七魄很不稳定,我把她的房间写满符咒,把房间封闭起来,免得三魂七魄被禁锢住。”
听闻,精灵满脸不可思议:“你外祖父可是叱咤沙场的大将军,百邪不侵,怎么会中邪呢?他是天道保佑之人,身体里三魂七魄怎么可能会禁锢住。”
柠月耸了耸肩膀:“事实就是这样,不得不说,在背地里暗害外祖父让他中邪的人,玄术很厉害,至今为止我都没有查出来,外祖父是怎么中的邪。”
精灵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这回让战无不胜的你也遇到对手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可不认为我是最厉害的。”,说完,柠月继续捣鼓手里的东西,把驱邪的三样东西,完全搅合在一起,顿时,房间的腥臭味更重了。
熏的精灵差点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天渐渐黑下来,柠月抱着罐子来到严老夫人的院子,她走到床前给严老爷子把脉,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看了看严老爷子的三魂七魄。
依旧死气沉沉的待在他的身体里。
柠月抱着罐子走到外面,把房间的窗户全部关上,拿出毛笔,把符咒写在窗户上,红色的符咒在银色月光下,散发出暗哑的光,一眼望过去看着让人心里发毛。
严老夫人心惊胆战的问道:“柠月,你为什么要在窗户上画符咒。”
柠月怕严老夫人担心里面没有说的很仔细,随意的敷衍了几句:“就是一些普通的驱邪的符咒,你不用担心。”
话说到这里,严老夫人怎么可能不担心,严老爷子上了年纪了,现如今每天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清醒的时候,还能跟他说两句,不清醒的时候,几乎都是在睡觉:“你外祖父,什么时候才能好?”
柠月不知道严老爷子是怎么中的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无论如何都解除了不了严老爷子身上的邪气,所以她也不知道严老爷子什么时候才能好,她抬起眼眸,看到严老夫人眉头紧锁,到嘴的实话咽了下去:“外祖父是因为身上的陈年旧伤发作,所以才会病得这么重,过段时间,把身体调养好了,又可以像从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听到这话,严老夫人稍微放下心。
为了以防万一,柠月把严老夫人院子的房子,全部画满符咒,顿时,黑暗中的院子,阴气森森,一阵风吹过来,伴随着血腥味,让人背脊发凉。
忙完这一切,已经到深夜,她拿出符纸,问严老夫人:“外祖父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严老夫人没有多想,把严老爷子的生辰告诉了柠月。
柠月把严老爷子的生辰写在符纸上,想到院子里做法事,把严老爷子身上的邪气去掉,怕严老夫人担心,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回自己的院子做法事,她从怀里拿出一根红线,系在大门上,嘴里念了声咒语,红线消失了。
她叮嘱严老夫人:“外祖母,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房休息,外祖父身体不好,还需要你照顾,你不能把自己累垮了。”
严老夫人点了点头,搀扶着丫鬟的手去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柠月抱着罐子回到院子,在院中的空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圆形阵法,把写了严老爷子生辰的符纸放在中间,她坐在阵法的正中间,拿出拘魂铃。
不停的摇晃,清脆悦耳的铃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的清晰,她加大手中的力量,铃声越来越响,飘荡在院子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