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阳候府用过晚宴后,萧玉容就准备带着她回府了,各世家贵族也陆陆续续的从陵阳候府大门口出去。
温皎皎站在一边看着萧玉容和秦未霜在那依依不舍的说着话。
本来是想要让他们留宿一晚的,但萧玉容还是怕温皎皎住不惯就婉拒了,再者都是住在京城中,从温府到陵阳候府就小半个时辰,日后时常可以来往。
齐瑶抱着一个小箱子来到温皎皎面前,将箱子塞到她怀里。
温皎皎看着这个箱子稍显无奈,以为齐瑶又要给她塞一箱珠宝首饰。
齐瑶笑道:“你打开看看。”
温皎皎打开一看,箱子里面装的不是首饰,而是一串玉做的九连环。
“我刚刚问了萧姨母,她说你喜欢这些小玩物,我也没事先准备,就借花献佛了。”
齐瑶往后看了眼,“这是我从阿朔房里拿的,我问了他了,他说可以送,我就拿来送你了。”
温皎皎向着齐瑶身后看去,齐朔正乖乖的站在秦氏身边,秦氏正抓着他和萧母说话,不过他的眼神一直都望向她这边的。
看着温皎皎望来的目光,齐朔对着温皎皎笑了下,还招了招手。
温皎皎立即垂下目光,这齐朔真的太有那种狗狗气质了,尤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就像一只可爱的狗狗看着你,让你无法拒绝的眼神。
温皎皎把箱子关上对着齐瑶道:“那就谢谢阿瑶姐姐啦。”
齐瑶一揽温皎皎的肩:“谢什么,你第一次来陵阳候府,我与你一见如故,应当要送你礼物,改日我去温府找你,带你出去玩,”
温皎皎正和齐瑶说着话,一个人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就走到了她们面前。
看到来人,齐瑶敛住笑容侧过半个身子挡在了温皎皎面前。
项承略过齐瑶看向温皎皎,眼睛落到她那裹着纱布的手上,眉心微微一蹙,“手还疼吗?”
温皎皎心里呵呵一声,冷淡道:“拜项公子所赐,手还没断。”
项承冷然一笑,“要是断了,倒也算赔了我这条腿了。”
温皎皎白了他一眼,萧二哥就应该把他另一条腿打断。
齐瑶道:“项承你有事吗?”
项承将手伸进衣襟中,在摸到那块白玉时,摩挲了一下,不知怎的,他不想将这块玉还给她了。
“没事,就来看看温皎皎的手是不是断了。”
说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去,项文珠从他身后追了上来,想要去扶他,被他一把挥开了手,“我还没残废。”
温皎皎“啧”了一声,项承这种男人,纨绔,混不吝,死傲娇,身上叠满了她讨厌的属性。
“如月妹妹.......”
一道温润的声音把温皎皎的视线唤回来,温皎皎转头看来,是沈致书。
齐瑶:“怎么又来了一个?你是谁?”
齐瑶除了和温皎皎有仇的项家兄妹是认识的,这宴席上认识的人还没有温皎皎多。
温皎皎对着沈致书牵了牵嘴角:“致书哥哥。”
听到温皎皎喊沈致书哥哥,齐瑶眼神在二人之间转悠了圈,附在温皎皎耳边道:“皎皎,这白脸书生不会是中意你吧?”
温皎皎:.......齐瑶你能再大声点吗?全都听见了!
在周围人的视线全都聚集过来时,温皎皎感觉尴尬的都要脚趾抓地了。
沈致书“咳”了一声,对齐瑶道:“齐四姑娘误会了,我沈家和温家是故交,我和如月妹妹从小一块长大,我视她如亲妹。”
齐瑶“噢~”了一声,轻轻一撞温皎皎,在她耳边低声道:“还是个假正经呢,我跟你说,我娘说过这种白脸书生最会花言巧语装模作样了,他左一个好妹妹右一个好妹妹,谁知道他有多少个好妹妹。”
“阿瑶,过来,在那瞎嘀咕什么呢!”
秦未霜一把将齐瑶抓过去,瞪了她一眼,“你整天在那管别人的事,自己的事不见你上心,都十七了还不愿意说亲。”
齐瑶嘟囔道:“说什么亲,我才不愿意嫁人,以后嫁了人整日束手束脚的过日子,那得多难受。”
秦未霜揪了下齐瑶的耳朵,“我警告你,你自己这样想就算了,可别带坏了你皎皎妹妹。”
齐瑶心道皎皎才不用她带,她觉得皎皎比她其实更不上心自己日后的婚事。
“沈二公子。”
萧玉容走到温皎皎的身边,揽着她看着沈致书道:“天色已晚,我这就要带皎皎回去了,就不与沈公子多聊了。”
沈致书对着萧玉容作了一揖,“那致书就与伯母和如月妹妹在此别过。”
回温府的路上,温皎皎坐在马车中,枕在萧玉容的腿上昏昏欲睡,就听见萧玉容开口道:“皎皎,你觉得陵阳候府怎么样?今日玩的可还开心?”
温皎皎睁开一只眼睛看向萧玉容:“还算开心。”除了遇见项承这件事外。
萧玉容继续道:“那乖乖觉得霜伯母怎么样?”
温皎皎:“霜伯母很好呀,直爽大方,就像阿娘一样。”
当然,脾气有些泼辣这一点不知道像不像。
不过秦氏对子女貌似也是比较严厉的那种,该打打该骂骂,她从刚刚秦氏对齐瑶就能窥见一二她对子女的教训方式,但萧玉容对她就不会这般,萧母对外面性子再怎么泼辣,对她也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
萧玉容听罢温皎皎的回答,笑着道:“那皎皎觉得齐家其他人怎么呀?”
其他人?
温皎皎只一瞬便明白萧玉容指的是谁了,这是在故意套她的话呢。
温皎皎抱着萧玉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闷声道:“我见齐家人个个都好,阿朔哥哥和阿瑶姐姐也待我亲厚。”
萧玉容还想说什么,就听温皎皎道:“阿娘,我困了。”
萧玉容只好止住了话头,她是见着那齐家小五很是不错,齐家又曾是和萧家同在战场为将共同上阵厮杀过,是有过命的交情在里面,所以她才有些操之过急了。
如果可以,她是想将皎皎放在身边一辈子的,她这般脆弱,她又怎么会放心离开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