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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师妹可是皇亲贵胄,谁让我就只是个草野村夫呢~”
飞鸟满不在意地笑笑,更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天机子只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若非二师兄现在脱不开身,只怕他得亲自来找师妹,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还说呢,二师兄向来偏心眼儿,怎么就不多疼疼我呢,有什么好东西就知道给师妹……”提起了二师兄,飞鸟不服气地碎碎念着。
“方才你说,摄政王府?”天机子忽然开口。
可不是吗,那街上的人居然还有不少说他师妹像个男人,他师妹明明如花似玉,这怎么可能嘛。
飞鸟心不在焉地玩起了桌上的拂尘,“不过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嘛,师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跟大庆的摄政王扯上什么关系,再说这可是死罪……”
话没说完,他一愣。
死罪?
谁敢定她师妹的死罪,况且先前他们先入为主了,师妹毕竟是北冥皇室的人,自然不会跑来大庆。
可现在想想,这还真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再者,师妹从前也是常扮作男人,他们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还拿着她的画像问了不少人……
天机子微微敛了敛眼神,眉目轻拧,“下午,去走一趟。”
……
苏长今约了左沂源。
只是临出门前,她向着院中那颗沉香树上望了几眼,忽然又变了主意。
“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到。”
向来是以她马首是瞻,苏然自然没有二话,让人准备马车去了。
苏长今轻轻摇曳着手中的折扇,无奈天气实在冷得很,她又合上。
踱步走到了石桌旁,苏长今缓缓落座,唇角轻轻地勾起,“两位师兄,放过我的沉香树吧,叶子都要被你们揪秃了。”
话落,那树上的人终于不再等待。
一身淡蓝色的衣袍率先落在了苏长今的眼前,飞鸟忍不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子,“这什么东西这么香……”
苏长今未曾言语,只轻笑着看着他,还有从树上悄然而落的天机子。
“师妹。”
已经许久许久不见了,三师兄的两鬓似乎又白了许多,皱纹依旧是那般的祥和而平缓。
天机子手中掌着拂尘,平平静静地看着已有多年未见的她。
苏长今心中微动,待到两人站定,她恭恭敬敬地起身,微微弯下腰,向着两人堂堂正正地行了行了一礼。
“师妹不才,拜见两位师兄。”
她这一礼行的真心实意,当初她被赶出皇都,师父本来要带她走,是她执意留下,后来果真如三师兄预言的北冥被倾覆,师兄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她。
若非怕连累他们被追杀,现如今苏长今很可能就跟他们一起在江东悬山玩泥巴了。
“呦,还真是孩子大了懂事儿了哈,居然都知道主动叫人了!”飞鸟嘴巴快要咧到耳朵后面了,得意的不行。
要知道以前,苏长今可是从来没有二八经地喊过他,如今……简直稀奇得很。
“师妹,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你已经快把腿走断了,结果你还真是太能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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