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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惊野,你最好马上放开我……”
苏长今眼底泛了红,却并非是委屈地哭泣,而是一种时刻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陆惊野却明白,如果放过这一次机会,以后再想试探苏长今的身份,再想知道苏长今是否与北冥有染……
不,苏长今不会给他这种机会了。
“你我同为男子,有何需要遮掩的?”
陆惊野眸中闪过疑窦。
虽说他如此行为确实不稳妥,但苏长今若不是因为心虚,为何反应如此大?
除非他真的,有什么东西是要瞒着他的。
陆惊野手中的力道虽然不大,却并未因为苏长今的挣扎而放松半分,一条滚金的玉带转瞬之间被陆惊野捏在了手中。
“陆惊野,我竟不知你也有这般癖好,你如此作为,跟南钥有什么区别?”
外袍被褪下……
苏长今细微的喘着气,她能感觉到自己在于陆惊野的挣扎中,力气在一点一点地顺着指尖流逝。
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暗光。
“区别是有的。”
陆惊野倏尔间扯住了她的外袍,衣带渐宽……露出来里面月牙白的冰丝中衣。
一根细细的腰带勾勒着,他指腹之下不盈一握的纤细。
“他失败了,我不会。”
眉目间,全然的势在必得。
陆惊野大掌一挥,将扯下的袍子扔在了桌面旁,不小心打翻了空掉的酒坛,发出咚咚的滚落之声。
苏长今微微侧首,原本已逐渐溃散的意识,因为酒坛的空灵之声被拉回了最后一丝意识。
“那实在遗憾,因为你的把戏……注定要失败了。”苏长今眸间精光划过,附在陆惊野的耳边耳语,语气说不出来的阴寒刺骨。
她眸间微动,在陆惊野将手掌附在她肩颈之时,将其全身的力气汇于一处,骤然间扯住陆惊野的衣领。
在陆惊野原本细微纠结之时,未曾察觉便被苏长今顺势一个翻滚,压制在了上方。
可眼下清醒至极的陆惊野,岂会是苏长今轻易便能够搞定的?
陆惊野今日存了心思定要探查出究竟,苏长今却已然是紧要关头不得不搏,一时之间两人便如此近身动起手来。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即便苏长今现在意识尚不清晰,但危机之下的拳脚功夫,却未必是陆惊野能够应付的。
船舷之外,帐帘之后——
是那盛夏夜之中,唯一难得的一片寒凉之处。
那一池湖水,幽深而宁静。
……
“太子哥哥,你说他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惊野哥哥为什么要约苏长今游湖……都不叫我。”
南青霞气呼呼的托着脑袋,颇有些郁闷的看着不远处的船,那受了风微微吹动的帐帘。
南钥同样是沉寂着一张脸,更同南青霞一样看着远处的船,陷入了不知名的沉思。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到底都在聊些什么?”南青霞坐立不安。
南钥依旧未曾言语,只是目光向着远处,脸色如同湖水一般沉冷。
到底是姑娘家太无聊了,南青霞纯粹是没话找话说,郁闷地拨动着茶盏,“不是都说他们关系不好吗?”
“最好让他们饮酒后打一架才是……”
到时候再由她温柔体贴的上前关怀。
“喝酒?”
南青霞若有似无地听到南钥冷哼了一声,紧接着是他坚定无比的话语。
“长今与他一处,定然索然无趣。”
话落,两人只听得“咚”的一道落水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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