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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我并未下药。”
陆惊野起身,轻轻踱步至她身旁,看着她满脸的酡红,想要直视他却力不从心。
“同样的错误你苏长今不可能再犯第二次,所以那迷迭香不过是个幌子,我知你不会上当。”
苏长今微微拧眉,手臂在桌子上撑了几下,目光落在可脚下的酒盏上。
“酒中没有毒。”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陆惊野随手捏起了一个酒坛,放在了桌上。
“只是这酒乃南疆特供,闻之沁人心脾,只肖一盏便可使人昏睡半日,又名神仙斩。”
神仙碰了,也难逃一劫。
这酒的前调还不曾显山露水,但是酒的后劲儿极大,苏长今喝了整整五六坛,此刻如果不是内力撑着,早该昏死过去。
“陆惊野,你果真好样儿的。”
她已经不需要再问,陆惊野此番能安然无恙地在她面前,必然是服下了解药,或者根本没喝。
“但我今日与你所言,句句真实。”
陆惊野颇有一丝犹豫,但之前他放过了那一次机会,如今便不会在失手。
他将手掌轻轻抚于被开口的酒坛之上,内力翻滚良久之时,一根成型的冰锥出现在她眼中。
苏长今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而后不着痕迹地转为了嘲色,她嗤笑,“陆惊野,你在演杂耍吗?”
“功夫不到家啊,这冰锥丑的跟你一样。”
苏长今晃了晃脑袋,她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没有意识跟力气了。
没指望她会立马承认,陆惊野只是将冰锥攥在了手中,“自然不及你在凉州那一晚,的确让人大开眼界。”
“满口胡沁。”
她已经快到了极限了,身体中的力气不知都被卷去了哪里,嘴巴好像要不受控制了。
或许下一刻,她便会失去自己的意识,任凭陆惊野左右了。
不行,不能在这儿……
“我累了,没心情看你表演,让苏悠来接我。”苏长今踉跄着起身,凭借着仅剩的力气,摇摇晃晃地向着船外过去。
陆惊野怎么可能任凭她出去。
蓦然,苏长今将要碰上船身时,被身后的一道沉重的力气拽了回去——
“砰——!”
苏长今回身之际,却惯性勾住了身旁的桌角,本就没什么力气的她顺势倒了下去——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重叠着倒在了船内的帷帐之后,一帐之隔外便是冰凉彻骨的湖水。
“放开……”
陆惊野垫在了苏长今身下,苏长今却并不老实,醉醺醺地妄图从他身上爬起来。
陆惊野眸色深沉,翻身覆了下去,两人的位置一下翻转,苏长今晕乎乎地被压在了身下。
身下人的意识已然不太清晰了,他完全可以不用问话,直接解开苏长今的袍子,观其身体之上是否有北冥图腾即可……
陆惊野眸中闪过莫名的不自在。
总归,苏长今与他同为男子,他又并非是要与他行那放浪形骸之事,不过是脱下衣物而已……
“苏长今,得罪了。”
话落,他动手,手掌探向了苏长今的腰际,去解苏长今腰间的玉带。
意识尚存的苏长今脑中登时轰然作响,她面色潮红身体剧烈起伏着,伸手去拉扯陆惊野的手腕。
“别碰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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