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苦的,咱们这叫患难夫妇,貂蝉,十大意难平呢,咱们单独相处,机会不还是多的是,你想想,家中几个宝贝,除了你,我可都没伺候过穿衣,吃药呢。”
聂风几句话,说的貂蝉心中甜蜜,她一口气把药喝完,直直的看着聂风,眼中几乎要滴出水来。
“只恨病体,伺候不了相公就是了。”
如此柔弱女子,世间谁不爱惜,聂风听小妖精说的可怜,忍不住就要把她揽在怀中,帐外,去传来一个小校恭敬的声音。
“聂公子,关将军今日召集众人商讨军事,特地来请公子一同听事。”
“好的,知道了,我能去就去!”
聂风敷衍了小校,本来想着就陪在貂蝉身边,还是小妖精识大体,推着少年,让他先关心大事要紧。
就在襄阳城下,影响九州千年之运势的大战近在眼前,聂风向着军帐走去,看见襄阳城头,吕据之兵正在和荆州兵纠缠,关羽军决了汉江水道,樊城曹仁,不能援助南岸,形势实在焦灼至极。
聂风来到军帐间,只见荆州军众人都在,大家看他到来,目光一起扫视过来,显然一直在等他一人。
“好的,聂公子虽然不是我的部属,只是道法通天,对关某,对荆州有大恩,今日商议大事,公子自然也是要来的。”
“今日其实只有两事,一是襄阳城破之后,大军北去宛城,该当如何筹措军粮,二是庞德忠勇,我欲收在身边,他却总不肯答应,今日来看看诸位可有良策,收复此人!’
关羽几句话说出,帐中众人一起欢呼,只有聂风,心中冰凉一片。
看来武圣还是做了决断,没有信实自己所言糜竺,傅士仁之事,难道武圣被袭,千古意难平之事,终究无法消弭。
耳中听到诸将谈论孙狼起事,义贼隔断许昌,洛阳交通,好像汉室复兴在即,聂风再也按捺不住,不禁就在帐前,“哈哈”大笑起来。
“宛城,许昌?关将军,襄阳现在可是在将军之手?襄阳未磕,何谈宛城,许昌,我当日和将军在船上说的话,将军难道一点不放在心上?”
关羽在荆州威权甚重,他平日面冷,众将都怕的厉害,谁敢和荡寇将军如此说话,如今聂风话中隐约有讥嘲之意,众人一时间都愣在了。
“聂公子,曹仁,满宠没有外援,现在我大军三万,曹军不过数千,守城大军还被我隔绝为两部,襄阳,樊城顷刻可克,难道公子算到了世间万事,算不到此节?”
“顷刻可克?恕我直言,关将军,你拿下不襄阳的,曹仁乃是百战名将,手中曹军都是精锐,满宠也不是易与之辈,将军不宜如此自傲的。”
“你,小子,我们礼遇与你,你就和关将军如此说话?”
“曹仁还算有些名堂,满宠是何人,敢和我周仓对阵否?”
聂风语气如此不善,荆州众人众人忍不住一起说话。
关羽看着少年,眉头皱起,实在想不通,聂风为什么今日如此不看好自己,不看好荆州之兵,他其实已经三成相信了聂风说的糜竺的话,只等襄阳攻下,就派关平回去,拿下糜竺,傅士仁。
“报,大将军,我军攻击襄阳不利,吕据死守不降,大军折损颇重!”
“报,我军在岘山之上,看见樊城曹营将军,在汉江边沉马入江,不知是何道理,特来禀告将军!”
“沉马,是沉的白马吧,这是满宠的坐骑,他是在向军中众人明志,要以命守城了!”
探子通禀完毕,关羽还没说话,聂风在一边冷冷插言道。
少年如此神算敏捷,众人一时间无人能出声驳斥,关羽深吸一口气,深深看着聂风足有移时,这才又垂下了眸子。
“军务暂且不议,庞德之事,众将可有法子?”
“关将军,将军仁义,天下谁不知道,我看他不肯归降,只怕还是怕在我军中,官位不显,不如?”
“将军,我看此人倔强,不如送到成都主公那里,让马将军调理为好!”
众将一起献策,关羽不以为然,只是看着聂风,见到少年不说话,不禁眸子一闪。
“聂公子,你看呢?你不是看人一向看的准吗?”
“庞德此人,将军是用不了的,杀了他,更是对将军一族后患无穷,他本来算不得曹操嫡系,我看就放回去,曹操素来疑心甚重,我等厚待此人,他心中疑惧,再不回用庞德,如此一来二去,说不得日后此人才会入将军麾下!’
聂风想法如此精巧出奇,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其他都还勉强理解,只是说的对将军一族后患无穷,怎么也像危言耸听啊。
他们哪里知道,史上钟会,邓艾攻下成都,庞德后人尽斩武圣后羿,此等事情,聂风不愿意名言就是了。
关羽听着少年的话,句句精当,想到了子孙之事,更是没来由的心中一紧,他本来答应聂风,于禁肯降就相信少年的,现在是自己违诺,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听了少年的话,不禁点了点头。
“好,就是如此,庞德之事,就按照公子的意思去做!放了他!”
“你们都退下,我和聂公子有大事要说!”
关羽发令,众将诺声一片退下,荡寇将军看见关平,周仓不愿意出去,瞪了两人一眼,手指帐外。
两人心中不愿意,不知道为什么关将军要和那个整日和夫人厮磨的少年说事,只能郁愤而出。
片刻后,军帐中只剩下了聂风和关羽。
“聂公子,公子今日不喜,可是怪关某不听公子之言?其实糜竺何人,和我同在军中几十载,关某又岂会不知,南郡之军资,买粮的钱,只怕一半都入了他的口袋了!”
“只是若说他贪,关某相信,说他叛敌,关某不信,当年长坂坡,大军被曹操冲散,此时糜竺都没降贼,现在为一方大员,又怎么会叛敌?”
“哈哈,哈哈,关将军自己英雄,看天下人都是汉子,却不知道吕蒙阴微啊,我未猜错的话,江陵之事,东吴早就下了倒钩了!”
聂风哈哈大笑,想到吕蒙白衣渡江,想到此人善于用间,目光不禁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