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全灭,是何意?”
关羽虽然表面上戒惧聂风,其实心中已经三分信了少年,他一句话不自觉的问出,聂风还未回答,又有小校来报,此地以北数里的地方,有一队曹军还在死守。
“西凉马儿旧部庞德,未必肯服将军,关将军,庞德有万夫不当之勇,将军可千万小心他的冷箭!”
聂风忽然想到,史上该在这个节点给关羽刮骨疗伤的华佗,现在可在水蓝星做董事长呢,关羽要是中箭了,难道自己给她刮骨?
少年身上是带了不少医疗用品,只是刮骨听着有些吓人,他可不愿意做。
聂风好意提醒,关羽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西凉马超,在成都和我三弟大战三天三夜不败,关某算他是个英雄,庞德又算什么?小子,关某今日和你赌斗输了,战阵上可不会输!”
“我看水势不会持续太久了,一会你就在军中,看着本将军杀敌,冷箭,哈哈,冷箭!”
关羽一脸不以为意,身后周仓和关平见到主公气概,满脸都是尊崇之色。
“小公子,父亲虽然已经五旬,这把刀挥动起来,我也抵挡不了几合的,公子不要多虑了。”
“小子,你来摸摸这刀,自己看看能不能拎起来,八十三斤大刀呢,一会看关将军杀敌,老周在军中,也几年没看见关羽阵斩妖邪了!”
关羽身边小迷弟如此入戏,聂风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在旗舰上看着汉江水势慢慢消退,少年身边,貂蝉多少有些不服,凑到了聂风耳边,吹气吹得聂风心中痒痒。
“聂风哥,那个关羽怎么如此倨傲,咱们明明事事都是怕他吃亏,他却总是眼高于顶的样子,当年在皇宫,我看皇帝也没像他这般。”
“貂蝉,这就是关公傲骨了,敢单刀赴会之人,自然和旁人不同,旁人是傲气,关羽是傲骨啊,咱们到此间,不就是为了让九州傲骨,天地间的武圣,没有后世意难平之事吗?”
聂风细心解释,他看着身边貂蝉面庞,忽然通红一片,在耳边说话吐出的口气炙热,心中一惊,深怕女子刚才受了风寒,不禁将手搭在她的额头之上。
少年的手刚搭上去,就被貂蝉冰凉的小手抓住了。
“哥哥说旁人傲骨,只是我知道,世间骨子中最傲之人,其实是你自己对不对,不对,你不是傲骨,乃是傲神了。”
貂蝉看着面前少年,她受了水寒,现在其实头晕无比,眸子中,看着聂风的眼神却好像有火光在跳动。
聂风感觉到美少女脸色炙热,双手冰凉,连忙从怀中取出药剂给她服下,聂风把貂蝉揽在怀中,用体温温暖面前丽人,大船忽然震颤了一下便停了下来,原来水势消退,关羽的战舰,停在了慢慢消退的河边,再不敢前行了。
平行世界,襄阳城西,平鲁城北的山丘间,荆州兵衣甲鲜明,一起高呼关将军之名。
两军阵前,已经五旬的关羽,青龙偃月刀舞动的真正好像青龙一条,刀刀不离面前大汉的脖颈。
关羽对面一个黑面汉子,壮健不再武圣之下,自然就是西凉庞德了,他也是长髯大刀,一身武艺精熟,年纪比关羽小了不少,对战间一时居然不落下风。
“好,好武艺,西凉将门,果然名不虚传,你家马超,马岱,都在我主公麾下为将,现在于禁都已经降了,你在此地已经是绝地,不如也归顺了汉家吧。”
“哼,关羽,我敬你是条汉子,为何将我和马超逆贼相提并论,你纵然武勇,毕竟年岁不饶人,今日在绝地的,只怕是你自己吧。”
庞德手中大刀不停,口中也半句不让,关羽听他说话,心中大怒,几刀迎面劈下,对面庞德像是力怯,拨马就向远处退去。
“贼子哪里跑,方才不是还口吐狂言?”
关羽喝声中,扬起大刀向着庞德身后追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耳边闪过聂风的面庞,还有少年小心冷箭那句话。
武圣心中一动,勒住了胯|下的赤兔马,庞德果然是佯败,就在马上翻身搭箭,当胸一箭想着关羽身前射去。
“好!”
关羽口中赞叹,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扬,箭矢打在刀面之上,“当”的一声弹射出去,情势实在凶险至极。
庞德此招犀牛望月之箭,在西凉不知道伤了多少大将,今日居然被关羽识破,不禁心中一悸。
他一口锐气失了,身后关羽马快,几下赶上,劈头盖脸的刀光砍下,两人交战之地湿滑,庞德之马哪有赤兔马神骏,几下站立不稳,连人带马滑倒在地,被关羽举刀架在脖子上,就在阵前俘获。
“关将军,必胜!”
“将军勇武,荆州无敌!”
聂风身边,周仓带头大喊起来,荆州兵瞬间喊成一片,只有关羽心中暗叫侥幸,要没有聂风,今日他只怕就着了对方的道儿了。
他回头目光扫去,看着聂风,两人不自禁的同时点头,好像凭空添了一份默契一般。
平鲁城下,七军到此终于尽灭,聂风随着荆州兵,看着关羽分派部属,将北军精锐押解回江陵。
荆州兵再此东进,直逼襄阳城下。
关羽水淹七军,威震九州,如此大喜之事,聂风却是心中忧虑,原来貂蝉寒热,用了水蓝星的特效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一般。
少女身子寒热,就倒在了关羽军中,聂风随着大军东去,他现在在军中地位超然,关将军都是称呼公子。
军医每日来为貂蝉煎药,聂风就在帐中亲自照顾少女,伺候服药更衣,两人做了夫妻日久,此次来虽然没有合卺,只是每日耳鬓厮磨,不知不觉间,感情水乳|交融,实在比寻常夫妻,还要恩爱的紧了。
聂风算算,留在此地的时间不多了,平鲁之事后,他想和关羽细谈江陵之事,荆州军一路东去,却总是没有闲暇。
这一日,大军到了襄阳城下,聂风在关将军调拨的军帐中,喂服貂蝉吃药,少年举起勺子,单手不是探探貂蝉的额头,就是整理少女的散发,一顿饭实在吃的甜腻无比。
“苦死了,苦死了,药苦,貂蝉心中更苦,好不容易陪着哥哥一次,居然生病了,貂蝉还命苦!”
少女被药苦的皱眉,聂风看她来此地几日,已经消瘦了不少,微笑着听貂蝉发作,眼中全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