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管蕲夫人的死活?”
就在这时,还未挂断的手机里传来老疯子的声音,“是她,是你未来婆婆,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人有些恍惚。”
树精怪美丽的双眼划过魅惑而狡猾的笑,“小师傅,各退一步吧,我敢保证,我若死了,阵法就会把蕲夫人吞噬,因为那阵就是以蕲夫人为媒介摆的。”
回答她的是携带充盈灵力而来的阵印。
“那就试试。”
树精怪立即后退,挥动藤蔓抵挡。
姜豚对老疯子说:“护住她,十分钟。”
“好,小娃娃你放心,老疯子的保证你可以百分百相信。”
“谢谢。”
姜豚挂断手机,专心对付树精怪。
树精怪一步一个法阵,金色的法阵上环绕着墨绿色的藤蔓,好似猎人的陷阱,防不胜防。
看到姜豚停步,树精怪嫣红的唇瓣划开得意的弧度,“小师傅,就算你能破了我的阵,但十分钟是不够的,我可以用法阵拖住你,蕲夫人不是精神恍惚么,别急,时间越久,她的精神越差,最后形同木偶,呵呵呵呵~”
突然一道光从空中划过,贝壳短剑刺进了它的喉咙,笑声瞬间停止。
姜豚扔出几枚贝壳,贝壳刺入法阵的中心。
她双手结印,贝壳与贝壳之间出现了白光线,白线互相连接,形成了另一个法阵,将地面上的金色树藤法阵压制。
姜豚抬步朝着树精怪走去。
树精怪维持不住人形,变成了本来面目,双手成了树干,长大的嘴变成了树洞。
它的眼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这么多法阵竟然被她一招就给破了。
还有这贝壳剑是什么法器?
为什么这般厉害?!
姜豚走到它面前,抬手,贝壳剑回到她的手里,树精怪痛苦的尖叫,吐出绿色的汁液。
它身上的气息变得紊乱,人形和树形来回变换。
“你可认输?”
变成树的它面貌丑陋极为可怖,它裂开黑黑的树洞嘴,声音不再妩媚妖娆,而是刺耳破碎的,“你有本事杀了我。”
姜豚抬手一挥,水草鞭子将树精怪整个缠绕。
她说:“我不杀你,但折磨你法子多的很。”
水草到底是姜豚的法器,树精怪被高品级的法器绑住,个中滋味只好她自己知晓。
一开始它试着挣扎了几下,尝到苦头后,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姜豚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扯着水草道:“走。”
树精怪不再挣扎,也不再用言语挑衅。
姜豚看了它一眼,眸中划过一抹思索。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接听,错过了树精怪嘴角露出的邪恶弧度。
关栀杉说:“小师傅,林子里的树全部都活了,我们在贝壳阵里面它们伤不到我们,但是那些树怪把我们藏身的树连根给挖了。”
树身剧烈的摇晃,眼看着大树支撑不住了。
关栀杉扶住常枫权,面色微微有些白,但语气很冷静,“阵法没有被破坏…好,我知道了。”
听了姜豚的嘱咐后,关栀杉立刻扭头对常枫权说道:“把符纸贴在树枝树叶和树干上,快。”
常枫权立刻掏出符纸照做。
地面上的树藤像一个个铲子,速度很快的挖树,因为书生剧烈的晃动,常枫权几次差点被晃下去。
好不容易全部贴上,树身终于不再晃动。
常枫权翻身坐下,松了一大口气。
“小师傅,我们已经安全了。”关栀杉靠在树干上微微喘息。
姜豚“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她看向树精怪,“走。”
树精怪气的龇牙咧嘴,哪还有变成人形时的风情魅惑。
来到老疯子的所在地,姜豚在阵法前停下脚步。
她画了一张符纸打出去,空气宛如波浪翻涌了几下就把符纸吸收了。
可见树精怪是把自己的本事布置在了这里。
姜豚侧头看了它一眼,树精怪摆了一个妖娆的姿势,可惜它现在树不树人不人的模样实在看不出妖娆魅惑。
但它自己不自知,“进去吧,不进去你怎么破阵。”
姜豚说:“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拿你做祭,在外面将阵破掉。”
树精怪表情微变,当然树皮脸是基本看不出来,不过它的双眼很清晰的传达了情绪。
“拿我做祭?”
树精怪突然哈哈大笑,“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你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玄学师,拿布阵者做祭,亏你能想的出来。”
姜豚也不生气,她歪着头笑了笑,“不如试试看?”
树精怪忽然就紧张了,明明不相信姜豚能做到,可心里的紧张不由自主。
姜豚不给它思索的时间,将树精怪一下压倒在地上,拿出符文贝壳就要动作,树精怪连忙道:“我死了你就永远不知道帅小哥的下落。”
见姜豚收了贝壳,树精怪吐出一口气,它说:“我把蕲夫人放了,你把我放了。”
“我只想知道周延鑫的下落。”
姜豚拿出贝壳剑砍掉一截树枝,树精怪疼的抽了一口气,“你,你要做什么?”
姜豚眉眼间划过一抹不耐,将它固定在地面上,用贝壳符文将它困住,然后抬手双手结印。
树精怪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害怕,但那失去耐心的女孩已经不给她废话的机会。
阵印成型,压在它的身上,树精怪疼的尖叫。
慢慢的树精怪的身子贴着阵印浮到了空中,然后进入了阵法。
阵法浮起绿色的烟雾,烟雾树精怪包围。
几秒钟后烟雾连同树精怪一同消失了。
阵法破了。
老疯子和蕲母出现在了视线里。
姜豚走到蕲母身边,妇人脸色苍白双眼呆滞,双颊还有未干的泪痕。
和她上次见到的优雅尊贵判若两人,眼前的她好似失去了活下去的支柱,只剩一张气息悲凉的皮囊。
老疯子说:“她的魂力受到了影响,而且本身精神就很差,身体受到了重创。”
姜豚扶着她靠在树上,两指点在她的额头,抽出了一截藤蔓。
蕲母疼的呻吟了一声,双眼总算恢复了一些神采。
但意识依旧没过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