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弟子们先回震殿躲避!”詹鸢嘱咐。
玄疆已经发狂,大战在所难免。
司刑赶紧叫弟子们离开,詹鸢双手结印,以仙魂之力铸造仙术笼罩在整个震殿之上!
再回头看玄疆,他正用鲜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来吧!”詹鸢张开双手,像是在迎接拥抱似的迎接他的出击。
玄疆下一刻立马出手,天伦山的上空电闪雷鸣。
詹鸢一个抬眸,身形顿时闪到几丈开外。玄疆一道火焰劈歪,在詹鸢原先站立的地方行程一道巨坑,他猛地抬头,又再次朝招詹鸢袭来。
这一刹那詹鸢有些不懂,玄疆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还做出了那些极端的事,但最终还是能用尽全力对她出手,招招致命!
“虽不知你的天火是从哪里习得,但你已经入魔,要想今后仍修仙道怕是难了。”
詹鸢说道,从怀中拿出符纸,朝天上扔。
“四方吉位,星河挪移。”
詹鸢口中念念有词,符纸渐渐在空中形成阵法,逐渐排列开。
天空忽然出现一个大洞,云外的星辰显现,星辰之力汇聚成一束强光直直聚到阵里,符纸忽然旋转起来,将破天的星辰之力全部朝玄疆打出。
天伦山的普通弟子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趴在震殿的窗户旁争先恐后地看,全都看呆了!
詹鸢以凡人之法,凝星辰破天之力,再化作阵法威力,其术法之精深,道行之高已经不是天伦山弟子们所能及的了。
星辰之力玄疆本能闪过,可这其中加了太多詹鸢的创制,星辰无眼,但阵法有眼,不论玄疆出现在哪里,符纸就挪去哪里,叫玄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最终被打落下来。
玄疆落地,轰隆一声巨响!
詹鸢赶紧过去,落在他面前,捆仙锁一扔,将玄疆整个人牢牢捆住。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
他们战后的地方坑坑洼洼,狼藉一片。詹鸢站在这片废墟里低头同情地看玄疆,他深低着头,头上的白玉束冠已经粉碎散落在地上。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詹鸢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死了。
可她也不敢贸然蹲身去查看,她现在可是肉体凡胎,怕暗箭!
玄疆跪着,渐渐,鲜红的血液从他发间流下,滴在地上。
他还是受伤了!
詹鸢这时候才伸手去扶。
玄疆没有反应,就好像死了一般,可他的手臂还是这样炙热有力,詹鸢就知道,他还活着!
有捆仙锁加持,詹鸢胆子大了些,抬起他的下巴,果然,窜僵的眼睁着。
“从你对我出手的那刻起,我们之间就不可能有男女之情。”詹鸢道。
玄疆仍旧一脸冷漠,詹鸢把震殿上方施加的仙术撤走,里面的弟子纷纷出来。
司刑格外意外,跑在最前面:“詹鸢师妹!”
詹鸢微微一笑,道:“将掌门带回震殿,好生看管。”说着,她拿出空白符纸,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涂涂画画。
“把这个贴上。”詹鸢叮嘱。
“好!”司刑如获至宝,赶紧拆人将玄疆带下去。
好累!
詹鸢感到一阵眩晕,是刚才的法术耗费了自己太多仙力?
她已经不比上辈子那个谪仙的身体,这具凡人的身躯给自己带来太多的不便。
众弟子仰头看天,刚才那个大窟窿已经合上,跟寻常的天空没有任何区别。
“这就是天外有天?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是仙界?”
弟子们纷纷议论起来,再想起詹鸢的时候,她人已经不见了。
詹鸢来到了天伦山禁地门口,她感到很虚弱,瘫坐在门口。
看守禁地的弟子之前都投靠了玄疆,所以短时间内这里不会有弟子出没。
詹鸢盘腿而坐,吐故纳新,舒缓心神。
刚才玄疆的神态一直在她脑海挥之不散,他那个样子究竟是被什么东西操纵了?
詹鸢想着想着竟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已经夜幕。
詹鸢抬头看天,辰星还在肉眼可见的范围。
她站起身,玄疆这件事暂时解决,接下来还是得去找更重要的东西。
圣祖墓!
按照贺兰山的说法,圣祖墓在巽殿所管的藏书阁的东南方。
詹鸢来到藏书阁,看守阁楼的阵法还在,只是操持阵法的人已经离世,不知道这时候她硬闯巽殿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詹鸢也只是想想,并不会真的这样做!
她绕着藏书阁走了一圈,脚步测量出东南方,按照贺兰山的说法走下去,到了大概的位置却只在丛林里,并没看到什么坟什么冢。
不过依照方清河那胆小如鼠的个性,把坟修的隐蔽也很符合他的个性!
詹鸢开始在附近闲逛。藏书阁东南方其实是一片竹林,平时是会有弟子做简单打扫,詹鸢从没听过这里有墓穴之类。
她绕着走了两圈,还是没有头绪,便飞到空中,这一下,詹鸢看明白了!
藏书阁的位置跟整个巽殿的建筑统筹,遥相呼应,大约呈角宿的形状,所以东南角如果要有墓穴的话……
方清河既然能被尊为人间圣祖还留下那么多光辉事迹,想来道行应该不俗,他既然能把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都抹去,那必然也不敢将自己的墓穴公之于众!
她还是小瞧他了,不论对他的哪种做法!
詹鸢按照自己的测算来到注定的位置,方清河既然是道行高的道士,除了把墓穴做的隐蔽以外也一定会注重风水格局。
那时候她被拉入梦中的场面又想起来,好几次了,迷迷糊糊进入梦境,里面那个低沉而好听的男声怕不就是方清河?
怎么,你还要我去寻你?不怕我掘坟?
詹鸢想着便笑了,站在了一处地方,对着眼前的一颗大树,道:“破!”
符纸和仙诀印同时出,落在大树上。很快林子里发出轰轰轰的声音,眼前的大树渐渐挪动,以及前方的整片树林都发生了变化,在詹鸢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条地道!
“地下穴?”詹鸢道了声,没有犹豫地下去,身后,大树忽然又挪了回去,将入口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