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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要见和贺兰山也不是不行,而今天伦山群龙无首,两人掌门接连出事,搞得真个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迷迷茫茫,这是今天要探讨的问题。

“我赞成你们的意见,你想见贺兰山可以,但不要过多纠缠。“”周子铭说。

贺兰山坐在地上,好像知道有人要来找他一样。

“贺兰山掌门。”詹鸢打招呼。

“是你啊?”贺兰山没有再凹造型,撑形象,她问,“你是詹鸢,对吧?”

“对!”

“你先别进来。”贺兰山道。

詹鸢被坑怕了,这时候想的竟然是对面给自己挖坑的可能性?

詹鸢这一刹那间觉得自己很荒唐!

可没时间去想去改。

她疲惫奔波于宇天监和天伦山之间,平日里数千里的路程都是怎么跑下来的,要是没有那条秘境,眼下的情况就很艰难了。

“贺兰山掌门,”詹观众尽量不和他多说话,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然而,他一直不正面回答自己,叫她只好尝试,直接进门,开门见山:“我今日来是想问你,圣祖墓在哪?位置?”

“圣祖墓?”贺兰山被她这个问题吓了一跳,“祭祖都过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詹鸢如实说:“根据有人提供的线索,有件事跟圣祖有很深的关系,必须找到圣祖墓才行,圣祖墓就在天伦山内,但知道的人只有掌门。”

“这个事情……”

詹鸢又说:“我有国师的信笺!”

临走时,詹鸢特意向周子铭要了他亲手写的说明,就怕贺兰山不开口!

贺兰山拆开信笺看,眉头越来越皱。

“你再去看看我们,简直了,等,其他的都是……不能搞我啊——”

旁边突然传来声音,詹鸢好奇,难道这里来了新人?

还有什么人值得宇天监收押?

可她没时间多想。

宇天监终于向她敞开了大门,让她能够有触碰到前世记忆的机会。

那个爱她又让她爱的男人,那个爱她却又弄死了她的男人。

这不很矛盾吗?

我们所有人都期待着爱,每有一人例外。但爱,确实梗在詹园心头完全划不来的梦魇!

贺兰山拆了詹鸢给的信,对她说:“你说的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只是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去问玄疆不更好?”

詹鸢愣:“你还不知道玄疆已成天伦山的敌人?”

贺兰山眨了眨眼,无奈扶额:“它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所以圣祖墓……”

“我记得是在东南。”贺兰山立马说道。

“东南?”詹鸢放下了筷子,算着方位,东南方,怕不是……

“是巽殿!”

玄疆终于回答她:“巽殿,风起的方向,就是圣祖墓的方向。”

“巽卦很低调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八卦各殿堂部是做什么的,但没关系,先把眼前做好吧!”

詹鸢自言自语,向贺兰山答谢:“要是还有什么事,还请贺兰山掌门不吝赐教!”

“藏书阁再往东南方走个几里路,然后你看到一片竹林,入口就在那里了!”贺兰山说。

“巽殿,藏书阁……”

在祭祖那天詹鸢曾偷偷去过里面,里面有关于巫谷记录的书册,她当时是想去弄明白当年的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巫谷会不复存在。可当时被阻止了,很是可惜!

巽殿在天伦山内排东南位置,詹鸢在脑海里画地图,大概了解了地理位置,这便准备回山门。

天伦山里,不知道是谁竟然把玄疆放了!

司刑道:“玄疆掌门,还请您回到禁闭室,这是规矩!”

司刑作为震殿的大师兄,此刻带领众多弟子与玄疆交涉。

玄疆一身黑衣风中凌乱,他的眼睛无神又悲悯,对司刑说:“我不想杀你。”

“玄疆掌门……”

司刑是见过他红了眼杀死游世道人的常年,此刻丝毫不怀疑他的话,玄疆的确是能杀了他们!

司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眼下是屈服放他离开,还是坚守自己身为震殿大师兄的职责?

玄疆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深深叹气,将一直穿在身上的黑袍脱了下来。

里面是天伦山的道袍,玄疆干脆索性一并脱下,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装,又把面巾摘了下来,完全是另一个模样!

詹鸢回来一眼就看见了这一幕,把她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自己看见了永珍帝!

玄疆站在高高立柱上的样子跟永珍帝完全重合。一个曾经的人间帝王,一个天伦山掌门,此刻的他们已经不仅是脸生的一模一样。

气质,玄疆此时的气质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詹鸢非常震惊,连忙赶过去。

“玄疆,你在做什么?”

玄疆看见是她,眉眼间的戾气消失了不少,变得柔和起来。

“鸢儿,你来了。”

“玄疆,快下来!我找到能只好你眼睛的仙人了,月华仙君,道场我已经找到了!”

詹鸢仰着头,玄疆低头看她的那副神态就跟当时被钉上耻辱柱时永珍帝站在高台处看她一样!

詹鸢的心拧了一下,心情十分复杂。

玄疆漠然道:“我这只眼你以为我还在意吗?”

玄疆的话令詹鸢意外,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她转头问司刑:“他怎么出来的?”

司刑一脸为难,也一脸茫然,朝她摇着头。

詹鸢深深叹气,又抬头道:“我要去寻圣祖墓,你来不来?”

玄疆眉头一挑,吐出个:“你……”便再无下文。

过了许久。

“不要去寻。”玄疆说道。

“为何?”詹鸢追问。

玄疆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俯瞰她。

詹鸢忽然笑了:“你不说便不说,装高深做什么?玄疆,你依旧是天伦山的叛徒。”

一声“叛徒”戳痛了玄疆的心。

他仅剩的那一只眼又红了,詹鸢发现了点端倪,稍稍靠后,跟司刑小声说道:“他这样是不是跟中邪一样?”

司刑也抬头打量了他,忧心忡忡。

詹鸢道:“他怕不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

玄疆红了眼,理智便也没了,满腔满脑都是杀戮。他的视线锁定了詹鸢,眼看又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