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让误会扩大,再徒费时光和好心情呢?
林默闷着头钻出林,喊了声:“我在这里。”
紧接着,就在楼欢诧异抬头的复杂神色中,在他下意识张开双臂的讷然下,小鸟归巢般投身而去——
娇软小身子蓦然扑进他温香的怀抱,什么矜持,他人眼光,这一刻全忘了。
“楼欢,我不要快死了,还让真相掩埋着,我不要做那个被冤死的人……”林默脸埋在他胸膛,听着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脏跳动,再也没有像如今这般熨贴与慰藉。
“你没死!你没死!”楼欢骤然狂喜,才发现不是剧烈悲痛下的幻觉,怀中人是真实的。他紧紧拥她,紧得她都痛了,轻呼细吟,他才止不住笑意地松了松臂膀,无比怜惜地抚她后背。
“孤的幸运星,孤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呵,你也别说丧气话了,什么快死了冤死了,都不许再说。”
“是不是看见巨蚁了?吓到了?躲起来了?看见孤才跑出来?”
“别怕,孤不会再放开你。孤要效仿前朝徐景帝,夺臣之妻,又有何妨!”
他拳头握紧,为了小默默,良心已经大大滴坏了。
林默冷汗了下,没记错这个世界的历史的话,那个徐景帝好像是个昏君呀!
不许他再说胡话了,她的皇太子将来要称帝的话,也要做个明君。
林默仰起脸,盯了眼近在咫尺的薄唇,突然小鸡啄米般压上去……堵住,别再说话了。
然后仓促退开,毕竟她心里还是小小介意周围有那么多侍卫,以及和尚看着的。
哪知这一啄压根不凑效。
“该死,孤不许你每次都比孤主动……”他又说话了。
然后,他报复性地携住她唇,凶狠地掠夺呼吸……
林默之前想坦白什么来着?
坦白从福源村出来的新道上,她没有像画纸上那般勾搭人。
坦白其实自己一早就对他有企图,从渴慕香香血,到想霸占他整个人。
坦白和彬玉是假的,其实他大可不必做昏君,就能拥有她。
……
只是,不需要了,他们现在正在相,濡,以,沫啦!
想到这里,林默羞涩地闭了心思。任大脑被吻得昏昏沉沉,让整个人像只船儿溺死在楼欢的温柔汪洋中……
……
林默是坐楼欢的轿辇回彬府的。
当朝皇太子又又又……亲自送彬大少夫人回府。还一次比一次猖狂,来彬府就想经过行宫似的——娇怯怯的彬大少夫人,是半推半就地被他抱下轿辇的。
跪迎的彬府众人,已经全场临时失明失聪,并且训练有素。
皇太子离开后,所有彬府人瞎子撞树般,慌不择路转个向,一个呼吸之内全部跑没影。徒留彬玉和林默两人,大眼瞪小眼,站在门口。
林默扭着新帕子,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太不敬业了啊,太不敬业了。借用身份,怎么还能把人家名声搞臭了。
她已没了主心骨,都没留心手上帕子被彬玉瞧见,又如利剑扎了人家心口。
彬玉平静的外表下,呼吸已经艰涩。他吐出一口并不顺畅的气息,背后袖中的拳头,已经握得掐破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