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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鹿一笑,“江少口才好,说得的确让人很感兴趣。”

“行吧。”薄景深朝对面江黎扫了一眼,“江二,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江黎嘿嘿一笑。

薄景深道,“你哥不愿投这个项目,你就往我这使劲儿来了?”

“那也得劲儿使对地方啊。”江黎戏谑道,“深哥,我劲儿使对地方没?”

想到苏鹿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使对了。”薄景深略有无奈,“这项目我投了。”

“欧耶!深哥威武!”江黎一握拳,做出一副胜利的姿态。

苏鹿眨巴眨巴眼,略有些疑惑,但又隐约有些明白,只是不太敢去相信那个可能而已。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刚才江黎和薄景深这番对话。

表达的意思似乎是……薄景深原本根本没打算投这个项目,就因为江黎想要把她拉下水,然后把她给说得动心了。

薄景深就……投资了?

就算只是个小打小闹小项目,但投资一个项目动辄九位数起步,也不是小数目。

苏鹿心跳得有点厉害。

江黎对她笑道,“苏鹿,咱们启动资金有了,这项目可以放心做了。”

苏鹿转眸,小声对薄景深说了句,“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薄景深垂着眸,手中动作认真的从脸盆大的帝王蟹上拆下一只蟹腿来。

放到苏鹿的盘子里,动作随意自如,声音透着漫不经心的懒。

好像不是在讨论九位数上下的投资项目,而只是三五万块钱的南杂店似的……

“那你就好好做,别让江二胡来,把钱都亏掉了。他不靠谱,你……”薄景深说着看她一眼,然后没继续往下说。

苏鹿眨了眨眼,“你倒是接着说。”

“没什么,算了。”薄景深嘴角浅浅弯了一下。

“阿深你……”苏鹿想知道他说到一半就停下的下文究竟是什么,一时急切,称呼都变了。

称呼一变,她愣住了,声音戛然而止。

薄景深眸色也有瞬间的停滞。

江黎在对面心说哦哟哟,阿深,认识深哥几年了还第一次听有人叫他阿深呢。

薄景深的眸色里漾起很浅的一丝无奈,将刚才说到一半就停下的下文,说了下去。

“江二不靠谱,你……要是靠谱,你公司也不会这几年才做成这点蚊子腿的生意。”

苏鹿眼睛瞪圆了些,她这几年!帮苏家跟顾家合作!赚了几个亿!

这叫蚊子腿?

但却在想要反驳的一瞬间,想起了博盛的规模,想起了前景不可限量的柔性屏项目原来幕后大佬也是博盛,想起了停在停机坪里那架湾流G650……

或许她那点小生意的确是小打小闹的蚊子腿吧。

你富你先说,我穷我闭嘴。

苏鹿默默闭紧了嘴巴,垂头和那根蟹腿较劲儿去了。

薄景深没好气的朝江黎扫了一眼,抬手在脖颈上虚虚一划,比了个封喉的动作。

江黎则是缩了缩脖子,抬手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决定暂时噤声。

也可以噤声了。

他今天都已经开了眼了,就今天所见的,简直足够让他颠覆之前五年认识的薄景深。

见好就收吧。

苏鹿还在和蟹腿较劲儿。

又过了五分钟,她还在和那蟹腿较劲儿。

薄景深皱眉瞧着,终于看不下去,伸手拿过来,三五两下就将蟹腿拆了,从里头剥出一截白白的蟹腿肉来放到她盘子里。

江黎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似曾相识。

只不过……之前看到时,是采南那么殷勤地剥好蟹肉,放到薄景深的盘子里。

而后者因为不想脏手,从头到尾都没碰过有壳的东西。

对于采南的殷勤,也视若无睹。

而现在……这人好像完全不怕脏手了?也不嫌有壳麻烦了?

“就你这样的,还爱吃海产?”薄景深说了句,语气里都是嫌弃。

动作里却丝毫看不出来嫌弃,动作里,他将满满一勺子刚剥好的蟹肉,放到苏鹿的盘子里,看似很不耐烦,实则……他还给那勺蟹肉里点了两滴姜醋驱寒?

一顿饭其实吃得还挺好的,气氛很和睦。

后半场江黎没兜住嘴上的封印,已经开始利索的和苏鹿说这项目的事情了。

苏鹿也听得很认真,一副打算认真做好这项目,不让江黎把钱都亏了的样子。

江黎想了想,觉得还是得投桃报李,于是侧目瞟了一眼正散漫地看着落地窗外海城景色的薄景深一眼。

然后问苏鹿道,“不过苏鹿,真要和我合作……你不会为难吧?毕竟你可是和顾家合作五年了。”

这话一出,原本还懒懒看着落地窗外的男人,散漫的目光陡然收敛了起来。

苏鹿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和顾信离婚的消息还没到时机外传。

但她总也要做些其他的打算。

“我不可能一辈子靠顾家,也不可能一辈子靠苏家。”苏鹿说得平静,嘴角的弧度淡然而豁达。

以至于,让薄景深先前还生起来的那丝怒火,都没了什么劲头。

那种感觉,大抵叫做感同身受。

只有真正经受过什么都靠不住的困境之后,才会知道什么都靠不住。

只有靠自己,哪怕铺出来的只是一条羊肠小道,起码是自己给自己铺好的路,走得踏踏实实。

你可以靠我。薄景深将这句话藏在心里,紧抿着唇,不置一词。

但他能隐忍克制,不代表猪队友也能。

江黎坐在对面笑嘻嘻,“没事没事,以后你可以靠深哥,他有的是钱!”

我去你妈……

薄景深有点想骂粗口,但还是略略朝苏鹿瞟了一眼。

苏鹿垂着眼眸,嘴角依旧是风淡云轻的笑容。

她没说话。

对江黎这话不置可否。

曾经的她太过脆弱,没能承受住压力,给他带来了太大的伤害。

她那个时候就发誓,如果还有可能,如果她还有机会。

一定要成为坚强的后盾,成为能让他依靠的存在。

而现在……自己好像也还没有成为什么坚强的后盾。

就在此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道略显惊讶的声音,“薄景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