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捏起他捧着炒栗子的手指，那里被烫的泛红，久久不消，她皱了皱眉，把炒栗子拎在手里。
“不觉得疼？”
慕枕乖巧摇头：“不疼。”
他搓了搓手指，重复道，“真的不疼。”
阮栖抬眼看向愣在一边的娇小姐，确定她现在注意到自己了，悠悠地挑眉。
“这位小姐怕是不能如愿了。”
她牵住了慕枕的手指，意有所指。
“我们关系还挺好的。”
她穿着一身绯红裙裳，眉眼间那点残留的清冷完全散去，多了些慵懒的烟火气，有些风流意味，是跟旁边少年截然不同的气质。
但无疑，她是好看的，跟少年是相配的。
娇小姐脸上通红：“你、你们是那种关系？！”
阮栖听得好笑：“嗯——”
她这个回答一出来，身边的少年比谁都反应大，怔怔地看着她侧脸，心潮涌动，白皙脖颈上渐渐有血莲纹路开始冒头，妖异气息尽显。
阮栖余光瞥到，连忙伸手捂住他侧颈，免得让旁人看到这种异相。
微凉的指尖搁在少年侧颈上，慕枕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娇小姐看到这一幕，更受刺激了。
她实在是不甘心，恶狠狠地瞪着阮栖。
“真不要脸！”
阮栖好笑道：“我们都是那种关系了，摸个脖子算什么，旁的地方我也都摸过呢。”
算不得假话，她还摸过小师弟的腰呢。
娇小姐快要气哭了，求也似的看向慕枕，希望他能反驳这些话。
她看上的高冷少年，怎么能跟这么个妖艳女子勾搭在一起呢。
慕枕觉得脖颈在发烫，耳根也热得厉害，对上娇小姐看过来的视线，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点头。
“嗯。”
竟是完全赞同了阮栖说的话。
娇小姐彻底奔溃了，既忧心于到手的漂亮夫君跑了，又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丢脸，一把拽住小丫鬟的手腕，踉踉跄跄地跑走。
终于把关系厘清的老板也很愉快，炒起栗子来更带劲儿了。
阮栖把手放下，看到慕枕侧颈上的血莲消失了才放下心来。
这种诡异纹样关起门来欣赏欣赏还行，在外面就很容易吓到别人。
感觉到炒栗子的温度降下来一点，她便自己捏着袋子剥栗子吃，时不时喂喂慕枕，等把集市逛得差不多了才回去。
慕枕一路上都无比沉默，送她到院子里时才忍不住开口。
“师姐，”
他紧抿着唇，眸子黑润润的，一双漂亮的眉眼染了光，诱人又漂亮。
阮栖被他这么看着，竟忍不住偏过头去，原本想胡乱糊弄过去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沉默了会儿，在少年灼灼的眸光中颇有些不自在地开口，盯着自己的鞋尖。
“我得先跟你坦白个事儿，”
慕枕安静地听着，脸上表情淡淡，眸子却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阮栖清清嗓子：“其实吧，你是我捡回去的，师尊也没吩咐过要收你做弟子，”
她有点心虚：“所以你不能算是我师弟，”
当时哪里想那么多，当她小师弟算是最好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