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虏点点头,似乎觉得这个学正虽然手里没有什么大的权利,不过听起来也好像很牛逼的样子,看来以后要跟着大人多读书啊!
司法参军府里,傅立堂正坐在客厅里,下首坐的便是今日托他办事的梁家少爷梁有钊。
“梁公子,这事本官也真是没有办法啊!要不是扬州学府的学正何钦耀赶到,那杨义早就被我打入地牢了,偏不偏杨义还是何钦耀的学生,你说我能跟他翻脸吗?别说是我,就是咱们扬州太守都要礼让他几分,梁公子,这杨义我是第一次见他,这小子能说会道,头脑灵活,反应极快,可不是一般人,怪不得何钦耀能收他做学生,还有,你带来那两个证人,被他问的问题,说的话也是漏斗百出,一开始我执意把那押入地牢,可是后来何钦耀来了,我实在没办法,证据不足,只能把他放了,梁公子,你就在公堂之后,相信也亲耳听到了。”
傅立堂说了一大堆,无非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开脱,不过这么一说,梁有钊的确也没辙,本来他觉得今天能把杨义拿下地牢明日可以处斩,谁知道半路杀出个何钦耀,只是杨义怎么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自己已经对杨义的关系进行过排查,并没有发现他是扬州学院的学子,也没有见他去过学府,梁有钊仔细思索着,忽然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百花会,杨义是千金楼苏妙儿的先生,而何钦耀作为学正肯定也有参加过,杨义很有可能是在这里与何钦耀搭上关系的,想到这里,梁有钊懊悔不已,真是百密一疏,而杨义逃过了这一劫,以后肯定有所防范,日后想要再下手,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傅大人,这件事情不能怪你,是我太过心急了,不过还是感谢傅大人出手相助。”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是这事情没做好,凭空拿人家五百两银子,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了,梁家在上面有人,要是得罪了也不好办,于是傅立堂拿出银票,说道:“梁公子这……”
梁有钊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这个傅立堂是个墙头草,谁给好处就给谁办事,方才听下人说,杨义给了他两坛酒,这老家伙提也没跟自己提一下,这让他心里十分不爽,不过对于这种人,他也不想得罪了,毕竟留着或许还有用处,于是道:“傅大人,这点钱就到是我给你的辛苦费,你就放心的收着吧!”
傅立堂知道这点钱对于梁家算不上什么,可是对于自己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哪里不会心动,笑嘻嘻的道:“既然公子如此说,那我就收下了,以后用的着我的地方,公子尽管说就是了。”
没有抓住杨义,梁有钊心里很不爽,与傅立堂聊了一会就离开了。
傅立堂送走了贵客,忙了一整天,现在心里总算是清净了不少,于是理了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杨义,另外一个便是梁有钊,虽然两者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但是傅立堂知道这两个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若是以后再找上门来,他肯定要有所抉择,傅立堂越想越烦,这事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呢,他看了看桌上的两坛酒,心情顿时好了些,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想那些烦心事干啥呢。
次日,司法参军府没有什么动静,曹兴龙的死傅立堂没有再追究了,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不过杨义却没有闲着,他正在调查苏妙儿为何会绑架,那天在栖灵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曹兴龙的人居然可以悄无声息的将苏妙儿从栖灵寺带到了灵真码头。
杨义正在书房里看书,这时从栖灵寺传来消息,说是栖灵寺的住持怀远大师圆寂了,杨义听了以后十分震惊,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合,他总觉得与苏妙儿的绑架有些密切的关系,于是他决定亲自走一趟栖灵寺。
此时,栖灵寺与往日不同,没有一个游客,与平日的热闹场景相比,今天显得十分安静。
诺大的寺庙院里看不到几个和尚,因为此时寺庙里的和尚都聚集在殿内外,一起为怀远大师诵经念佛。
杨义带着陈平虏几人来到了栖灵寺,在寺庙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几位施主,栖灵寺封闭七日,暂时不接待任何贵客,施主还是请回吧!”一个和尚客客气气的说道。
杨义也双手合十道:“这位大师,住持大师以前对我们有恩,我们就想进去给住持大师上几柱香,还希望大师能够通融一下。”
那和尚听到这话,也不好拒绝,但是上面又给自己下达过命令,不能放陌生人进来,于是说道:“几位施主稍等,我带人去通报一声。”
“那就有劳大师了。”
杨义只能带着几个人在外面等候,这里还有几个和尚守着,他们也不好硬闯,只可惜这时候没有烟,要不然杨义非的给这几个和尚发几根,然后跟他们唠嗑唠嗑。
杨义等了好一会,那个和尚才回来,不过等来的消息却是不让他们进去,不管他们怎么解释,就是不让他们进去。
杨义越想越不对劲,按理来说,有人来怀缅祭奠怀远大师,应该欢迎才是,怎么可能将他们拒之门外呢,这里面一定有人捣鬼,怀远大师的死也一定有蹊跷。
想到这里,杨义决定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进栖灵寺里打探一下情况。
杨义让陈平虏带人与这几个和尚僵持着,自己则乘机悄悄走开了,栖灵寺他来过一次,就是上次管一鸣带自己来私会林月卿,所以对栖灵寺还有点印象。
绕着栖灵寺外围走了一小会,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比较适合翻围墙的地方,杨义充分发挥了前世学校爬围墙出去吃喝嫖赌抽的经验,哦!应该是吃喝赌抽,自己那时还是比较纯洁的,并没有沾上piao!
杨义没有飞檐走壁的功夫,只能借着石壁树枝,一步一脚的爬上了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