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庞豹抱拳说道。
杨义又道:“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派人进城告诉我,这是我城里的府衙。”杨义递给庞豹一个纸条,上面是杨府的具体位置。
与庞豹商议好事情,没过多久,陈平虏也已经赶了回来,杨义早就派人让他把手里的事情先交给甘虎,让他带领部分人马到忠义码头跟自己汇合,然后一起回扬州城。
今日,梁有钊在府里来回踱步,他正在等待曹兴龙的消息,可是等了一个上午都没有等到,他哪里又能不着急呢,就在昨晚,他还接到曹兴龙的消息,说苏妙儿已经到手了,正在等待杨义上钩,可是至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于是大早便派人去曹兴龙那里看看究竟。
“少爷…少爷…”外面传来两声,梁有钊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见来人正是自己派出去的人,于是赶忙问道:“怎么样?那曹兴龙是否已经把杨义给杀了?”
那下人道:“少爷,曹爷死了,听说昨晚上杨义孤身去了灵真码头,后来不知为何,又来了很多人,说是来闹事的,然后曹兴龙不知不觉就被人给打死了,他的手下也死了几十个。”
梁有钊一听傻了,瘫倒在椅子上,半响才道:“那苏妙儿和杨义呢?”
“杨义和苏妙儿也不见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梁有钊嘀咕着,然后又道:“一定是杨义做的。”说完就起身出了大厅。
那下人惊叫道:“少爷…你这是去哪?”
梁有钊早已经消失的不见人影了。
午时,杨义带着苏妙儿回到了杨府,用完午饭,杨义立即吩咐陈平虏,将府宅四周都布置人手,进入一级戒备,只要有人擅闯杨府,先抓起来,如果敢反抗,那就格杀勿论。
无论什么时候,围墙和门锁这些东西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所以有时候刀枪或许更管用,这年头,你不狠点,别人就把你往死里踩,与其等死,不如自己先做好防备。
现在曹兴龙已经死了,但是杨义隐隐觉得危机还没有解除,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杨义不得不谨慎行事。
当然,杨义不会坐以待毙,他不断派人去灵真码头打探消息,这样才能准确掌握对方的行动,以知道对方下一步的目的。
果不其然,杨义正在院子里休息,突然收到消息,说梁有钊已经去过灵真码头了,这个消息让杨义立即惊醒,难道这一切不只是曹兴龙在捣鬼,梁有钊很有可能也是主谋之一,要不然曹兴龙不可能这么快知道自己的底细,杨义之前还在纳闷这事,现在梁有钊的出现,让所有问题似乎都有了答案,看来这个梁有钊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置自己于死地了。
就在杨义思索之时,外面又有下人来禀报杨义,说是官府的人来了,杨义还没有缓过神,外面几个官差便昂首阔步的往这里面走来。
为首的那位官差巡视了一圈,然后目光落在看了杨义身上,他皱眉问道:“你可就是杨义?”
“老……草民正是杨义,不知道这位官爷找草民有何要事?”杨义差点说漏看了嘴,要知道往往很多大人物或者大事件的成败,都与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息息相关,所以既然对方是一个当差跑腿的,杨义也不能大意,不说与这些人打好关系,起码不能得罪人家。
那官差说道:“你无需多问,跟我一起走一趟就是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这时杨义对着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会意,从怀里拿出一吊钱,偷偷的递过去:“官爷,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
那官差眼睛一亮,接过钱袋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满意的收入了囊中,官差见他们都十分懂事之人,于是说道:“杨公子,我不妨告诉你,兴龙帮的曹兴龙昨晚被人打死了,有人正抬着他的尸首到了府衙,告你杀人之罪。”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呢,只要有钱,啥事都好商量,这官差也是人,柴米油盐都需要钱,他一个月的月例也是捉襟见肘,日子过的紧巴巴的,稍微吃一两顿好酒好菜,就囊中羞涩了,现在有点油水,他又岂能放过,于是便给杨义透漏了消息。
杨义听到官差的话,心里微微一怔,他知道有事情发生,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看来,其中肯定与梁有钊有关系,杨义心里想着。
杨义思索一会,然后说道:“官爷稍等,我换身衣服立马跟你回去。”
那官差拿了钱,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让杨义快去快回,自己还等着回去交差呢。
杨义回到房间里,让人叫来陈平虏,给他吩咐了两件事,然后杨义才换了一件稍微牛皮拉风的衣服出了房门。
官差见杨义出来,立马带着杨义往衙门方向去了。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杨义便到了府衙,这里司法参军府衙,主事的是法曹,也就是司法参军,主要的职能是执法理狱,督捕盗贼,迫賍查贿,说白了就是负责扬州的刑事与民事案件工作。
扬州城的司法参军是正七品,任司法参军一职的是傅立堂,他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在扬州干了二十多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油条,一般事情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像扬州这样繁华的城市,治安一向很好,没有过什么大案子,像几天这样的命案他又怎能不放在心上呢,所以他接到报案以后,也是十二分的重视,立即了解跟被告人了解事情的经过。
此时他正坐在公堂之上,堂上悬挂着一副标准式的牌匾,上面书这些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堂下列些两排公差,中间正放着一个白布盖住全身的尸体,门外围着满满,来凑热闹的无关百姓,这放到什么时候,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傅立堂已经等了好一会了,此时坐在那里正犯困,头时不时往下沉,就差没有流下口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