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渊,你我棋逢对手,打了那么久,如今你死了,本宫倒是不习惯呢,今日,本宫送你一程。我带来了北国的雪酒。”
“权渊,你应该喝不惯北国的酒的,太烈,哎,本宫打算把你儿子扶上位,但你的世子妃呢,不同意,可是那哪能由她。本宫呢,就做的良心些,保证不把他教坏,然后呢,也不求他割多少地,只要与我夜北和平共处就可,你看可行?”
“给你选的地儿还行吧?在你最后战争的战场上,在你倒下的不远处,此处守着南凌,镇着夜北,应是你所愿。不过,权泊那天的太子令一签,以后此处,就是夜北的土地了。本宫要让你,看着夜北一日日走向繁荣!看着南境,在本宫的手里,重新恢复生机!”
“尝尝我们夜北的酒。”夜凌锦往地下倒了一杯,“够不够烈?”
“权渊,你是个好将军,本宫的心里也是敬佩的。”
“虽然这仗是本宫赢了,但本宫赢的不是很不开心,你们要不是有内奸,怎么败的那容易?本宫的军中倒是也有奸细,可是,这奸细不是想让本宫输,而是变着法地让我赢。”
“你们王室是不是傻子?这整的一出,像是本宫胜之不武了似的。”
夜凌锦正说着,便见谈羡抱着两个孩子走来。夜凌锦就知道,不管银晨有没有妥协,谈羡儿应该是妥协了。
她见她抱得吃力,便连忙上前去,试图接过一个。
“这孩子怎么抱,是这么抱么?”夜凌锦抱过过权小鱼:“鱼儿好可爱。”
她之前抱过忆欢和拂夕,可是她们两个那时候都比较大了,没抱过这么小的,这么软,这么嫩,她是真怕她这双长年浸在战争枪火里的手,一不小心伤着孩子。
权小鱼一点不怕生,见了夜凌锦反倒笑。
“鱼儿好像很喜欢长公主呢。”谈羡儿笑着说,“我同意了,我把临儿和鱼儿,托付于你门下,你保他们平安长大,将来南凌帝主之位,给他。”
“这是自然。”夜凌锦说。
银晨、权潇母子四人也过来了。
谈羡儿把权临给了权银歌,她不断亲吻着权临的小脸,又过来吻了吻权小鱼。
夜凌锦心说,谈羡儿怎么像是要离别了一样。
权小鱼的小脑袋看着夜凌锦。权潇看她把权小鱼抱的小心翼翼,便伸手帮她托了托权小鱼的小脑袋。
“夜长公主,鱼儿是雁族,随我,她的生命大限是取决于伴侣的生命的,我希望,您作为她的半个师父,在她未来的婚嫁上,能帮她也掌掌眼。别让她去的太早。”谈羡儿交代了一句。
夜凌锦闻言,诧异地看向她:“所以你——”
谈羡儿淡淡一笑,转身,化为一只雁向权渊墓碑上撞去。
见状,抱着孩子的夜凌锦连忙腾出一只手,甩出一根绳子;
权潇也伸出手,试图用灵力拉住嫂子。
权银月也飞身上前;
可是都没拉住谈羡儿。
长嘶一声哀鸣。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